楚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均匀地呼吸了几口气。受伤的部位,依旧感到疼痛。但体内的气息运转,已经恢复了许多。吐血不要紧,体能上的过度消耗。楚云也没太放在心上。只要没出现严重内伤。凭楚云的恢复能力,都可以迅速痊愈。
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楚云穿上衣服出门。
客厅内空无一人。但餐桌上摆满了美食。有东京特色,也有许多华夏菜式。
年龄大的女人,总会细心一些。毕竟人生阅历在这儿,哪能跟十七八岁的小女生相提并论?
楚云喝了杯果汁开胃。然后大快朵颐。
体能过度消耗,身上又有伤。这要是搁医院,医生肯定会建议他少油少盐,乃至于吃点流食补充营养。
可这完全不符合楚云的生活做派。
生病了。受伤了。就该大吃一顿。要不哪来的体力对抗伤病?
吃饱喝足后。楚云那原本黯淡的眸子,也仿佛有了光彩。神清气爽地点上一支烟,推门而出。
刚出门。
楚云就撞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上江绯红。
“过来陪你爸打扫战场?”楚云半开玩笑地说道。
上江绯红却一反常态。不再对楚云言语嘲讽。望向楚云的眼神,也透着诡谲之色。
“父亲的事儿,我没资格插手。这次进宫,也是受木子所托,过来看看你的情况。”上江绯红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很好。待会儿如果没事了。我就出宫去探望木子。让她不用担心。”楚云喷出一口浓烟。踱步朝门外走去。
中午的阳光格外温暖。
寒冬过后,很快便迎来了暖春。楚云略微舒展了一下身体。骨骼噼啪作响。明显还在恢复期。
上江绯红跟着走上前,语气古怪道:“我有个很私人的问题想请教楚先生。”
“上江小姐不必客气。对您,我有问必答。”楚云微笑说道。
真田木子能活下来。
上江家族出了很大力气。
再加上她与真田木子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楚云也没什么值得特别隐瞒她的。
不管如何,在对待友谊这块,他和上江绯红还算臭味相投。够仗义。
“为什么你可以活到现在?”上江绯红甚至没有半点迟疑。径直问出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
楚云却明显愣住了。
他偏头扫视了上江绯红一眼:“什么意思?难道在上江小姐眼中,我昨晚就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吗?”
上江绯红目光闪动,缓缓靠近了楚云两步,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木子昨晚对我说过。皇宫内的局势不论如何扭转。对楚先生而言,都将进入死局,深陷绝境。”
上江绯红说罢,又用她自身的理解说道:“华夏有一句老话,狡兔死,走狗烹。当陛下不再需要楚先生之时,那么楚先生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上江绯红稍微克制了一下措辞。没让自己的观点太过刻薄锋利。
可凭楚云的智慧,他又岂会听不出上江绯红这番话的潜台词?
狡兔死,走狗烹!
当他亲手斩杀东陵皇叔之后,女皇陛下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楚云?
交情?感恩?或者恩将仇报?
对一个合格的权谋家而言,利益是至高无上的,也是唯一值得追逐的。其他任何因素,只不过是他们维系形象的工具。如纸糊的,一捅就破。
“也许在陛下眼里,我还有其他价值呢?”楚云微微一笑,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道。“上江小姐总不能将陛局,拉低到和你一个水平线吧?”
上江绯红怔了怔。心中有些郁闷。
说的是人话吗?
拍女皇陛下的马屁就算了。干嘛非得踩低自己?有这个必要吗?
不过鉴于楚云昨晚的表现。以及他能逃脱女皇陛下的魔爪。就算没父亲的提醒。她也不会再和楚云斗智斗勇。
一个能在皇权斗争中起决定性作用,并全身而退。最终还能在女皇陛下的寝宫睡觉的家伙。上江绯红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与之掰手腕。
沉默了片刻。上江绯红抿唇说道:“陛下吩咐过。楚先生随时可以出宫。有任何需求,也可以向我提。只要是在合理范畴内的,上江家族必定全力满足楚先生。”
楚云微微点头,却并没出声。
上江绯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为了打破沉闷,她主动说道:“我们身处皇宫禁地。平时就算是我,也没什么机会进来参观。不如我们赏赏风景,欣赏下这瑰丽的宫殿?”
“你没长脑子吗?”楚云斜睨了上江绯红一眼。撇嘴道。“陛下都让你过来传达逐客令了。我要是继续在这儿欣赏风景,顺道蹭一顿晚饭。那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上江绯红怔了怔。
她还真没楚云想的深。
此刻听楚云一解释,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过为了就面子,上江绯红随口问道:“那你打算离开?”
“不走留着过年?”楚云步履从容,缓缓朝禁区边缘的石桥走去。
经过一整晚的清理。
石桥上的尸体没了。血迹也冲刷干净了。
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宜人。丝毫没有残余的血腥味。
皇权之争,就此落下帷幕。
未来的人生中,楚云或许不再会与东京皇室再有任何瓜葛。
哪怕是与女皇陛下——
在楚云的想象中,应该也太可能再有任何交集。
她有她的皇族复兴之路。而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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