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沙滩,云薇暖好奇问道:“陈梓牧很厉害吗?我看他那些属下都很怕他的样子。”
“他十七岁参军,二十一岁进入国内某特种部队,就是那种一般人都没听说过的秘密部队,二十四岁成为兵王,枪击、格斗、野外生存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厉啸寒牵着云薇暖的手,俩人在晚霞余光中漫步着,他娓娓讲述着陈梓牧的经历。
云薇暖一脸震惊:“这么厉害?那他,他为什么要退役?这样的人才,难道不应该留在部队吗?”
“是,原本他是打算一直留下的,但他家中出了车祸,父母当场身亡,比他小十岁的妹妹重伤无人照顾,他申请了退役,选择离开自己钟爱的部队,回到地方照顾妹妹。”
厉啸寒叹息道,陈梓牧这样骄傲的人,作出这样的选择,该有多么痛苦?可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做不到为了国家而放弃亲人,说到底,他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听到这话,云薇暖长长“啊”了一声:“那他妹妹现在……”
“他退役后,战南叔叔花重金将他招到这里,他妹妹也被接到深州接受最好的治疗,虽然保住了命,却无法保住她肌肉坏死的右腿。”
花一般的女孩儿,豆蔻年华里忽然没了腿,这让她该如何接受?
“妹妹一直都是梓牧的心病,虽说有公司出钱给他妹妹治病安装假肢,但心理的创伤,谁也没办法,梓牧也没办法。”
厉啸寒无奈说道,他没见过陈梓牧的妹妹,却听说他妹妹自打出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怒无常,发起脾气来寻死觅活。
此时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这种事情没落在自己身上,就无法体会当事人的痛苦,什么安慰和鼓励都无用。
俩人一时无话,只沿着小路慢慢进了树林里。
此时天色擦黑,路灯纷纷亮起,这里空寂无人,只有鸟虫的鸣叫声,期间夹杂着海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什么树?”
一路走来,云薇暖看到最多的,就是一种叶片呈羽状的木本蕨类植物,树干笔直往上,树影婆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厉啸寒回答:“这叫桫椤,是一种极为珍贵的树木,是被众多国家列为一级保护植物的濒危树种,甚至有活化石之称。”
桫椤?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有意思。
“当年我妈她们买这片地,就是看中了这一片树林,有种说法,说佛祖在桫椤树下涅盘,所以桫椤便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据说,桫椤是佛门圣树,不然也不会有‘拟扫绿阴浮佛寺,桫椤高树结为邻’的诗句流传在世。”
厉啸寒的手拂过桫椤树那羽状的叶片,沉声说道。
从小到大,他很喜欢来这里,尤其是这几年接管了公司,每每心烦意乱时,来这里坐坐,住一晚,浮躁的心情就会沉淀下来。
云薇暖听得津津有味,她不知道这些植物还有如此多的说法,但存在即是合理,生存在这世上,就有存在的道理。
不多时,一栋吊脚竹楼出现在云薇暖的视线里。
这竹楼建造得很是精致,颇有几分傣族风格,坐落在这一片热带雨林里,安静又神秘。
竹楼的门开着,灯光从门里流淌出来,在这黯淡的夜色里,格外的温暖。
踩着木质楼梯上了楼,只见一个年迈的老者迎上来,对着厉啸寒鞠了一躬。
“少爷,晚上好,饭菜都准备好了,您和少夫人这边请。”
与陈梓牧的不拘一格不同,这个管家打扮的老者说话很是恭敬有礼。
厉啸寒点了点头,牵着云薇暖的手说道:“走,先去洗洗手吃饭,上了楼再洗漱换衣服。”
俩人今日都出了一身汗,又在沙滩上与陈梓牧切磋一番,汗水和沙子糅合在一起,浑身都是臭烘烘的。
云薇暖确实饿了,她洗了手坐在餐桌前,刚拿起筷子准备自己夹菜,只见管家已经先一步给他们布菜。
“这……我自己能夹的,不用麻烦您了。”
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吃饭方式,云薇暖忍不住说道。
管家倒是放下了筷子,却又拿起勺子给云薇暖盛汤,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厉啸寒笑着说道:“你就由着程伯吧,不然他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听到厉啸寒这么说,云薇暖“啊”了声,最终还是拿起筷子,默默吃着程伯夹过来的菜。
幸好她不怎么挑食,程伯给什么她吃什么,不知不觉间,竟然吃撑了。
“程伯,我吃饱了,真的饱了,您别在给我夹了。”
看到程伯还在给她夹菜,云薇暖忙说道。
程伯声音低沉沙哑:“少夫人太瘦了,要多吃一点,长胖些才好。”
这话让云薇暖哭笑不得,再胖下去,她就变成一个皮球了。
看着媳妇儿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厉啸寒擦了擦嘴,笑着说道:“程伯,我们吃好了,想聊聊天,您下去忙吧。”
听到这话,程伯这才放下筷子,点了点头,慢慢离开了餐厅,还体贴关上了门。
“程伯七岁时跟着父母逃荒,只他一个活了下来,我奶奶把他捡回家,后来我奶奶嫁进厉家,他也跟了来,我奶奶让他做管家,他就尽职尽责的打理着一大家子,后来奶奶死去,我爸与姑姑年纪都小,就是程伯将他们养大的。”
厉啸寒放下筷子,向云薇暖讲述着厉家的往事,讲述着程伯这忠心又辛劳的一辈子。
“当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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