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第三次来到兵部打听自己铨选官职的落实情况,但他这次还是失望的从兵部司走出来,他的官职铨选公文被卡在了兵部侍郎黄功成的手里,此人乃是刘仁轨的旧部。
他来到兵部院内的天井,准备从走廊去前门离开,却迎面碰上一个熟人,对面那人先看见了他,拱手作揖:“这不是苏校尉吗?难道苏校尉今日来兵部是打听铨选结果消息的?”
“原来是元忠兄,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你,正如元忠兄所言,小弟正是为此事而来,还是没有结果!”苏扬连忙抱拳回礼。
来人是弘文馆校书魏真宰,与苏扬在回京的路上相识的。
“元忠兄来此何干?”
魏真宰手里拿着一些图册,笑着说:“给兵部送山川河流图册!”
苏扬诧异道:“不是吧,你大小也是个官啊,送图册这种事情随便派一个府、史就行了,再不济叫一个书吏跑一趟也行啊,怎么你亲自送过来了?”
魏真宰虽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小官,但也是入流的内流官,手下还有府、史这些不入流的外流官可以差遣,书吏和杂役也是有的。
魏真宰笑着说:“这些可是与军事有关的图册,属于机要,岂可随便委派他人?万一泄露出去被敌国获悉机密,麻烦就大了!”
苏扬一想也对,觉得魏真宰此人是一个谨慎而又负责任的官员,他点头:“元忠兄所虑周全,在下佩服!欸,对了,元忠兄学富五车、博览全书,在下有一件事情想向元忠兄请教一二!”
“请教不敢,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扬于是把魏真宰拉到一处无人的位置,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他打开后递给魏真宰:“劳烦元忠兄看看,可否认识纸上所画之物!”
魏真宰接过一看,抬头道:“这不是一只白鹭吗?苏校尉有何疑问?”
苏扬道:“此图画与两桩命案有关,死者背后肩胛骨上均被刺上这白鹭的图案,在下想问问元忠兄可否知晓我大唐是否有什么隐秘的组织和机构以此图案为识别标记的?”
“与命案有关?让卑职想想······等等,有了,卑职记得十年前似乎从一部古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副白鹭图案,据此书记载在北魏时期,太武帝下令招募精于刺探之人组建白鹭司用以纠察官吏,外派的探子身上也有着这个白鹭的刺青!”
苏扬皱眉道:“这个白鹭司的职权岂不是与我朝御史台相当?不知元忠是在哪一册古籍上看到的?能否借阅一二?”
魏真宰摇头:“数年前京城曾连续发生几起命案,死者有死于刺杀,有的被毒死,也有被溺亡,而且死者都是朝廷官员,当时这几起案子造成了很大的轰动,陛下下令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办案进行严查,但一直都没能查出一个结果,陛下一怒之下,办案的几个官员全部被罢免,发配到岭南开荒喂蚊子去了!但当时曾经有一个刺客被查出来,逃亡之时死于官兵的乱箭之下,这刺客背后就有这白鹭图案,后来大理寺的相关办案人员就从弘文馆把与这图案有关的书籍图册全部调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归还,校尉如果要看,只能去大理寺了!”
苏扬心中起了波澜,原来这个白鹭刺青并不是前些日子才突然出现的,数年前就出现过了,而且还与几起命案有关,看来这个组织颇为不简单。
他于是与魏真宰告辞,出了兵部之后前往大理寺。
朝廷各衙门机构的衙门大多都设在皇城或宫城之内,大理寺也在皇城之内,它在将作监以南,西面是皇城墙,紧靠顺义门。
苏扬到了大理寺找到相关的官员之后要求查看与白鹭有关的图册以及当年几起命案的相关卷宗,但他现在一无官职、二无人介绍,接待他的官员根本就不理睬,他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心想这事也急不来,只能慢慢查。
回到苏府,苏扬先去给苏黄氏请了安,说了去兵部打听铨选结果的事情。
从苏黄氏那里出来之后,苏扬看见了正在花圃边上用剪刀修建花草的月lún_gōng主,他走过去说:“公主,修剪花圃可是花匠的事情,你是公主,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月lún_gōng主扭头看见是苏扬,笑着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花花草草,在吐蕃国可没有这么美的景致,这些天我跟着花匠学了很多修剪花草的技法,你看我修剪得如何?”
苏扬蹲下看了看,“很不错,不比花匠修剪得差,我觉的你可以出师了!与修剪花草相比,我觉得培植和养花在不远处,他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暗叫一声“苦也”拔腿就逃。
“苏扬你给我站住!”后面传来淳于仙仙的怒斥声。
苏扬一边逃一边大叫:“傻子才站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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