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笙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抚在贴着退烧贴的额头上,浑身发烫乏力,脸色苍白得就像粉灰一样。
五分钟后,因不安而微微发颤的那双小手将杜小笙腋下的温度计取下,在即将要看度数时,差点又因为颤抖的双手而将温度计摔在了地上。
“诶!!!四,四十度……”魇不可思议地惊呼道,眼泪汪汪地趴在杜小笙胸口处,无助得像是个迷失的孩子:“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从几天前就一直高烧不退,主人一定很痛苦啊!!这都怪小魇,没有把主人照顾好,害得主人生病,都怪我,为什么对待主人就不能再认真一点……”
女孩娇弱自责的泪水打s-hi了盖在杜小笙身上的被褥,紧紧抱着杜小笙滚烫的身体不松手。
“咳咳咳……”杜小笙尝试着去安慰已经泣不成声的魇,只是一开口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用尽全力才勉强能用嘶哑的嗓音回应她:“没事……小魇已经很尽力了,不怪你,咳咳咳……都,都是我太不注意身体了才受凉的,再躺一会就好了。”
她伸出一只滚烫的手握住魇发颤的小手,大拇指反复抚摸着她细嫩洁白的肌肤,泛白干燥的唇弯了弯,“放心吧,又不是什么癌症之类的,不用哭成这样吧。”
杜小笙的安慰反而让魇的泪水更加汹涌,她将脸埋进杜小笙的胸口里,止不住颤抖的双肩和一下又一下的哽咽让杜小笙心生愧疚。
明明是她的事,为什么魇要跟着伤心呢?
为什么要把全部的事情都推到自己头上来?
杜小笙不明白,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单单只是凭着那句喜欢吗……她原来一直都不了解魇。
是这样子啊。
那么,她…………
凭,什,么,让,她,喜,欢,呢。
埋在胸口上的脸,停止了哭泣,在杜小笙看不见的地方,血瞳猛然睁大,血色的瞳孔里有条漩涡状的线,似乎只要与她对视,便会被那双眼绕进去。
见胸口上的人儿已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来,杜小笙用发烫的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小魇,你怎么了?”突然,手被牢牢地固住了。
“主人。”
她缓缓抬起头来,y-in暗温柔地眯起血瞳,朝她天真地笑笑:“没有力气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不能反抗了呢?”
“怎,怎么了吗?”杜小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是错觉,总觉得,面前这个魇——很危险。
“呐,没什么。”魇忽然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杜小笙从鼻息间闷哼一声。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杜小笙全身上下却使不上半点儿可以将她推开的力气,只能皱着眉头撇过头去猛烈地咳嗽起来。
魇白色的脸红了起来,两朵可疑的红晕在她脸上显得非常妩媚妖艳,喑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暧昧,“啊咧?主人的病看上去很严重呢,那么——”
黑白的屏幕里是这样一副令人脸红的画面,可急得团团转的茶茶却并不那么认为,她之前派过去暗中盯着这个女仆的j-i,ng英也下落不明,一个弱弱的女孩怎么会——!
魇究竟是什么人!她想干什么!
“捂出汗的话,就可以了,是这么说的吗?”魇y-iny-in的温柔低笑道,套着魅惑的黑丝袜的双膝各自跪在杜小笙两旁,坐在她身上。
那只异常白的手,解开杜小笙胸前的扣子。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杜小笙气喘吁吁地朝她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滚烫的双手虚脱地抓住胸前解着扣子的白手,阻止她接下去的行动,“你不是魇,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不要碰我!”
身上的女孩捧起她的脸,血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啊啊,主人在说什么呢?我就是小魇啊,是主人最熟悉,最熟悉的人哦。”杜小笙左肩上脆弱的布料被她扒下,里面的小内/衣毫无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
最熟悉最熟悉……
最熟悉的……
在哪里听到过呢?
大脑一道白光忽地闪过,杜小笙想起了什么,那天夜里,那天和茶茶他们分别的夜里,魇也说了同样的话。
屏幕里,杜小笙赤果的左肩已经露了出来,茶茶心急如焚,慌得已经不知所措了。
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把车钥匙。如果这个危险的女仆真的要对杜小笙做出什么来,那么,就算是一路飙车,她也要去杜家阻止她,虽然这么做有些鲁莽,但……杜小笙是她的……
她看着静躺在手心里的车钥匙,将手捏紧。
朋友。
杜小笙挣扎得气喘吁吁的,身上的人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而眼中的兴奋愈加浓烈,她俯到自己耳边,轻轻地咬住,又放开,“主人不要再动了,你是逃不掉的,乖乖的,乖乖的依从小魇好了,我爱你,爱死了。”
“不要……不要,不要,求你了。”杜小笙带着哭腔说着,眼角噙出一颗泪。
“主人不要这样嘛,放心吧,小魇今晚不会要主人第一次哦,只是单纯想给主人身体上的温暖,这样病会很快就好了的,不过——”
语落,魇y-in笑着转过头去,嘴角扯出一道诡笑,看向了某个角落。
仍旧是清晰的黑白色的电脑屏幕,茶茶紧了紧手中的车钥匙,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一样。
那个女仆……往这里看了……就像是笔直的在看她……
她……察觉到了吗?为什么……笑得这么恐怖……
忽然,屏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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