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皮皮鼠哪里去了?!”
“有谁看见我的皮皮鼠了?!”
周六一大早,天色还没有大亮,辛胖子就开始满屋子乱蹿,把他的床铺翻的乱七八糟,不时还发出鬼哭狼嚎的喊叫。
他提到的‘皮皮鼠’是一只橡皮泥质地的活化炼金老鼠,只有拳头大小,两颗眼珠子也只是玻璃球,并不值钱。自从几周前他从步行街上一处流动摊贩那里买到这个炼金产品之后,这只小老鼠便成为胖子与肥猫团团之间沟通的良好工具。
而现在,团团正眯着眼,耷拉着脸,趴在窗台外一处狭小的石缝里,拒绝搭理胖子的卖好讨饶——早些时候,辛胖子朦胧着眼睛从卫生间回来后,身子一歪便直接栽倒在他的床铺上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床铺上还有另一个肉团也在呼呼大睡。
然后胖子结结实实的压住了肥猫团团的尾巴,将原本舒舒服服睡觉的肥猫疼的尖叫一声,直接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挠了胖子一爪子。
迷迷糊糊中受到这样的伤害,自然搅起了几分胖子的起床气。他眼睛都没有睁开,伸出蒲扇的巴掌,四下里一拨拉,便将肥猫推了几个跟头,丢下床铺。
清醒过来的团团虽然有些炸毛,但也知道不能跟有起床气的胖子计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正所谓肥猫报仇,从早到晚——它瞅着胖子重新睡过去之后,便悄无声息的摸回床铺,双爪灵活的翻动着,将胖子手腕上的那条手表摘了下来。
胖子的手表与郑清的灰布袋相似,都是一个空间装备。只不过郑清的灰布袋属于非常传统、非常古老的空间装备;而胖子的手表则属于最新潮的一类空间装备,空间大,而且还自带光幕目录。
手表中不仅储存了辛胖子的作业、教科书、纸墨笔砚等学习工具,而且还有许多诸如坩埚、试管、镊子等试验用品。当然,其中数量最多,占据空间最大的,是各种各样的零食。
比如各种散装的炒货、干果,制备好的肉铺、肉干,整只的烧鸡、烤鸭,甚至还包括成桶的啤酒、不同年份的陈酿、以及许多从白丁世界购买的碳酸饮料。
可以说,只要带着手表,胖子完全可以维持大半年的荒野生活而不虞物资短缺的困扰。
但是现在,这支手表被肥猫捞走了。
早上起床之后,胖子习惯性的摸了摸手腕,打算接杯冰凉的啤酒醒醒神,却不料摸了个空。反应过来后,他在床铺上翻找一圈,除了几根猫毛之外,始终找不到手表的身影。
然后他看见了窗台外优哉游哉走过的肥猫。
团团的尾巴高高竖起,尾巴根上,挂着一条宽大的表带,在阳光下锃亮的表盘施施然贴在肥猫的菊花上,看的胖子脸色煞白。
那块表正是胖子寻而不见的手表。
当郑清与萧笑做完早课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幕——辛胖子四处寻找任何可能打动团团的小玩具、美食、礼物等,希望肥猫高抬贵爪,将他的手表还回来。
只不过平日里他用来贿赂肥猫的绝大部分美食、玩具都被他塞在手表中,落在宿舍里的,寥寥无几。而其中,又以那只‘皮皮鼠’最受肥猫喜爱。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皮皮鼠?!”看见推门而入的两个晨练归来的年轻巫师,辛胖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了上去,涕泗横流的尖叫着:“我的手表!我的手表!!”
“慢些来,慢些来!”萧笑把自己的胳膊高高举起,大声警告道:“我手里拿着你的早饭呢!如果你不介意在小米粥里加一点鼻涕,大可以继续扑过来……”
这个警告非常及时,也非常有效。
辛胖子抓着萧笑的衣襟,迟疑了几秒钟,然后转头看向郑清。
年轻的公费生连忙将手中的纸袋向前递了递,呵呵笑道:“油条、烧饼、煎饺、小笼包……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辛胖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的皮皮鼠……我的手表!”他接过郑清手中的纸袋,用筷子夹着小笼包,一口一个。每吃一个,就絮絮叨叨补充一句:“我单知道团团的脾气很差,却也没想到差到这种地步……它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手表摸走了……也许找到皮皮鼠,还有一丝机会能讨回我的手表……你们谁看见我的皮皮鼠了?”
郑清默默地垂下眼皮。
他倒是知道那只炼金老鼠的去向,只不过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当面告诉胖子——前天,也就是周四晚上,他作为一只黑猫从外面回到宿舍的时候,随身携带的除了满腔怒火之外,还有身上的几滴稀稀拉拉的鸟屎。
而这一切,都拜某只穿衣服老鼠所赐。
就在黑猫怒气冲冲的时候,一只灰皮老鼠——也就是辛胖子的那只皮皮鼠——忽然从他面前跑过,毫无疑问,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迎接它的是某只黑猫强有力的巴掌。
郑清仍旧清晰的记得他一巴掌将那只灰皮老鼠脑袋拍下来时候的感觉——与血肉之躯的老鼠不同,皮皮鼠大部分身体都是橡皮泥质地的,所以爪感有些黏糊糊的,丝毫没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回过神来的黑猫趁辛胖子还没有回宿舍,七爪八尾将那只被分尸的炼金老鼠扫到书桌与床下的犄角旮旯间,然后若无其事的钻回了自己的床铺。
“……一切都是意外,当时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胖子嘴角淌着油脂,一手端着豆浆,一手抓了跟油条,满嘴油花磕磕巴巴的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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