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猎会开幕式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
诸多预备级猎队参与的循环赛也已经接近尾声,大部分猎队已经结束了它们的晋级任务。
今天是循环赛的最后一场,也是决定最后一支角逐‘校园杯’猎队的赛事。从周五下午开始,学府中便渐渐传开了流言,说雷哲女友所在的猎队也将在今天参赛,而阿尔法学院已经准备了多支狙击的猎队。
这让周日上午的这场比赛还未开始变吸引了诸多关注的目光。
以至于暗地里的博彩组织都特意为这场比赛开了盘口——那位兢兢业业的掮客,蓝绿眼儿的尼维尔甚至专门向他的客户们飞了一大群纸鹤,详细介绍了这场比赛背后的诸多隐秘、比赛的参与者、赔率等诸多看点,欢迎大家继续下注。
作为蓝绿眼儿的客户之三,郑清、萧笑、辛,自然都收到了纸鹤。
因为时间恰逢周末,再加上这是循环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宥罪猎队经过一致讨论,最终决定全员观赛。
一方面理论联系实际,就最近一周的训练结果与那些真正猎队的差距做一个对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是新生赛之前最后一场公开赛——从第九周开始,校猎会将进入真正角逐‘校园杯’的进程,再也不会有与新生猎队水平‘接近’的预备级猎队出现在猎场上了。
作为一支新组建的猎队,宥罪在这种相对‘低水平’的猎赛中所能汲取的营养,比那些更专业猎赛中得到的更多。
“……这是邓子跟我说的。”在前往一号猎场的路上,郑清如是说道:“他建议我们不要关注下周那些相对更加专业的比赛了,而是尽可能多的通过今天这场比赛学习……所以,博士,今天你的任务最重要……要尽可能多的记录下猎场上那些猎队的技巧。”
“为什么之前的循环赛我们不看呢?”辛胖子在旁边抱怨着:“而且,我因此错过了多少报道你们知道吗?”
“因为之前宥罪的训练程度不够,就算我们全员坐在vip席上观赛,除了能看到点花哨的技巧之外,也学不到任何有效的东西。”郑清耐心的开导着。
“我觉得他抱怨的重点在那些错过的新闻上。”萧笑评论总是这样一针见血。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胖子涨红了脸,分辨道:“迪伦……昨天迪伦也跟我抱怨说因为猎队训练错过了好多循环赛的比赛……”
“我只是对错过那些漂亮妹子的飒爽英姿感到遗憾而已,”迪伦低声笑了笑,补充道:“就像今天这场比赛,我其实更关注那位‘女王’的表现……”
迪伦口中提到的女王,便是那位传言中雷哲的女友,是九有学院一名大二的女巫,名叫‘琼’,在尼维尔的‘投注报告’中,她被形容成一个性格有些任性、骄傲,但是剑法高超的主猎手。
“每次看到形容一个巫师‘剑法高超’这样的词语,总让人有种浓郁的违和感。”郑清坐在看台上,重新翻看那份投注报告,一边吐槽道。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萧笑轻声哼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巫师,不是你在白丁世界看的奇幻故事里那些身体孱弱、只会使用魔咒法术的废柴法师……”
“甘道夫的身体一点也不孱弱。”郑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形容甘道夫的时候使用‘剑法高超’这样的词汇,倒是一点也不违和。”
“甘道夫?就是拿根木杖的白胡子老头吗?”辛胖子兴致勃勃的挤了挤,插嘴道:“前几天我在编辑部的翻译室溜达的时候,看过白丁世界有关他的一些文献……我记得翻译员给他的备注中有‘擅长疯魔杖法’,没有提到他擅长剑法啊?”
“你闭嘴!”郑清一把将胖子的肥脸戳向另一边:“除了萧笑,你们任何人不要跟我讨论普通世界的事情……”
这是他经过无数次三观被毁所总结出的道理。
这些见识短浅、思维感人、逻辑奇葩的巫师们往往在介绍白丁世界的时候,会主观的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进行解释。
比如白丁们普遍不快乐,是因为他们人均致幻剂的使用量过低;白丁们住的地方太狭小,是因为他们建筑结构过于保守;养了只雕的独臂剑客年轻轻白头,是因为使用了劣质的洗发液;鼻子会因为说谎变长的木偶,则是巫师世界某个炼金小作坊流落到白丁世界的残次品。
关于木偶这件事,有位好事巫师曾经写了一篇上万字的论文在《贝塔镇邮报》上连载分析,寻找那个所谓的‘败坏巫师界名声的假冒伪劣商家’。辛胖子读后大为赞赏,一度以那位巫师的文体为模板修改自己关于贝塔镇北区戏法师的报道——即便郑清反复向他解释‘白丁童话故事’与‘白丁真实世界’的区别,那篇报道纯属扯淡,也无济于事。
相对来说,甘道夫会疯魔杖法只能算是非常微小的‘纠正’了。
也只有见识广泛,阅读量超群的萧大博士,才能用正常的世界观,与郑清友好熟练的聊那些他曾经熟悉的话题,而不会显得尴尬。
“说的好像谁在意似的。”胖子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黄铜望远镜:“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一下你们,猎队们已经入场了……”
郑清立刻举起手中的望远镜。
镜头转动间,他很快找到了今天猎场上的主角。
那是一支出现在草原东侧的猎队,队伍里四男一女,望远镜的镜头上清晰的标注了这支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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