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给了年轻公费生莫大的想象空间。
以至于他一整节魔咒课上都表现的异常亢奋。
姚教授不得不三番五次忽略他高高举起的胳膊,以便把赚取课堂上零星学分的机会留给那些更有需要的‘困难学生’。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郑清对萧笑等人的态度。
整整一节课,他都刻意忽略了来自那几个伙计的搭话,对他们想要弄清伊莲娜说了什么的想法置之不理。甚至萧笑折出用来传讯的纸青蛙也被年轻的公费生随手攥成一团,塞进了课桌抽屉的最深处。
直到下课,几个男生齐刷刷的围到了他的桌前,郑清似乎才恍然大悟的抬起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们怎么还在教室?我记得胖子你不是要去跟着主编采风吗?还有你,红脸儿,你不是要接受你哥的特训吗?还有你……”
“书山馆晚上闭馆前才需要整理书架,我记错时间了。”萧大博士抱着他的黑色笔记本,理直气壮的扶了扶眼镜。
这个回答顿时把郑清剩下的话给噎了回去。
“当时我只想着机会难得,想给你们一次独处的机会。”张季信一脸严肃的锤了锤胸口:“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大的义气!”
“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辛胖子面色沉痛的看着郑清,诚恳的说道:“我们不应该把你丢下一个人……我们应该站在你的身后,充当你最坚实的后盾!”
郑清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
虽然他仍旧觉得胖子的表述有些古怪,但几个人诚恳的态度让他忽略了心底的那点不安。
“当然,也不能说你们的做法不对。”郑清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书本笔墨,一边拖着长长的音调满意的哼道:“只不过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走之前应该跟我打声招呼的,不能一声不吭撒腿就跑……下不为例啊!”
旁边响起了整齐的回答声。
如果年轻的公费生此刻抬起头,看到满口称是的几个家伙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定会把自己刚刚原谅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一起塞回肚子里去。
这样也许有机会能够避免接下来险些把他烧着了的尴尬气氛。
……
大部分时候,学生们总会在下课之后尽可能快的离开教室,奔向他们小确幸的自由世界。
天文08-1班的大一新生们也不例外。
在老姚的后脚跟刚刚离开教室门一秒钟,汹涌的人流便从简笔画小人的面前挤过,试图更快一点的拥抱自由。
短短几分钟,教室里便重新变得空荡荡了。
只留下心怀鬼胎的年轻公费生,以及他周围几个赌咒发誓不会随便跑路的伙计。
事实上,郑清此刻反而希望面前几个碍眼的家伙快点消失。但几分钟前他刚刚抱怨了别人不讲义气,现在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立场再次驱逐他们。
“嗨,美女!好久不见!”辛胖子夸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终结了年轻公费生心底的各种矛盾想法。
郑清急急忙忙的抬起头。
伊莲娜施施然站在几人面前。
那条红色的披肩被她折了几下,斜斜的搭在肩头,配出了一副慵懒的气质;她的怀里仍旧抱着那几本厚厚的工具书,以前永远不离手的塔罗牌却早已不知去向。
“打扰了。”伊莲娜眨眨眼,露出几分好奇的神色:“你们是在开会吗?”
也许在魔咒课上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年轻女巫的精神显得比之前好了许多,声音也摆脱了沙哑低沉,重新变得悦耳动听起来。
“没有,没有……”郑清干笑着,用力推了一把面前的胖子,强调道:“他们几个有事,正打算离开呢。”
“你们有事吗?”辛胖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其他两人。
萧笑与张季信齐刷刷的摇着头。
郑清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你们不是要去社联办公室的吗?”郑清稍稍加重了语气,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几个家伙。
然而没有一个人动身。
他们甚至假装没有看到郑清警告的眼神。
这让年轻巫师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还没等他摸到头绪,辛胖子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如坐蒸笼。
“小清清,你不是天天念叨伊莲大美女么,怎么今天人站在这里你就不吭声了?”胖子抱着胳膊,一本正经的瞅着年轻的公费生。
“什…什…什么天天念叨。”郑清仿佛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他感到了某种隐私被揭露的窘迫,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比如清晨起来给为某人朗诵雪莱的情诗。”萧笑试着提醒道,似乎想要唤起年轻巫师早衰的记忆力。
“还有坐在图书馆为某人发呆一个下午。”张季信不疾不徐的补充道。
“我听说你四处打听伊莲的生日……她现在正好在这里,你问她就很方便嘛。”辛胖子一把揽住年轻公费生的肩膀,笑嘻嘻的看向伊莲娜。
“他连礼物都买好了。”萧笑扶了扶眼镜,非常诚恳的对女巫解释道。
“哦,对了,他前段时间还一直找人学跳舞,”张季信一巴掌拍在腿上,似乎为自己漏掉这么重要的事情而懊恼:“我记得他说过无数次,要在校猎会的舞会上邀请你当舞伴的。”
郑清目瞪口呆。
这些家伙说的事情,有一半他都没有干过!
但这些谎言如此真实,尤其是在三张不同的嘴里反复加工之后,更像是板上钉钉,确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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