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旁,两只马儿低头悠悠地啃着路边青草,林悦和孟虎坐在地埂投射的阴影之下,一口馒头,一口酒的吃着。
“你说我们一走那么多天,他们能支撑住等咱们回去吗?”林悦吃了一个馒头喝了点酒,饿意当下就没了。
“当然能,我三个夫人都懂医术,知道怎么为他们续命,暂缓毒性发作。”孟虎说着一脸自豪。
“那就好。”林悦说完拍拍身上的土起身。
“我们启程吧!”林悦跨上马,她现在瘦了以后虽然身子骨因为中毒有些孱弱,但做起什么大动作来,总归会比以前要轻盈很多。
“好!”孟虎将酒囊里的酒一饮而尽,打了个嗝。
两人乘着暮色前去,终于在月亮吊在树梢头的时候赶到一家驿站。
“小二,要两间客房,挨着的,然后好好照顾我们的马喂上等的草料。”林悦说着拿出一锭碎银子,递给脸色黝黑一身衣服却干干净净的小二。
“得嘞!两位客官到前面去拿钥匙上楼。”小二乐呵呵的接过银子,又上前接过两人牵的马。
“等等,你再给我点钱。”孟虎有些为难,他虽是个大男人,但他从来不管钱劫了什么马车,赚了什么钱,他都是交给夫人们打理。所以他身上可以说是分文没有。
“你要钱干什么啊?”林悦回头,一脸不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要钱干什么?
“来都来了,这往下越走越偏僻,这不赶紧弄点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吗?”孟虎嘴角的油都还没擦干净呢,不过他也确实是饿了,几个馒头哪顶什么饱?
“不行,好吃歹吃,都是一顿,接下来我们还要赶很长的路呢。”林悦把包袱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凭啥不给我呀?真以为是你的钱,这些钱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我夫人给你的,就只是让你暂时保管一下,没想到你这还登鼻子上脸了。”孟虎挑眉,今天钱他非要不可。
“拿去吧。”林悦白了他一眼,而后从腰间出一串铜钱。
“小二,好酒好肉给爷招待着!送我房间去。”孟虎一脸满足,心花怒放的上了房间。
林悦是气鼓鼓的,要不是为了救太子一命,她才不愿意跟孟虎一路一路都受他的气。
由于古代并没有闹钟,两人赶了一天的路,也着实有些乏困,要不是第二天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两人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不会太子没死,我先死了吧?”林悦醒来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多种毒药,在她体内发生了作用。
他想起孟虎说的,每个月的月圆之日就是毒发之时,顿时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一直钻到脑顶心。
不知道从这去西凉要耽误多长时间,孟虎看着也不像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估计不会提前给她解药吧!
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悦摇摇头,又轻轻拍了自己脸两下,让自己清醒一点。
“姑娘,你先好生回客房里呆着,这会儿先别出来,楼下乱乱哄哄的,人太多了,我们也赶不走,你先休息着,我一会儿就把菜饭送到你房间来。”林悦刚推开开门准备下楼,掌柜的就来劝说。
“掌柜的,楼下什么情况呀?”林悦缩回了脚步,却没缩回自己一颗八卦的心。
“哎呦,我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人走了,我再跟姑娘好好解释解释吧!”掌柜的身材精瘦的像个杆似的,蓝布短衫外,非要套一个明黄色的长褂子,显得有些滑稽。
林悦张张嘴都说祸从口出,她这还是不要再问的好。
“快点交出孩子!”
“对,交出孩子。”
“快点交出来!”
林悦刚走一步,楼下一个妇人就大喊着。林悦脚步一顿,心下一惊,莫非这是在上演古代版的拐卖儿童,不,还可能是贩卖人口,那怎么能忍?!
“你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你要是不把这孩子教出来,我们跟你没完!全村人都跟你没完!”
林悦竖起耳朵在听,在大喊大叫中,她似乎还隐约听到一个妇女的啼哭声。
这发生的一切都在揪着他一颗想要打抱不平的心,不过转念想到她此行是去做什么的,马上又冷静了下来,往自己房间走去,关上门。
“眼不见心不烦,吃完饭就走,管他们在闹什么。”林悦合上门,嘴上念叨着。
她刚我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谁知楼下又吵了起来,准确一点说好像直接打了起来。
“你放开我的孩子!”
“啊!相公!”
随着一声惊叫,是桌子板凳被噼里啪啦打烂的声音。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林悦从床上坐了起来,抢人孩子还有道理了。
林悦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坐不住,推开门走了下去。
此时的孟虎其实早就醒了,座山费那么多年,耳根子已经敏感到一阵大一点的风都能把他吹醒,楼下这大早上就开始闹,他怎么还能睡得着?但是他深知不要因为多事惹祸上身的道理,与自己身份特殊,他也不想横生枝节,就一直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动静。
只是透过窗户纸看到一个身影下楼去的时候,孟虎感觉不妙,林悦这小姑娘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
“住手!”
林悦走到楼梯口,双手捂住耳朵,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叫了一声。
人群安静了下来,被打得披头散发的夫妻俩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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