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的确是在城头上,而且也没有出去搦战,不是他不想出去搦战,而是他没有机会出去搦战了,因为城门口已经坍塌了。
李玄霸一锤砸塌了整座城门楼,对于双方将士来说,此刻已经无所谓城里还是城外了。
宇文成都不知道城门楼是怎么塌的,他没看见那一锤,也想象不到居然有人能用一把重兵器直接砸塌城门楼,只不过不管这城门楼是怎么塌的,江都城他都必须要守。
他早已经把江都城看成是自家的城池,因为杨广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玉玺和这天下都是他宇文家的,当然不能被别人占了去。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无城可守,骑在一匹怪马上面的、那个瘦的如同一只没长完全的鹌鹑一样的瘦小子,拿着两柄比他人都大的金锤已经冲进了城内。
这还得了?他立即就拍马迎了上去。
兵对兵,将对将,既然贼军将领率先冲了进来,那就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这时候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冲进来的这个瘦鹌鹑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敌军人多势众,猛将如云,自己没有时间跟来将通名报姓,须尽快斩杀一批冲在前面的方能遏制敌人的如潮攻势。
所以距离来敌尚有十几丈就攻出了一镋,这一镋既不是攻击对方的身体,也不是攻击对方的战马,而是在他的右腿侧从后向前撩出,随着鎏金镗划过腿侧,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就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巨形刀斧剖开了大地的皮层,这道深达丈许、宽达七尺的沟壑急剧变长,直奔对方当先的瘦小将领而去。
这一幕,把站在城门楼两侧没有倒塌的城墙上的隋军都看呆了,原来天宝大将军居然有如此神威,这下敌将肯定完蛋了。
就连跟在宇文成都身后为他观敌掠阵的鱼俱罗都忍不住捻须微笑,宇文成都这一镋的效果连自己这个当师父的都无法企及,这真的是天赋异禀,没法比。
不止鱼俱罗感叹,就连宇文成自己都对这一击感到满意,如今他这一招玉石俱焚,是三天前与李智云隔空交锋过后得出的感悟,竟然悟出了发动暴击的方法。
所谓暴击就是可以超出攻击力上限的攻击,世间各门武学之中具有暴击属性的,原本有天魔解体大法、孤注一掷、涸泽而渔、天地同寿等等心法武技,这些心法武技所能施展出来的暴击效果各不相同,有的可以释放出两倍于自身武功上限的巨大能量,有的则只是在上限的基础上小幅提升。
当然,但凡这类武学都是以透支身体为代价的,暴击效果的倍率越高,透支的程度就越严重,直至与敌人同归于尽,就好比宇文成都新近创出的这一招玉石俱焚,只听这招式的名字就能知道,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
然而宇文成都却无需担心这一点,因为他的内力是天赐的,是与生俱来的,不怕透支!这就好像你捡到了一张别人的高额度信用卡、偏巧知道密码一样,尽可以任意挥霍,而不必担心任何后果。
宇文成都悟出来的这招玉石俱焚,能够把自身内力提升十倍以上并多次发出,却不会因此力竭身亡。
在悟出这一招之后他一度捶胸顿足——怎么不早几天悟出来呢?那样就能战胜李智云了!
他无法窥知李智云的武功高度究竟在什么水准,只是想当然地认为不可能高于自己十倍,只要李智云高不出自己十倍,那不就得是手下败将么?
再说眼前,他这一道沟壑延伸开去,直奔对面那位手持一对大金锤的瘦弱小子,他觉得他如此强劲的真气直若刀斧,就算不能将金锤一剖两半,但至少也能把这小子胯下的战马剖成两片马尸。
但是事实却让他目瞪口呆,对方看见他这道凌厉至极的沟壑似乎并没有惊惶,反而像是非常愤怒地喊了起来:“恶贼,又给我来这一套!”说罢就是一锤砸向地面。
宇文成都闻言就很纳闷,说我是恶贼可以理解,两国交兵彼此是你死我活的关系,骂得再难听的也不罕见,可是什么叫“又给我来这一套”啊?
难道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像我一样用外放真气划出一道沟壑来杀灭敌军?这怎么可能?
他却不知对方是把他当成了渊盖苏文一伙,才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渊盖苏文等人来无影去无踪,让李玄霸空有惊天神力却无从下手、无的放矢,事后李世民告诉李玄霸那些人用的是扶桑岛国的武技,叫志能便,专门挖地道进行暗杀活动,只把李玄霸气得不要不要的,发誓再见到这帮人时一定要狠狠地把大地砸上一遍,有地道也给他砸塌了。
而现在李玄霸就是把宇文成都的行为当做是挖地道了,狂怒之下,照着沟壑的来势就是一记重锤。
这一锤跟他在军营里砸地鼠可不一样,在军营里砸塌了地面别人都得跟着倒霉,而现在他就无需考虑这个,因为他已经是反军冲在最前的第一人,前方都是敌人,一个友军都没有,所以这一锤他是没有留下一点余力,将他所能控制的内力全部倾泻了出去。
经过玄驹神功扩大一百倍的天赐内力是什么效果?
宇文成都这边还没想明白是“哪一套”呢,就看见前方十丈开外巍巍然隆起了一座土山,遮住了敌方将士,不禁目瞪口呆,这城中的街道哪里冒出来一座土山呢?
说这大地上突然隆起一座大山来,谁曾亲眼见过?非但没有见过,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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