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气的狠了,又受刀灵影响只觉气血上涌,用力一拉琴弦也不管那东西切入血r_ou_的疼痛,重新将掌控权夺回手中。霸下挥下却又在半空中堪堪收住,猛地被聂明玦扔出门外。原本刺向心口的恨生硬生生转了个弯,只在手臂上划出道长长的口子,鲜血ji-an了两人一脸。
金光瑶跌坐在地上紧紧盯着他,急促喘息道,“为什么?”
聂明玦并不答话,反问道,“你又为什么?”
“你既喜欢我为何偏要如此?”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一错再错?然后意识到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什么都帮不上?”
一件件一桩桩,他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纯善的少年,甚至那个少年也不过是个假象,眼前这人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可到底还是喜欢的,甚至因为这喜欢而更加愤怒,却终究是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明明互相喜欢,却谁都不肯退。
金光瑶却是忽然笑了。从来只是嘴角上扬的微笑面具这次却是裂开,大片的裂痕顺着嘴角向上爬去,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畅快笑声,听上去更像某种嘶吼。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珠顺着脸庞滚滚而落,笑声停止肩膀仍在颤抖,
“罢了,罢了,都告诉你罢。不重要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柔而悲伤,“你大概还不知道,s,he日之征,我刚从河间去到琅琊便发现有了身孕。”
他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聂明玦微微笑了笑,继续道,“那时候我是真的很高兴,一心想挣出点功绩等你去的时候叫你刮目相看,然后再告诉你,我和你有一个孩子,我其实也配得上你。但是,但是……但是后来他们嫌我气味难闻,几番拳打脚踢后孩子就没了。一个多月大,只是一团模糊的血块,连x_i,ng别都看不出来。”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他们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聂明玦,你没躺在冰水里体会过骨r_ou_分离的苦处,你连这孩子都不知道有过,你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又为何要和你说?”
他原本也该有个孩子,但死了,甚至一面都没见过,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爱的人视他如污邪憎恨入骨,他连一点曾经相爱的余温都无法挽留,多少个日夜那彻骨的寒意潜伏在身体之中折磨的他坐立不安。他无法再和喜欢的人成家育子,难道他就该如此吗?
浅淡的兰花香气萦绕在室内,金光瑶缓慢站起身仰头看着他,泪流满面却依旧是笑着。
“金家下一辈是如字辈,我想了好多名字始终觉得叫如松比较好,如果他还活着说不定会像你。”
但可惜,没有可能了,他和聂明玦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金光瑶笑着摇摇头,硬撑着疲软的身子想离开,从聂明玦身边走过时手腕被紧紧握住。他歪着头对上聂明玦复杂的目光,忍不住嘴角上扬,轻声说道,“其实那时我是骗你的,河间那段日子我过得真的很开心。你信不信都好。”
他轻轻挣开他,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不让自己回头。
一直在外面听着的三个人见他出来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走远。
金子轩是听到侍从通报才急匆匆赶来的,正好和同样闻讯而来蓝曦臣和聂怀桑在院门口撞上。谁知刚一进院就差点被飞出的霸下砸个正着,接着又被金光瑶说的那些事吓得一时忘记动作,愣愣地站在门外听完了全部。
空气中的兰花香气渐渐淡去,已被标记过的地坤的信香对其他天乾的吸引力不大,但在金子轩心里却是突然点燃了另一种火。他猛然回神,怒冲冲地往屋子里跑。
聂明玦还没等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疼的闷哼一声。
“还请不要冲动。”蓝曦臣连忙上前拉住金子轩,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向后拖了几步。
“放手!放,放手!放,放……你这人手劲怎么这么大???”金子轩实在挣不过,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对聂明玦怒目而视。“好一个赤锋尊,对阿瑶做出这种事还好意思以大哥自居!”
“你说清楚,我大哥做了什么?”聂怀桑抱着霸下也不抖了,站在聂明玦身边喊了回去。
“自然是趁阿瑶那时尚且年幼强迫他结契,然后弃之不顾。害他忍气吞声冒充中庸!”
“……还请金宗主不要妄作猜测。”聂怀桑无语扶额。他虽是中庸,但能闻到气味,只是毫无感觉。所以他明白s,he日之征大哥身上的兰花香气究竟从何而来,也知道这些年自家大哥不为人知的心事,所以他绝对不会相信金子轩说的。
“我妄作猜测?那你让他自己解释啊!”金子轩冷冷道,怒火不减。
聂明玦似是终于从自己的情绪中挣出,少见的悲伤的情绪在眼中翻滚,沉默片刻低声道,“早在河间时他便分化了,那时朝夕相对情愫暗生,之后便结了契。只是后来我发现他以温家剑法杀害金家修士便想把他带回去认罪,谁知,谁知竟是这样……难怪后来……”
他抬眼看了看蓝曦臣,怕他纠结于是叹口气道,“二弟,我是要谢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提出结义,只怕那时我很难再找到机会同他说话。瞒了你这么久实在抱歉。”
蓝曦臣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虽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仔细想想也明白他二人各有苦衷,不知该如何对他说便一直瞒着。
金子轩嗤笑一声,目光冷厉,“后来?后来你就因为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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