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赶潮的抗议,张角摆摆手道:“你说的道理我也懂,在抢险救援中出现意外的船只,除了操作失误外也可能是最卖力的。
所以你把救援舰拼光了,跟我缩编之间没有任何逻辑关系不是吗,你不服什么呢?”
“哎,啊,嗯,呃…”安赶潮一愣,眼睛瞪的溜圆,支吾了一阵子,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不打算裁掉我们支队?”
“从来没有这个打算。”张角淡淡的道。
“那我,我误会了,误会了。”安赶潮似乎是个铁憨憨,占理的时候横冲直撞,不占理了却也不胡搅蛮缠,马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结结巴巴道。
“尴尬吗?”张角望着他问道。
“尴,尴尬。”安赶潮又是一愣,脸不不知不觉涨的通红,低下脑袋道。
“尴尬说明你知道错了,”张角慢条斯理的说:“既然如此道歉吧,向我跟其他支队长道歉。
你这一胡搅蛮缠,耽误了大家下班的时间,按道理应该表示下歉意。”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在牛蹄港海难救援大队强硬了10几年的安赶潮,被张角几句话堵得无言以对。
虽然为难的眼睛几乎要掉下泪来的,却还是朝众人道了歉。
队长办公室里的其它支队长看的目瞪口呆,觉得解气的同时又暗暗为缩编的事情担心。
毕竟新任执委队长已经明说了,重建资金有限,最多只能补齐到3个支队,换句话说也就是必须得有两名支队长免职。
排除掉了本来最可能遭殃的安赶潮,现在其他人倒霉的几率无疑大大增加。
没想到张角笑笑说:“大家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缩编不仅仅是减少支队数量,规模也可以算吗。
在场的5位支队长都是劳苦功高,咱们就保留5个支队,同时把队伍的规模缩小一点,这不就可以了吗。
具体规划你们都是行家,可以商量着进行,就按照拨款的金额来。
我只提一点意见,就是尽量做到不解雇任何1名队员,人比船多的话就设立预备队。
毕竟大家前段时间差点喂鱼,现在好不容易碰到我这个开明又讲道理的队长却失了业,也太悲催了。
对了徐秘书,我上任前特意跟秘书室的赵执委提出来,希望救援大队的副队长这次由我亲自选拔,他当时直接就答应了。
所以你通知一下刘普生武士,他又是牛蹄港海难救援大队的副队长了。
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主持大队常务工作。”
张角行事太不循规蹈矩,处处出人意料让徐志杰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脱口而出道:“执委,刘副队长因为上次海难事故,已经让秘书室的赵执委解职了。”
“是啊。”张角耸耸肩道:“他以前被赵执委解职了。
我现在以牛蹄港自治委员会执委兼海难救援大队长的身份,从赵执委那里要求来了海难救援大队副队长的任命权,任命他为副大队长。
这两件事不矛盾呀。”
“啊,是,是,是我糊涂了。”徐志杰马上点头如捣蒜的道:“我现在就去通知刘普生副队长。”
“很好。”张角满意的笑了笑,目光从面前几个支队长的身上划过,“大家没什么事的话,就下班吧。
对了,缩编的事情你们以后直接跟刘副队长请示吧。
毕竟在海上救援方面他才是专家。”
几个支队长闻言相互看看,似乎每个人都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都说不口出来。
直到出了队长办公室,望着张角消失在楼梯口,其中年纪最大的田福生才苦笑着道:“咱们这位新任队长执委,可一点都不像外面风传的那样,只是个运气好到爆炸的年轻南洋难民啊。
这出其不意,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办的出来的。”
“我觉得队长挺好的,讲道理的很。”安赶潮闻言大声道。
“嘿,你觉得好就好,觉得好就好啊。”田福生笑笑,没跟安赶潮这个铁憨憨计较,摇着脑袋扬长而去。
张角不知道手下们对自己的评价,就算知道其实也不会在乎。
毕竟以他今时今日的力量、抱负,就算性格里再有‘一步一个脚印儿’的因子,也不可能真去扑下身子经营一个小小的港口海难救援大队。
更何况制度本身就允许偷懒。
“以后救援队就交给那位刘副队长来打理,我继续专注在捕鱼、赚钱、买船这些事情上。
成了牛蹄港自治委员会的执行委员,就算有个10几、20条大型渔船也都能支应下来了。
再过一段时间,地位稳固了,建个中小型的营养素加工厂,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也就有砸钱竞选区议员的资格了。”张角心里面默默想着,离开了牛蹄港。
骑着脚踏车不一会回到宾洋街,将车子停在‘缤主鱼生食堂’门外,推门走了进去。
刚好是晚餐时间,食堂里已经座无虚席。
作为接待员兼服务生的蒋琬见他进来,微笑的点点头却没有招呼。
张角也回以一笑,走到食堂开放式的厨房前,正想要跟切着鱼生的李缤主讲话,突然就听身后有人颇为激动的喊道:“张执委,您也来吃晚饭吗?”
张角一愣,转身望去,见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朝自己热情而用力的招着手,隐约记得他好像是个小船主,以前跟自己说过几句话,干笑道点点头道:“啊,是啊,饿了,随便来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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