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雾猿如鬼拒绝其实早在张角的预料之中。
因此他并未失望,而是恳切的争取道:“我最近几天通过调查已经知道,我的公司产品被抵制是因为受到了,‘厨百味’和‘醇味’这两家垄断级食品集团的敌视。
坦白讲之前我实在想不到,就因为我的社团背景,涉足正当行业刚刚作出点名堂,竟然会马上就引起这种分别占据,整个南洋农牧产品市场45和36当量的超级托拉斯企业的注意。
但越是这样我越不会退缩,反而更想迎难而上,见局破局。
而破局的关键就是你们‘南洋日侨会’。
我知道之前因为想从南洋进口大宗稻米,救济故土日丸的饥荒,你们和厨百味、醇味展开过一场惨烈的贸易战。
甚至因为这两家卑鄙的垄断企业出了‘盘外招’,不惜流血牺牲…”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听雾猿如鬼面带悲切的吟唱道:“匆匆五十化,已往固莫及。
祠官閴中隐,歉岁尸糁粒。
毁方非瓦合,知白无伊郁。
世悦邹骆驼,我贤扬执戟。
张桑,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
但我日丸侨民不像你们周人,无论在南洋生活多久,在南洋人眼中都是非我族类。
上次的教训已经够了,我们实在不愿再和南洋本土的巨型公司,做无谓的抗争。
实在对不起了。”
张角闻言叹了口气,口中亦吟道:“浮云傥来寄,最贵非儒术。
尘缘且复且,只尔殊易辑。
古人学易年,所爱岂儿剧。
雾猿先生你可知失败并不可怕,但若是失去了争取心,便世世代代都要受人压迫。”
“没想到张桑也知道这首‘侨居’的古诗,”雾猿如鬼露出种遇知音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道:“但时机不对,便是争取也是徒劳,还不如保存力量以图未来的好。
至于你遇到的难处,坦白讲,以阁下公司品牌的影响力,还不至于引起厨百味或者醇味真正高层的敌视。
应该只是万隆地区的管理者,私自动念对贵公司的发展加以扼制而已。
找对路子的话,其实不难破解。”
“雾猿先生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张角一愣不解的道。
“张桑是当局者迷,”雾猿如鬼笑着说:“以‘厨百味’和‘醇味’的实力,将南洋农牧市场瓜分干净,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几百年来,它们始终空出15至20的市场空间,让地方品牌的小公司得以生存。
这是种长久而聪明的经营策略,又怎么会因为张桑你一个每年连1万吨自然粮的销售量,都没有的小商人的江湖身份而改变。”
这话说的不中听却很有些道理,再加上张角觉得就算继续纠缠下去,雾猿如鬼也不会改变主意,便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客气的道:“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当局者迷了。
承蒙雾猿先生的指点,在下告辞。”
从樱树枝头跳到地上,朝雾猿如鬼微微鞠躬,扬长而去。
悬于空中的雾猿如鬼,望着张角渐行渐远背影,口中突然喃喃说道:“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
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
张桑你替我报了杀友之仇,我指点你一句迷津,咱们算是两不相欠了。”
目送他消失于灿烂的阳光之中。
10几分钟后,张角走回了自己在尖东湾的公馆。
看到充满夏宗古风的朱红铁门前,两个苗条的背影,正凑着脑袋在监控器前面说些什么,不由奇怪的问道:“两位小姐,请问你们要找谁?”
两个女孩闻言同时转身。
其中一个竟然和张角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柳金银上次带回家给父亲贺寿的保险公司同事,赵香君。
而赵香君也认出了张角,错愕的道:““你好,哎,你是金银二姐的男朋友,张先生是吧?”
“是我。
你好赵小姐。”张角笑着道:“你刚才好像在我家门口和监控器里的谁讲话呢对吧,请问有什么事吗?”
赵香君闻言还开口跟在她身旁,身穿黑色铅笔裤、白衬衫,素面朝天,五官非常标准,却给人一种劳工脸的女孩便惊喜的抢话道:“这里是你家。
你是赵姐的朋友。
真是太好了。
张先生是吧,张先生,您这栋房子不久前遭过火灾吧。
我前几天路过无意间看到烧的非常惨,损失应该很严重吧。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保险赔偿呢?”
“这块地是我新买的,”张角错愕的道:“以前被烧房子的不是我...”
“那你买没买房屋保险呢?”女孩急不可耐的又问道。
“没有。”张角猜出了女孩的想法,笑着摇摇头反问道:“你们不是来我这里推销保险吧?”
“不是推销,而是希望您可以换一种更有保障的生活方式。”小姑娘郑重的纠正说:“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安佳,伶仃洋保险公司的业务员。
现在跟着赵姐做实习。
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向您普及一下关于现代资产保障…”
张角哑然失笑的摇摇头打断了安佳的话,“好了安小姐,你不必向我念什么保险经了。
赵小姐是金银哥的女朋友,她的面子我一定给。
下午就会吩咐公司的财务经理,直接跟你们签单。
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们如果没什么其他业务要跑,就一起吃个午饭吧。
当然如果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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