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前,被一群古惑仔这样称呼,冯润珠气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却又无法辩驳,只能指着张角咬牙切齿的道:“张灵蛟,你行。
我铁铁表妹那么漂亮、机灵又能干,也不知道怎么会昏了头,对你这种烂仔死心塌地。
不过你是贼,她是兵,这种关系绝长不了。
你如果真有良心的话,就趁现在伤她还不太深,赶紧滚蛋,离开她身边。”
张角皱皱眉头,脸色一整道:“阿朱姐,我刚在江楚零区投资造种植园,还打算马上就买船开始国际贸易的生意。
社团呢我是在搞,但目的不是想打打杀杀的逞威风,而是带着弟兄们一起发财,过好生活。
阿珠姐,你也知道,香元多少的大社团已经转变成了大公司、大企业。
坐馆的大佬选市长、选议员的都有。
我没那么大的抱负,但将来只要努力,做个太平绅士,还是可能的,不是吗。”
在南洋3国,古惑仔虽然很令一些不学好、爱逞能的年轻人向往,但在普罗大众眼中却明显贬义多过褒义。
可更进一步的社团扛把子、字头大哥甚至坐馆大佬这类身份,却一层比一层镀金,变得正邪难辨起来。
很多有名的江湖老大,在市井传说中都是造福一方,维持正义的正面形象,比警察还受人爱戴。
有点像是毒蛇人人避之不及,但蛇若是长了角和爪子,成了蛟龙,人就会变得又敬又畏。
要是角再长长一些,爪子分叉,成了神龙,甚至会成为人类顶礼膜拜的对象的感觉。
冯润珠被张角精湛的演技所迷惑,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想做正行。
哪来这里招小弟干什么?”
“都说是我在江楚零区投资了种植园,打算提前培养一批兄弟去看场子了。”张角压低声音显得推心置腹的道:“当然这是远景,毕竟种植园得在1年半之后,才会转到我手里。
近景是鸿字头、勇字头现在闹得这么凶。
我的地盘被他们夹在中间,随时变成‘城墙失火殃及池鱼’的那条池鱼。
当然得多招点弟兄自保喽。
就算派不上用场,拉出去唬唬人,镇镇场面也是好的。”
“真的?”冯润珠盯着张角的脸确认道。
“比真金白银还真。”张角拍着胸脯保证道:“别说我了,阿朱姐,你们一伙水警穿成这样,来‘合众力’做什么。
不会是有什么隐秘任务吧,需不需要帮忙啊?”
冯润珠闻言冷着脸道:“咱们是兵、匪不同家,谢了。
警告你一句,现在局面真的很紧张,千万不要惹事,否则的话,你可能真会成了那条池鱼,而且八成还会变成条死鱼。”
她的话虽然还是很难听,但意味却明显有了些改变。
张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阿珠姐,谢了。”
“总之警醒点。”冯润珠最后叮嘱了一句,转身回到了自己警队同侪的身边,窃窃私语了几句,扬长而去。
张角则继续在‘合众力’选人。
最后从几千人里挑选了30多个年轻有潜力的青少年,带回了翡翠街,当晚便开香堂将新人招入堂中。
之后整天呆在新买的写字楼里监工改造,恢复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可被他暗算的两个对头却想不闻事而不可得,陷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困境。
深夜时分,鸭寮街洪公寓顶楼的偏厅。
‘合义胜’正字头老大,洪毅胜半边身子架在吧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一半被漆黑笼罩,一半灯火通明的都市开口问道:“盛太升那个老王八蛋怎么说?”
洪毅胜身后,一个身穿长袍马褂,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根拐棍,声如洪钟的道:“盛老大说,洪老大你杀了鸿字头两个扛把子,上百兄弟,就算死了个儿子,账也两清了。
再让他把大凤刘交出来,万不可能。”
洪毅胜喝了一口酒,咋摸着滋味,轻声道:“董爷,盛太升这个老王八,最近几年的性子软了很多。
这话不像是他说的啊。”
“你和大凤刘当街一战,”老人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的道:“逼得大凤刘不得不使出绝招逃命。
烧掉了翡翠大道小半条街,死了那么多平民百姓。
盛老大被牵连其中,打死再救活喽也洗不干净底子,选什么区议员了。
官途一断,他这些年的辛苦统统白费,恨你恨到了骨头缝里,又怎么可能跟你妥协。
再说,他这些年做事像是揉面团一样,闹得堂口天怒人怨。
现在再把手底下的扛把子交出来给你,这字头也不用做了。
当然会跟你死磕到底了。
总之我代表总馆给你们说合,事情已经做了,成不成都在你们。
你死了亲生儿子,按规矩,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再怎么以牙还牙都不过分。
可大佬吩咐了,如果你跟盛老大的事再牵连无辜,死伤平民,神仙都保不住。
好自为之吧。”
洪毅胜闻言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猛地回头望着老人道:“董爷,给我句实话。
如果我这次直接灭了鸿字头,大佬不会怪我吧。”
老人面无表情的道:“我不是说了吗,按规矩,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再怎么以牙还牙都不过分。
可如果你跟盛老大的事再牵连无辜,死伤平民,神仙也保不住。”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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