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张角带着五名手下,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最近70年‘合义胜’总馆的所在地,也是‘合义胜’坐馆大佬关翔风的住处,位于虎头山半山腰的,‘关公馆’。
下车后将大红帖子递进门。
没有想象中大张旗鼓的阵列,只一个身穿灰色棉布长衫,满脸皱纹的老人慢慢悠悠的独自出来,将张角等人迎进了公馆中。
门里是条不长的盘山道。
两边种着绿树繁花,此时正有3、5个园丁正剪枝、施肥的打理着。
盘山路的尽头是个西大陆鹰扬风格的大院子。
院子正中央挖有一片小小的人工湖。
湖心立着尊漂亮的天使喷泉,喷出来的湖水波光粼粼,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泛起一片小小的彩虹。
这种闹中取静,于都会中截取一段湖光山色的环境实在让人心醉。
张角正赞叹间。突然就听前面领路的灰杉老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排骨彪,这次你们找的新大哥,看起来不怎么醒目啊。
我瞧着恐怕一个月都坚持不下来,就得不见。”
张角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的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被翡翠五虎捧着上位。
原来他们已经熟门熟路,把正字头大哥的位置不止‘卖’了一次,
而跟在他身后的翡翠五虎闻言,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看。
大东干笑着抢先道:“根叔,我们这次认得大哥可不一样,是真正有本事…”
“别说了,”根叔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大东的话道:“你大东徐这个人心眼太多,嘴巴里能跑火车,说了等于没说。
反正你们‘正字头’已经这样了,就算出差还能变得多糟。
一会我把你们大哥的门贴请进总馆的‘红堂’,仍然去向关爷禀报一声。
如果他得空的话也许会见见你们。
不得空的话,你们直接走了就可以了。”
“根叔,‘合义胜’的‘字头’录底,程序都这么简单的吗?”张角感觉这过程也太过儿戏,忍不住开口问道。
根叔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道:“后生仔还挺年轻气盛的,
旁的‘字头’录底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有些兄弟上万的堂口新老大递门贴的时候,请的锣鼓班子就有上百人。
3龙5狮开道,后面跟着的兄弟能把半个虎头山塞满喽。
放的鞭炮震的整座山都发颤。
这样的话,总馆自然也不能输了阵仗,会光邀江湖同道作为见证,把事情办的热热闹闹、喧喧腾腾。
但你‘正字头’不是没这手笔吗。
来个小猫3、5只,白手拿帖子一送,就算完事了。
难道总馆还得八抬大轿的迎吗。
面子这东西啊,不是旁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懂了吧。”
张角被怼的无言以对,只能闭上了嘴巴。
根叔也不再多话,带着张角几人来到公馆侧翼的一座朱红木楼前,将张角的门贴送了进去。
之后又带着几人来到公馆正门,让他们候着,自己入内通禀。
这一去就是10几分钟。
翡翠五虎站的腿都麻了,根叔才脸色铁青的从正门里出来,太阳穴突突跳着,牙关紧咬的望着张角道:“张堂主,关爷说了,你能加入我们‘合义胜’,乃是缘分。
按规矩,‘正字头’以前管着的翡翠大道,只要你能‘拿’的住,尽管去‘拿’。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面就不见了,请回吧。”
之后目光扫过翡翠五虎,冷冷的道:“你们五个以后有了新老大罩着,就不必再来总馆找我们几个‘正字头’出身的老家伙撑腰了。
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转身回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翡翠五虎面面相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大靠山、老前辈,心里是诚惶诚恐。
正在这时,一声苍凉、惊恐、高昂至极又异常短促的悲呼传来,只一个‘饶’字便戛然而止。
却让五虎的脸孔一下变得煞白。
张角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话音落地,翡翠五虎中却无人回答,就连最没心机,风风火火的排骨彪都嘴唇哆嗦着,哑口无言。
张角见状结合着根叔突变的态度和最后说的话,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压着声音又开口问道:“刚才喊‘饶’字的声音是不是,那个曾经吩咐你们暗中监视我的程伯?”
“是。”大东如梦初醒的艰难的答道:“程伯以前是唱戏的出身,嗓门洪亮的很。
熟悉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
张角闻言没再多话,沉吟片刻,面沉似水的吩咐了一声,“走吧。”
大步朝关公馆外走去。
翡翠五虎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急忙跟了过去。
心中却实在捉摸不透,自己新捧上位的这位大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令‘合义胜’的坐馆大佬,因为一件擅做主张的小事,便辣手处置了跟随自己几十年的‘忠犬’。
要知道程伯这个人戏子出身,心思多、脑子灵,最爱揣摩上意,为了在关爷面前表现自己的精灵劲,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
就算偶尔办错了,也就是吃一顿排头,挨两句骂,远比根叔这个门房大总管还要得宠。
现在却明显‘千年道行一朝丧’的死于非命,由不得人不细细思量。
在总馆录了底,张角这个正字头大哥便算是正式的走马上任。
背靠着‘合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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