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天宫邪人进了长安,卑职万死!”
以欧阎良为首的四名玄衣不良一齐跪下,明明早已能避诸般尘晦,但是硬生生逼着自己流下豆大的汗珠。
圣皇李墨看着这一幕有些好笑。
“欧胖子……你好的不学,那些凡人臣子的作态倒是学了个全。”
欧阎良臃肿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他深知这位圣皇的脾性,现在来看,李墨的心情还算不错,说明这不算什么大事。
有些事可大可小,不过这程度嘛,必须得眼前这位定夺。
“起来吧……”
李墨背过身去,从背影看,仿佛负苍生于肩头,抗山岳于背阔,紫衣猎猎,甚至有些陈旧,这在皇族里算得上很朴素,让人感叹好一个人间帝王。
“他已经走了,而且他要来,你们想不到的也拦不住的……”
欧胖子粗短的四肢裹在不良人的玄色锦衣上,心底十分骇然。
想不到也拦不住,还能让圣君受伤之后从容脱走……
这武德星君,实力与修为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咳咳……这件事,不得外传,不过你须得让不良人严密排查长安各处门户,天宫邪人必有目的,记得,定然暗中调查,不可露马脚。”
“对了,宫中近日里倒也无聊,秋猎也犹然未至,你筹备邀上几家的俊杰、还有长安塾真院里的娃娃,照例去镇安历练一番,其中出拔者有赏。”
李墨故作姿态地交代着几名不良。
欧阎良与另外一名玄衣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促狭,心道按圣君的脾性,还是比较好面子的,让武德星君逃了,果真还是有点挂不住面皮。
我们懂,我们都懂。
四名玄衣不良赶忙应是,随即四散开来,各自有序安排事物。
仙唐立国五千多年,不良人早已成为了最为精妙的机器。
李墨虚空随意踏了几步,就回到了乾天殿之中,依旧是灵灯通明、长夜未央。
他看着堆积如山的玉简折子,揉了揉眉心,在批阅奏折的某方案桌上,一卷笔墨书法静静摊放着。
其上的笔墨洒然自在,毫不扭捏,仿若随性写作,又自有一股让人心惊的意境,不由得使人惊叹,究竟是当朝哪一位书道宗师的墨宝……
另一面,张清和到了青楼之中。
这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少年fēng_liú,纵情勾栏本是常态,他一早就在青楼里开了间上房,随意打赏了一个顺眼的姑娘。
神魂强大的修士操弄凡人的神智特别容易,更妨论是修了星宿修神小法的张清和。
他离开之际,那青楼女子便沉沉地睡在了帘幕之中,嘴角翘起,面色羞红,宛若一池春水泛涟漪,好似做了一场美梦。
一如现在。
张清和叹了口气,忍着心神的疲惫把自己的衣服与那女子的衣物一齐褪下,侧躺入卧榻之中。
他当然不是个太监,但是目前面临着更为严峻的事儿……
请神术请下来的这个谪仙状态,似乎只能持续一炷香,太短了……
现在时间已然临近,张清和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后遗症……
果然,不消多时,那高天之上加持的灵光一熄,张清和仿若神魂被重重捶打了一番,眼前一黑,脸色苍白,沉沉睡去……
昏睡的同时,他还顺势抱上了那具温香软玉……开玩笑,花了相当于半件素境灵宝的源,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老色批了……
而在谪仙状态消减,那团属于太素的灵性回归的同时,苏神秀、王执心、周槐安身上连结着的灵性纽带同时一轻,原来他们也承受着某种负荷。
三人不约而同地往天上望去,感受到太素上尊的那团规则或者说灵性远离凡俗。
太素上尊临尘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三人陷入了思虑之中。
他们很有意思,得到万应书这等机缘后的目的与盘算各不相同。
王执心在见识到世界的本真之后,只是一门心思想研究剖析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更有兴趣,全然没有那等前路无望的绝望感。倒不如说,正是知晓了这等隐秘,他才被指明了前路。
周槐安则是被压了二十多年,能够修行的前提下,他成了一个偏执的狂人,是不在意这些腌臜丑恶的仙神的,他只觉得太素恩重于他,定要开辟一条道途,若是赠他机会的人想要掀翻了这等肮脏,那他鼎力相助。
只有苏神秀,反而与张清和的心态极为相似。她警惕而惶恐,这也由不得她不惶恐。蓬莱仙岛比邻归墟,请神术背后又是那样使人绝望的隐秘,于是她虽然得到的是渡人的经文,可眼下却只想着如何自渡。
这三人各有各的特点,走上的道路也是迥异。
经过了这事,周槐安与王执心虽然心存疑惑,但是他们早已试验过万应书的功用
——三问之后,无论如何触动,都毫无反应。
然而苏神秀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她凝元成笔写道——
“敢问太素上尊可在?”
周槐安与王执心还未尝收起万应书,却眼见它展露出一行字来。
“敢问太素上尊可在?”
这句话一出,两人立马惊疑不定起来。
这人唤的是太素上尊……说明定然是使用过万应书的,并且这个字迹他们尤为熟悉,显然就是第三个使用者,那既然这人还能够用万应书回话,那没有道理他们不行……
“敢问太素上尊可在?”苏神秀见久不作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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