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解元令见公主还在气头上,便安慰道:“公主,你就别想联姻的事了,这事八字才有一撇,变数大着呢,你很有可能不用嫁去秦国的,何必自寻烦恼呢?”
长铭没好气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很有可能也是有可能,也就是我很有可能嫁去秦国,你也看到了,秦国是虎狼之国,连秦王的亲儿子都没能落得好下场,何况是我呢?我去了肯定没好日子过!”
解元令道:“那个秦国质子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他就故意在刺激公主呢!就是不想让公主省心!”
长铭道:“但我感觉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解元令急道:“公主啊,我们今天是来找茬的,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恨那个秦质子呢?”
长铭怔道:“我本来就不恨他,一直以来,我就是瞧不起他,何况是我射杀他,应该是他恨我,怎么会是我恨他呢?”
解元令摊开双手道:“这不是一样吗?反正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退一万步讲,公主,万一你嫁去秦国,这个秦质子现在玩得风生水起,万一引起秦国的重视,把他接回秦国,他跟秦国太子可是亲兄弟,试想一下,公主到时能有好日子过吗?”
长铭心下一沉,又觉得解元令的话很有道理,毕竟他曾射杀过渠年,虽然渠年没死,心里肯定对她恨之入骨,如果让他回到秦国,她真的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便迟疑道:“但他是秦国公子,我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了他啊?”
解元令道:“我们并不一定要杀了他啊,我们可以把他的生意搞烂,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这样他又会过上以前那种穷困潦倒的日子,那秦国肯定不会重视他,他永远都回不了秦国!”
长铭怔道:“但也得有个理由啊!我们总不能直接打砸抢烧吧?你别忘了,秦国的使团还在齐国呢,这个责任你担得起?”
苗万旗这是咳了两声,待长铭和解元令转头,就拼命向他们递眼色,看了看身后煮茶的女子,又看了看周伯邑,意思是说,你们低调一点,这里有渠年的人,就不怕人家告状吗?
毕竟是狐朋狗友这么多年,解元令竟然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意思,冷哼一声:“我既然说了,就不怕他们告状,我还巴不得他们告状,只要有我在,秦质子就别想太平地把这个店开下去,看把他能的,开了一个破店,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周伯邑面无表情,对他们说的话好像听不见,但他心里却在想,看秦质子那么嚣张,原来混得也不怎么样嘛,在临淄的仇人还挺多的!
但这些与他无关,这时把手缩进了袖子里,手里就多了一个瓷瓶。在来之前他就和韦公公商量好,长铭公主这里人多,不好在茶水里下毒,要不然有人喝有人没喝,或者有人喝得快,有人喝得慢,不一起中毒,那他也不好下手。所以韦公公给他推荐了丧元香,这是一种气体,只要拔开瓶塞,瓶里的气体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出去,转眼功夫,屋里的所有人都会人事不省,任他胡作非为。
这时就听苗万旗说道:“既然不怕,那找个借口不是挺容易的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解元令道:“你说得简单,有什么好办法你说出来啊!”
苗万旗就指着站在墙角的周伯邑道:“我们可以把这个小二拉过来打一顿啊?就说他调戏公主,哦不,调戏我了,让秦质子给个说法,让他给我们磕头下跪,赔礼道歉,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揍他了。以后还可以天天这样来找茬,过不了多久,他的店也就开不下去了!”
解元令缓缓点了点头,道:“你还别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简单粗暴!”
站在墙角的周伯邑却是吓了一跳,心道,我是招谁惹谁了?看来自己果然是金子,放在哪里都能发光,站在这么偏僻的角落都这么抢眼,惹人惦记!
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免此劫难啊!
这时手指就捏住瓶塞,准备拨出来,结果就在他用力的同时,忽地心下一沉,因为他自己还没有服用解药。
刚刚韦公公把解药给他了,但他当时生怕当不上小二,所以解药没服,等他当上小二的时候,心里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了!这要是把瓶塞拔掉,那不就是同归于尽吗?那还玩个毛线啊?
本来当小二下毒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他这个天子亲自动手,但他正因为是天子,天下共主,总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当然,连智商也是高人一等,在他的眼里,别人的都是愚蠢的,要不然天下这么大,也不会轮到他来当天子,所以他才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别的蠢货来做,只有自己做了才踏实。
刚刚他混进来的时候,还是志得意满,感觉用自己这把牛刀来杀鸡果然效果明显,很容易就把这么艰巨的任务给完成了,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再聪明的人也是会出现纰漏的,这种感觉比上茅房没带纸糟糕多了,拔不拔塞都是一种折磨。他又后悔自己来干这件事情了,丢脸不说,可能还要挨一顿打,一肚子的怨气还无处发泄,如果是他的手下来干这件事,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他肯定要砍了他。
苗万旗这时就站了起来,向周伯邑走了过来,其他纨绔子弟见了,也站了起来。
周伯邑就有些紧张,毕竟他只有三阶中品的修为,如果打起来,他肯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听说长铭公主就是三阶上品的修为。而且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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