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法国士兵也曾在荷兰与佛兰德尔的战争中,在打空子弹后,以枪身上的刺刀继续近距离的白刃战,但这种近似于打扫战场的近距离作战可没办法与对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战斗相比。
奥斯曼土耳其人的作战方式单一却有效,他们没有类似于法国的军衔制度,没有将领-军官-士官-军士-士兵的指挥链,不讲究任何谋略或是机动。
一个军官下可能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他们从不发布复杂的命令(士兵们也未必听得懂),通常就是:拿下一座城堡,或是夺取一个村庄等等,无论他们怎么做,做到就行——反正对苏丹或是大维齐尔来说,他们只是一些可以随时补充的消耗品——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霸主位置完全就是以堆积如山的骸骨与如同大河江湖的鲜血换来的。
不得不说,当如同鼠群或是蚁群的阿扎普(奥斯曼土耳其的普通步兵)向着你铺天盖地地冲来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害怕。路易十四担忧的就是这个,所以他这次必须御驾亲征,不然他不能保证利奥波德一世或是其他人会不会让法国军队去对抗最为凶猛的第一波进攻。
“我倒是不介意转让一些鞑靼人给您,”路德维希一世说道,毕竟之前他们收服那些鞑靼人的时候,路易十四的援助功不可没,但:“他们只怕很难在这场战争中产生决定性的作用,”用野兽来对付野兽当然是件容易的事情,问题是鞑靼人的数量根本无法与那些阿扎普相比。
“并不在这场战争里,”路易十四说,一边计划着特殊军种的筹备工作,一边说:“对抗野兽需要人类的智慧。”他放下望远镜,“不过我们首先要确定法国人在这场战争中的位置,还有您,我亲爱的朋友,如果您在这场战争中损耗太甚,您在波兰的统治也会受到影响。”法国国王不太虔诚地建议道:“别去关心那些救世主之类的虚名,就算是教会愿意给您一个圣人的头衔也别干,没看圣人都是死人吗,死后的事情就让我们死后再去关心吧,如果您还是有点忧心,那么等到这场战役结束,如果维也纳还在,我们就设法从利奥波德一世那里给您弄一座教堂或是修道院。”
这通话倒是让路德维希一世又是暖心又是啼笑皆非,其他不说,从利奥波德一世那里“弄过来的”修道院或是教堂,难道还能算成他的功劳吗?他怀疑自己在做临终圣事的时候说起这件事情,为他施礼的教士会唾他一脸的圣油……不过和路易十四待的时候长了,是会变得疲沓一点,尤其是对上帝,路德维希一世一边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一边说:“您知道明天的会议吧。”
“是的,我知道。”路易十四说。
“那么您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吗?”路德维希一世说,按理说,联军的统帅应该是利奥波德一世,但他肯定会站在路易十四这边——他不知道路易十四收买了多少人,但他知道路易十四是个顽固的人,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很少有做不到的。
“如果有什么意外,”路易十四说:“那么就让维也纳和路德维希一世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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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会谈,也被后世的人们称之为“国王会谈”而不是通常以所在地命名的卡姆尼可会谈。因为在这场会谈里,一共一个皇帝与三个国王在场,利奥波德一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三个国王是:法国的路易十四,葡萄牙的佩德罗二世,波兰的路德维希一世。
鉴于佩德罗二世的长女已经是法兰西的王太子妃,路德维希一世原本就是法兰西的孔代亲王,在他成为波兰国王的路上路易十四也是不遗余力,他们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
成为路易十四的反对者,但利奥波德一世这里也有勃兰登堡-普鲁士,萨克森与巴伐利亚三个选帝侯,与西班牙的全力支持。
国王会谈的地方被安排在卡姆尼可的市政厅里,在路易十四与利奥波德一世第一次会面的时候,他们的臣子为了作出平等的安排,竭心尽力,后来两位君主并肩坐在两把椅子上,利奥波德一世是坐在右侧的椅子上的,这算是法国人的小小让步,因为在帐篷里利奥波德一世是主人,路易十四是客人,但在这场会谈中,路易十四不可能再退让——议政厅的大门洞开之后,利奥波德一世只略一犹豫,路易十四就昂首阔步地率先走了进去,并且径直坐在了那把唯一的主人椅上。
有那么一瞬间,人们都以为利奥波德一世会当即离开,但他并没有这个勇气,或者说,他至少还有一点对奥地利的责任心,他来到路易十四右手的首位,坐了下来,然后是葡萄牙国王佩德罗二世,在利奥波德一世的对面,他下首是路德维希一世,但紧接着勃兰登堡为首的三位选帝侯也紧跟着坐在了利奥波德一世这边。
事实上,“国王会谈”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连前线距离他们也还有好几座城市,几百里呢,路易十四向上帝与圣十字架发了誓,虽然他做了联军的统帅,但绝对不会干涉任何一个将领的指挥,他只是一个监督者与一个裁决者,无论是什么人,法兰西人,奥地利人,还是波兰人,又或是天主教徒或是新教教徒,在这场战争中,只要觉得自己受到了冤屈,或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他们就尽可以向他申诉,他保证自己绝对会公平地对待每个人。
不说利奥波德一世,还有另外两位国王,三位选帝侯是怎么想的,但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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