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战胜敌人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法国变得更加富有,永远富有。”
这句话是赛涅莱侯爵写给自己的父亲柯尔贝尔的信中所写的,毫无疑问,这是对路易十四的调侃,不过国王对他身边的人并不苛刻,而且这句话——也可以说是一句实话,亨利埃塔公主的嫁妆是三十艘加来船,但最终改装完成的也只有七艘蒸汽铁甲船,除了蒸汽机的研制工作还未入臻境之外,就是每艘庞大的铁甲舰船单护甲都要消耗掉近三十吨钢铁,即便路易十四已经得到了煤炭与铁矿蕴藏量巨大的洛林,这也已经是法兰西近十年来大半的钢铁储存了。
还不论钱,先生们,女士们,改装的费用和其他配置如火炮的支出还不在其中呢,那位丹尼斯.帕潘先生与他的小组们提交的申请报告更是在赛涅莱侯爵的桌子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叠,赛涅莱侯爵不得不警告他说,如果让他发现了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他会向国王要求把他挂在港口的十字架上,就像是对待一个卑贱的海盗——帕潘先生发誓说他绝对没有虚报哪怕一利亚德(铜币),随便赛涅莱侯爵怎么说。
在赛涅莱向国王抱怨这个胡格诺派教徒过于猖狂的时候,心情很好的国王告诉他说,如果他确实看不惯帕潘先生,那么有种办法可以让他报复回去——那就是给他更多的工作。
赛涅莱侯爵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但要说到给课题国王和他都不是行家里手,不过帕潘先生在高压锅与蒸汽机里对橡胶的运用让国王想起来,他可以让那位萨缪尔.莫兰先生来和帕潘先生一起完成之后的工作。
萨缪尔.莫兰就是那个向帕潘先生提供了橡胶的人。
橡胶出现在欧罗巴大陆上的时间远比人们以为的早得多,在哥伦布第一次踏上南美洲的时候,就看到了印第安人的孩子与年轻人会一边唱着歌,一边相互抛掷一种小球,这种小球有着极其出色的弹力与恢复力,就是天气炎热的时候会发软,而且气味刺鼻——这种小球是印第安人从某种树木的分泌物中取得的东西做成的,这种原先是液体,凝固后就变成有弹性的固体的东西还能擦在布料上和脚上,这样就不会有水渗透进去或是被打湿了。
但对于大部分欧洲人来说,这种既不能食用也不能使用的东西,也只是玩具罢了。帕潘先生首先造出了蒸汽机的雏形,但他必须要说,第一台蒸汽机几乎没有太大的实用性,或者说性价比不高——大部分蒸汽都会从机器配件的缝隙里流出去,他一开始用棉布,后来用丝绸,又后来用沥青,牛羊皮来封堵缝隙,结果都失败了,蒸汽机做出的工是很大的,大到可以毁掉大部分密封材料,后来他索性向国王提出,有没有一种又坚韧又能忍受高温和碾压的材料呢?国王将这个问题提给他的科学院,万幸,萨缪尔.莫兰,国王的学者之一,正好正在研究橡胶。
有关于蒸汽机的改进工作当然还要继续下去,但国王能够明白赛涅莱侯爵的担心,当然,让一个胡格诺派教徒垄断性地进行这项至关重要的研究工作并不理智,虽然虽然科学家之间也免不得出现文人相轻甚至互相争夺专利的情况出现,但帕潘先生一定会高兴见到莫兰,因为莫兰先生也对蒸汽机有着深刻的理解与出众的天赋,橡胶就是他为了解决活塞的密封性而寻找到的材料。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保证蒸汽锅炉的安全性与稳定性。”国王补充说,慢点没关系,偶尔出点小故障也行,但就是千万别爆炸,想想他在这些铁甲船抛费的金路易,还有一旦开战,船上数以千计的军官和士兵……
赛涅莱侯爵顿首从命,而后他也不由得望向停泊在拉罗什富科公爵从荷兰购来的战舰群中的王权号,虽然王权号要比这些战舰更高大,更宽阔,但看上去也并不怎么显眼,国王又命令工匠们一律为这些船只涂刷上了黑漆,这样人们要走到王权号的旁边,才能发觉它像是骑士那样披覆着铁甲。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它纵横大海。”赛涅莱侯爵不由自主地说道。
“也许很快。”世异时移,国家与国家之间不可能永远是敌人,也不可能永远是朋友,已经有了一个继承人的查理二世将新教教徒的脑袋挂上大教堂的钟楼后,并未如与路易十四约定的那样改信天主教,对一个君王来说,这无可厚非——在约克公爵与一个天主教徒的女儿有了婚约后,为了稳定国内新教教徒的情绪,已经争夺他们的支持,查理二世当然最好还是一个新教国王,当然,这让路易十四的立场有点尴尬——毕竟多佛合约是秘密合约,其中有太多无法公开的东西,就像是依然保存在托斯卡纳大公手里的,路易十四与利奥波德一世的佛兰德尔合约。
说到托斯卡纳大公……等到路易、奥尔良公爵和年幼的王室成员们回到凡尔赛,第一个被允许觐见国王的使臣就是这位科西莫三世的使者,他是科西莫三世科西莫三世的弟弟,佛朗切斯科.玛利亚.德.美第奇。
佛朗切斯科是60年生人,和王太子路易同岁,还是个看什么都兴致勃勃的少年,不过他也无需担负太大的责任,他的来意路易十四与科西莫三世大公都早有默契——那就是为路易十四的头生子科隆纳公爵与托斯卡纳大公科西莫三世的女儿安娜订立一门婚事。
事实上这门婚事并不能说是门当户对,因为科隆纳公爵只是一个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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