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枪?”那些追过来的人又去被锯成几截的车里找了一通,最后居然在某个座椅下面又找到一把枪。
除了又找到一把枪之外,还找到了一个皮包,里面有证件,护照,还有一沓现金,以及一个罗盘。
温一诺一看那个罗盘,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霍然抬眸看着那三个人,惊讶地说:“你们居然是葛派的人?还是葛派买通你们来害我一家人的?”
那三个人本来有一通说辞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不料被温一诺一下子看出来。
但是他们也没承认,哼哼唧唧地闭着眼睛装死。
那几个追过来的人把所有东西都用透明塑料袋装好了,对温一诺说:“温小姐放心,我们会把他们交给警方处理。”
温一诺满腹疑虑,但也没多再多问,只是跟那些人的头头交换了微信号,说是要跟他们保持联系,知道审讯结果。
那些人匀出一辆车送她去医院,同时叫了拖车,要把她的大切诺基拖走维修。
后面的事,温一诺就不管了,反正会有警察出面,她只要等确切消息就行。
……
那些人把温一诺送到陈列所在的医院,找到老道士的病房。
温一诺看见自己的妈妈温燕归和张风起等在门口,两人都很紧张。
“妈,爸。”温一诺忙上前几步,走到他们身边。
张风起猛地抬头,从上到下地打量温一诺,见她没事,才重重点头:“你没事就好,快坐下,你师祖爷爷在里面做手术。”
温燕归也抓住她的手,哽咽着说:“你跑哪儿去了?你吓死我了!”
“妈,我没事。”她顿了顿,没有把刚才的事说出来,也是不想给他们增添了起来,紧张地问。
他很喜欢那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虽然他不认同他们的职业,但是他欣赏那个老人通透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
温一诺把医院地址告诉了他。
萧裔远忙关了电脑,胡乱收拾了东西,开着车赶到医院,和温一诺他们一起等候手术结果。
温一诺见了萧裔远才全身松弛下来,靠在他怀里,默不作声。
萧裔远想起刚才看见的视频,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温燕归和张风起都没有现在谈论这件事的心情,温一诺也一脸疲惫,好像跟人赛了一百公里的车一样。
他也就暂时没问。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熄了,大门打开,一群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出。
温一诺马上站起来,一眼看出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路近路大教授。
他虽然戴着口罩,但是那双睿智犀利总是带着讥诮的眼睛非常令人记忆深刻。
路近旁边那个圆圆胖胖的医生,当然就是陈列。
“医生,我师祖爷爷怎么样了?!”温一诺着急地问道。
陈列忙说:“你别急,暂时都缝合了,内出血也止住了。但是你师祖的年纪实在太大,这一次失血过多,骨骼多处断裂,能不能醒来,还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
路近也皱着眉头说,“到了这个年纪,能醒过来就行,腿脚会不良行走,可能以后都要坐轮椅。而且万一醒不来,也是正常。”
八十多岁的老人受这么重的伤,后遗症是一定的,如果想能完全痊愈,那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
路近想自己又不是神仙,还是要跟他们说一下最坏的情况。
温一诺心里一沉。
这可是路近说的话,她对路近的信赖,比对陈列多多了。
萧裔远忙说:“只要师祖爷爷能醒过来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不管是坐轮椅,还是以后都要专人照料,这都不是事儿。
温一诺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感情上,她还是无法接受。
心里火烧火燎,刚才那股想要发泄的愤恨和憋屈,又一次占据她的心头。
紧接着,老道士也被推出手术室。
他身上缠的绷带,打的石膏,几乎把他裹成一个木乃伊。
温一诺看着老人脸上插着的氧气罩,还有氧气罩里苍白衰老的面容,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心里的恓惶和无助难以抑制,就算萧裔远在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她也止不住地发抖。
牙齿上下打架,几乎能听见咔咔作响的声音。
萧裔远见她这么害怕,手上紧了紧,安慰说:“别太紧张了,师祖爷爷会没事的。”
“这叫没事?!他这么大年纪,被撞得飞了起来,你说没事?!”温一诺握起拳头,终于找到发泄的渠道。
跟萧裔远吵架。
萧裔远微怔,“这只是个意外。大家谁都不想的。”
“这不是意外!”温一诺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这是谋杀!谋杀!他们手里有枪!我追上去,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我!他们就是故意谋杀!……那些贱人!我不会放他们的!”
温一诺话到嘴边,瞥了一眼张风起瘦削憔悴的面容,还是忍住了没把“葛派”两个字说出来。
这一说出来,张风起肯定不会继续坐以待毙。
可是张风起重伤初愈,温一诺不想他拖着还没恢复的身体去追究这件事。
就把报仇的事,交给她吧。
她已经长大了,可以做一家之主了。
还是那句话,谁要对付她家人,她会百倍千倍奉还!
萧裔远:“……”
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忍不住看了看张风起和温燕归。
温燕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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