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江白朗塞进马车,然后看到江白朗也坐了进来,连应还没反应过来他究竟想干嘛。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连应撩起车帘,看着外面昏黄的天色,知道马车已经动了起来,当真是很好奇江白朗到底要带他去哪儿。
“皇宫。”江白朗说出这两个字后果然看到连应神色一变,知道他大概猜到了什么,便也不再隐瞒道,“不错,是皇上下达的密旨,让你和师禹哥去宫中一趟,有些话要问你们。”
“是关于之前的围猎刺杀之事吗?”连应皱眉,看来皇上还是终有疑虑。
“嗯,但是因为我和师襄通知的及时,皇上很快就做了安排,把那些刺客以及那些猛兽抓获,所以只有当时在秋芜林的少部分人知道这刺杀之事。而且毕竟证据不充分,此事还不能够证明是三皇子、四皇子做的,所以皇上对我和师襄的话还存有疑虑,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信了大半,目前只是按兵不动罢了。此刻宣你和师禹哥前去问话应该就是为了彻底确认此事。”江白朗解释道,“因为是密旨,所以我来找了你,而师襄已经去找了师禹哥了。”
连应听罢心道难怪来的路上一直没有听到什么围猎刺杀的事,原来是被皇上压了下来。只是按照他和姐姐订婚宴那天晚上的猜测,皇上应该是故意设局,就是为了让三皇子四皇子落入圈套,好来个大义灭亲。
不过三皇子四皇子太过谨慎,竟然没能让皇上抓住马脚,所以皇上才宣了自己和师禹入宫,恐怕是想找找有什么证据吧。但是如果这样都不成的话,皇上又会做出些什么呢?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父亲居然会想尽一切方法来对付自己的孩子。
哎,皇家的事,他又何必再想那么多。
“阿应,到时候皇上问你话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江白朗想着又嘱咐了一句,然后才似放下心来问些他担心了很久的事,“你还没告诉我这几日经历了什么呢,你和师禹哥没事吧?”
连应想了想,简略地说了一下这一路来的经历,当然还有他收关星为徒之事。不过也有些事情他没好意思说出来,比如……他和师禹的一些互动之类的。
说完之后只见江白朗一脸莫名兴奋地看着他问道:“呐,那你和师禹哥现在关系怎么样?共患难过后应该很亲密了吧,是不是?”
“你……”连应瞧着江白朗双目放光的模样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江白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八卦了,于是很坚决地表示不管江白朗再说什么他都一概忽略,嗯,不管说什么,都一概忽略。
江白朗看他这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不过他才不担心呢,撇撇嘴小声道:“哼,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还有阿襄去问师禹呢,我还是会知道的!纸是包不住火滴!”
连应真是哭笑不得了,没想到师襄也变得跟江白朗一样不着调了,而且这两人讲的就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等到连应随着江白朗进了当今皇上私下召见臣子的御书房时,发现师禹和师襄已经在场了,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此时也奇异地平复了。
“草民/微臣拜见皇上。”连应、江白朗躬身欲行大礼。
“不必了,免礼吧。”
一道威严的声音制止了他们二人的动作,两人这才敢站起身,垂手而立。
连应借着起身的间隙打量了几眼当今的皇上,入眼只见一片明黄,但真正令他惊讶的是原来皇帝可能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尽管皇帝的妆容仪仗还是威严无比,面色也尚可,但细细看去还是能看得出来皇帝的j-i,ng气神儿已经很不好了。
此时此刻,御座上的皇帝也在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两人,尤其是那停云公子,光看面相倒有些孱弱了,不过也很有书生气息,还有读书人少有的灵气,难怪位列北朝四公子之一。至于江白朗,这孩子他倒是见过几回,虽然有些骄横顽劣,但却没有纨绔气息,倒肖似其父,如今也谋得了禁卫军副统领一职,想必将来再征战沙场几番,那更是可造之材。
沉默片刻,只听得皇帝开口问道:“围猎一事诸多蹊跷,朕已听襄儿和江卿说过了刺客之事以及你们的猜测,但事关重大朕不好妄下决定,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朕的另外两个儿子。至于方才,禹儿已经跟朕说了你们这一路的经历,好在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不过,关于围猎行刺一事,朕还是要听听你这停云公子的意见。”
连应听到师禹已经跟皇帝说清了一路经历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发现师禹也正看向自己,虽是很隐晦的一眼,但是连应也明白了师禹所说的经历是有选择、有保留的,当下便松了口气,专心想了一下皇帝的问题。
皇帝表面上对自己这个停云公子很是尊敬有加,还询问他的意见,但是皇家之事岂容他人掺和?皇帝这么问不过是客套,更有可能是对自己的试探,而自己怎么回答才是关键的,若是真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怕还不一定合了皇帝的心意,甚至会触怒龙颜啊。
于是连应想了想才低下头,看似恭敬诚恳实则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答道:“恕停云驽钝,意见实是不敢,但停云知道陛下的意见是什么就是什么,相信吾皇必有所决策,何必再问区区呢?”
话音方落,在场众人神色不一,但师襄与江白朗面上都隐约可见担忧,倒是师禹面上无甚表情。
皇帝坐于上方,自是将在场诸位的表情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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