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裁剪一万骑兵,能养三万步兵,多出来两万兵。如果裁剪三万骑兵,朝廷就多出来六万大军,多划算啊!
理论无敌,偏偏皇上还就信了,当今皇上虽然老辣,但和那些文官一样,都没有亲临过边关,没经历过甚至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战争。
战争确实有人数的需求,但从来不是人数就能决定胜负的,要是能,那大家比点数得了,数数人数,少的那方自己投降吧,免得劳民伤财,事情反而简单了。
历史上一些关键战役,往往都充满变数,很多都是以少胜多。
著名的三国三大战役,官渡之战,曹操一统北方。赤壁之战,南方击败北方。夷陵之战,三家分刮天下。都是哪边人少哪边赢。
可偏偏京城的文官们抱着自以为是的态度,有着自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的想法,让骑兵的发展受极大阻碍。
而边关的将领进京一次都要好几个月,哪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结果就导致景国骑兵越来越少,越来越弱的局面,直到李星洲的出现才得以改变一些。
他们都是想当然了,就更很多没见过马,或者见马少的人都不知道,战马的平均体重在一吨左右,这还只是平均体重,东亚的战马大概可以分为两支。
中原马和蒙古国马。
中原马是汉武帝从西域引进的大宛马的马种,体重七八百公斤到一吨左右,蒙古马平均三四百公斤左右,如果再加上披挂的马甲和全重装的骑手,完全就是一辆小轿车般的钢铁怪物,这样的东西成规模冲向平均体重只有五六十公斤的人,别说硬抗,心理防线就先崩溃了。
再者就是机动能力,这个更加重要。
朝廷那些高坐楼阁的京城官员眼中的战争就是排兵布阵,高坐将台,羽扇纶巾,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然后旗开得胜。
而在真正打仗的将军眼中的战争是一个月打仗,二十九天行军,真正决定生死的时机短暂而残酷,在摸索敌人踪迹中没把腿走断,没把力气用光,人心没有涣散,然后才有和敌人公平交手的机会。
显然如果敌人有马自己没有,那公平交手的机会是不存在的,敌人打得过就跟你打,打不过就跑,慢慢消耗你的力气,士气,粮食,差不多再来跟你打。
我有马,你打得过也追不上,打不过就跑不掉,只能被动防守。
这些残酷的情况异想天开的京城官员是不懂的,他们只会算养一个骑兵可以养三个步兵,所以要裁骑兵养步兵,朝廷的兵就多了......
李星洲摇摇头,腐儒之见啊,好在他来了,不然又要步大宋后尘。
当初金国六万铁骑就长驱直入,顺风顺水直到大宋首都城下,逼得皇帝割地求和,随后第二次南下就是靖康之耻,让大宋失了半壁江山。
“如果此战有转机,能够收回辽东平原,情况就会有转机,辽东平原是大汉王朝的主要产马地之一。
前辽国也有大量战马,被金国接手,金国也有很多马。”李星洲道。
“但愿如此......”魏朝仁点点头。
.......
很快,草木开始逐渐稀疏,远处视野一下开阔起来,因为前方树木杂草高不过膝盖,最高的不到腰间,到处都是树桩,看得出是新长出的树芽子。
“殿下,快到了,为了不让人隐蔽接近,山海关外数里之内的草木只要高过要都会被砍,山海关的金人每季都会派人清理。”
战争时期,堡垒要塞周边的树木一般都会被砍掉,一来让敌军无法隐蔽接近,二来则是让敌人无法就地取材制造攻城器械。
众人一下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李星洲也打起精神来。
他们走的方向已经变成东西走向,正向西走,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正面的山海关大营,那里有护城河,还可能屯住金国数万大军,靠近太过危险。
山海关城墙南北有十里多长,固立川带他看的是东面的宁海堡,临近海边。
在这十几里长的防线上,他们并非必须攻破山海关正大门,走哪里都行,固立川推荐了东段城墙。
正中主城太大,能驻扎数万大军,东段的宁海则和他们的平州差不多,驻个五六千人就已经顶天了。
很快,翻过一个被砍得光秃秃的山头,迎面吹来带有腥味的海风,放眼望去,远处就是一一望无际的大海了。
目光转移,在天穹之下,一道巍峨铁壁穿过低矮群山绵阳到波涛汹涌的海,在他的北方,在日光之下反射着微光,就像伏在苍茫大地之上的一条蜿蜒巨龙起起伏伏。
“特使大人,这就是山海关东段的城墙,他的主体在北面,离这四五里地,有山挡着,暂时看不见,那就是宁海堡!”固立川停下马向他介绍,说着手指向远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座小城在山脚下格外瞩目,它接着城墙,伫立在海边,离海岸数里,上面四角都有招风旌旗,迎风招展。
远远的,隐约能见城头人影,李星洲和队伍里的新兵都被这样庞大的工程所震撼了,李星洲的目光则被城墙完全吸引,成与不成,就看等下的抵近查看了,如果里面是夯土的,那金国最看好,最依赖的天下第一关,可能就并未像天下人想的那么固若金汤了。
李洲正想着,队伍已经停了下来,军中的都头开始训话,特别是新兵,主要就是说,他们即将抵近山海关城墙,待会阵型不能乱,马不能停,要小心城头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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