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娘亲,芽芽松了一大口气。
有娘亲加持,想必暗室会建的比较顺利。
回到闺房,周阿娇和周杏已经躺在床上,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一个侧躺在床头,赤橘色xiè_yī衬得脸色嫩白,一双眼睛明媚有神,笑意横生。
一个歪在床角,头悬空着,不知在练什么神功,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几乎要垂到地面上,一双细长的眼睛此刻都要笑没了,又梗着脖子、捂着肚子,姿态说不出的搞笑。
难得见一次周阿娇搞怪,更难得见一次周杏安静。
“笑什么呢?”
芽芽笑吟吟的进来,瞥见地上有二人替她打的洗脚水和洗脸水,便走到一边,一边洗漱,一边问。
周杏坐起来,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少了几许小霸王的霸道,多了几分柔美的少女气。
“明天,安柏要和你俩坐一辆马车,你嫌不嫌弃他碍事啊?嘻嘻嘻。”
芽芽白了她一眼,不理她,自顾自的擦脸,坐在化妆台前擦香膏。
见她这个反应,两个少女笑的更欢了。
彼此对视一眼,周杏贱兮兮的笑,“哎,今日卫大夫给你做的糖好吃不好吃呀?卫大夫可真抠,就给你做了一块糖,也不给我们一块吃,你和我们说说,甜不甜?哈哈哈。”
“吃了那么多蜜饯果子还堵不住你的嘴!”周阿娇笑着拍了她一把。“小心卫大夫给你一针。”
“哎呀,给我一针也没事,我看他新做的细针可真细呀——”
周杏嗲着嗓子,叫的比唱的还婉转。
周阿娇哼哼笑着学卫望楚的语气,“那是给怕疼的人专门用的,可不是给你这样的糙闺女用的。”
芽芽好似没听到,背对着她们坐在凳子上脱了鞋子洗脚。
虽说常常被她二人笑话,可都是些姑娘家的鸡毛蒜皮,极少拿男女之事调侃。
此刻她们说的都是卫望楚,话里话外都是在打趣她,芽芽到底还是有些羞赧,只低着头看着自己泡在水里的脚丫子,假装听不到她们的话。
只是双颊却忍不住飞起一丝红霞。
心底到底也溢出了丝丝甜意。
一如白日里的糖果,不是很甜,却很持久。
“我怎么糙了?不就比芽芽黑一点?丑一点?胖一点?”
周杏说着,自己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么一比,我怎么这么差劲啊。”
“没事,你现在比她眼大。”周阿娇佯装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周杏一愣,哈哈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少女忽然歪头看了看芽芽,贱兮兮的对周阿娇道:“她眼要是睁开了,卫大夫不能上赶着给她治眼睛了,你说卫大夫怎么来见心上人啊!哈哈哈。”
周阿娇抿嘴而笑,“卫大夫说,那可不许睁开了,就算睁开了,也给你再扎的睁不开!”
周杏拍手大笑,“一会睁开,一会睁不开,反正他这个大夫都是要上门贴身治疗的,哈哈哈。”
周阿娇用手撑开周杏的眼睑,学着卫望楚道:“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哈哈哈……
周阿娇和周杏笑的滚成一团,直把芽芽笑恼了,也不去倒洗脚水,擦了脚丫子直接爬到床上,扑上去痒她俩,三个少女挤压在一团,也不知道谁痒的谁,嘻嘻哈哈嘀嘀嘎嘎闹个不停。
“你们仨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周明智瓮声瓮气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语气略带薄怒,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嘘——”
三个少女你看我、我看你,捂着嘴闷笑。
“早点睡觉!芽芽明天还要早起。”
“嗯,好的,爹爹(二叔)。”
周明智的脚步声远去了,听到堂屋的门响了一下,三个少女才呼出一口气,不敢再大声吵闹,彼此对视一眼,偷偷笑了。
芽芽拍了拍她俩,“有个事跟你们说。”
周阿娇讶异的转头看着她,下午已经交待了那么多的事,晚上还有?
这丫头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啥?”
周杏大剌剌的问。刚刚和姐妹们嬉闹的时候不觉得,忽然安静下来,她心里就有点空落落。
芽芽道:“卫大夫的师傅明空道人……”
跟她们说的,和对肖蝶儿说的一致。
芽芽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记得巾帼浮沉记里写的巨灾吧,龙城地龙翻身,房子倒了,庄稼死了,老百姓死伤无数,井里、河里到处飘着牲畜或者人的尸体,水也臭了,后来还引发了痢疾和热病,活下来的百姓不足十分之一,但是他们却也无法再在龙城生存,都逃难当了流民,还在新城城门口被士兵射箭……”
“会是地龙翻身一样的灾难?”
周阿娇觉出一丝害怕。
书里写的龙城地龙翻身以后,整个城镇都覆灭了,在残存百姓拖着病体远走他乡以后,龙城成了空城。
芽芽摇摇头,“不会,没那么可怕。可据说也是会让老百缺衣少食的大灾了,衣服有旧衣服还能应付,可若是没有粮食,怕不是要挨饿。”
“卫大夫的师傅预言的准吗?”
周杏听完,心里也有些戚戚,在大灾难面前,谈什么儿女情长都是多余。
“准不准的不知道,我就想说万一呢,万一是准的呢?”
两个少女脸色一白,都陷入了沉默。
万一是准的,大灾降临春山村,怎么办?
芽芽一手握住一个少女手,“别怕,别怕,也不是现在,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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