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远,实力摆在那里,不仅没有被袁荃盖住风头,反而两人搭配得相得益彰,越看越让观众被吸引住。
不过此时台下那些大腕们,偶尔两声评价,也都是冲着袁荃的。
“这个袁荃,才刚毕业吧,真是不可小觑。”
“这两年的新演员越来越拈轻怕重,让不少前辈批评开始垮掉了,但看到他们,我觉得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哈哈,可不要小看她,去年金雉奖的最佳男配被宁远拿下,最佳女配,就是这个袁荃获得的。”
“哦……怪不得。”
至于宁远,毕竟已经成名,也在他们面前验证过实力,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反倒如果宁远演不好,才会让他们议论。
正因为演的好,才不会说什么。
不仅袁荃有大篇幅的台词,宁远也有,而且当初孟辉创作的时候,就特意做得很对称,先是叙述自己入寺的由来和在寺里的经历,又说了想逃下山但又不敢的纠结。
“对对黄鹂弄巧,双双紫燕衔泥;穿花蝴蝶去还归,每日里峰抱花心酿蜜。”
面对着寺外的春光灿烂,宁远的脸上一片神往,但很快,就落寞起来:
“只恨我生来命薄,在襁褓里恹恹疾病多。想我这个和尚,在娘的肚子里头,就是苦的了。因此爹娘忧虑。”
一屁股坐到地上,宁远一脸的苦恼郁闷:
“我那爹娘生下我来的时节,把我的八字,请了个先生推算推算。”
说着,宁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脸上显出愤懑:“那个先生,就是我的对头了!他说我命犯孤鸾,三六九岁难得过!”
叹了口气,宁远无奈的道:“我那爹他也是没奈何,把我舍入空门,奉佛修斋,奉佛修斋学念经。”
“香醪美酒全无份,红粉佳人……不许瞧。雪夜孤眠寒悄悄,霜天削发冷萧萧。”
说到这里,宁远痛苦的大吼:“似这等万苦千辛,受尽了折挫!”
作为实验话剧,孟辉的尝试不仅仅是把这种荒诞的故事糅合到一起外,还有戏曲融合进来,以及并不相干的《十日谈》故事穿插其中,只为了增加说服力,共同讲一个道理。
除了这些,还有小和尚和小尼姑凑到一起,看似两人在交流,其实他们的眼神没有任何对视,包括动作也是,让观众一看就明白,这是类似于一种超时空的对话,各说各的,但又巧妙的像是两人在精神交流。
在刘叶的木鱼声中,袁荃来到宁远旁边,并排跪下,就像说唱歌手那样,就着木鱼的节奏,有板有眼的开始了。
宁远脸上现出憧憬之色,直起身,二指指向前方:“前日,打从一家门首经过!”
袁荃也神色期待的接腔:“见几个弟子们——”
宁远则说着小和尚的话:“见几个年少娇娥!”
“正在山下游戏着!”
“脸似桃腮鬓若堆鸦!”
“他把眼儿瞧着咱!”
“十指尖尖,袅娜娉婷!”
“咱把眼儿觑着他!”
“月里的嫦娥也比不过她!”
“他与咱那个咱共他!”
“因此在心中把她牵挂!”
“暮暮朝朝我就撇她不下!”
“撇不下就是撇不下!”
“真的真的真的我撇不下——”
到了最后这几句,两人声音融合,从分离完成统一,也在叙说一件事:他们的精神达到了一致。
这代表什么?
就是两心相印。
而随着最后一句不断重复,不断加深语气和声调,在高亢和激昂中,袁荃倒在宁远面前,婀娜的样子,让他宁远低下头。
四目相对,从精神到身体的融合,宁远就准备低头亲下去的时候,旁边的刘叶他们顿时齐声大叫:“哎!!”
一瞬间,两人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分散离开!
这一出也让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像这样的场景也有不少,比如之前表现小和尚的无聊和孤寂,在那儿泼水,就跟刘叶他们有过互动,同样也笑料百出。
而刚刚宁远和袁荃这一段,看似简单,实际上是两人练了无数次才配合成这个亲密无间的程度,谁稍微慢一拍,就会在木鱼的敲击下,打乱对方的节奏。
如果练的马马虎虎,演出成功,那也只是幸运,不一定每一次都能成功,只有练到完全熟悉,如臂使指的地步,每一次的成功才不是侥幸,才有不惧怕何时何地都能演出的底气。
这出话剧总共四幕,但并不分离,而是连贯演出,头和尾相呼应,前期讲两人的苦闷和矛盾,结尾则是大欢喜的在一起。
至于中间的两部分,就是《十日谈》中的两个故事。
而这两个部分,尤其是两青年夜宿一户人家,发生混乱的关系那个故事,就不再是两人为主,毕竟角色多,每人都有出演。
比如宁远和刘叶演那两个青年,而袁荃演那户人家的女儿,王宇和胡婧分别饰演那户夫妻,孙洪雷演他们的儿子,而‘演出人’,只剩下史光晖一个。
到了国王、王后和马夫的戏份,孙洪雷成了国王,而马夫是宁远,王后则变成了胡婧。
这两幕戏,因为剧情夸张,而且他们的肢体幅度也夸张,所以笑料百出,台下哄笑成一片,笑过之后,就是对剧情的思考。
到了这个时候,再回归到思凡的剧情上,承接着前面马夫逃过一劫的幸运,小和尚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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