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启动后,宁远问道:“你觉得李光杰这人怎么样?”
钟晓曼一愣,随即小心翼翼的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今天的请客太抠门?”
宁远忽然发现,钟晓曼也不傻,自己起了个头,她就大概猜到什么。
摇了摇头,宁远道:“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通过一件小事给人盖棺定论,但今天我忽然觉得,小事同样见人品。”
钟晓曼愕然转头,直到宁远提醒她看车后,她才把目光转回去,犹豫着道: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觉得他虽然的确有些不大方,但也上升不到人品吧,可能就是他的生活习惯?”
宁远笑了笑:“你好像忘了,那天我带你俩去找霍导试镜,结束后他也一直说要请客,但最后呢,是谁掏的钱?”
钟晓曼一怔。
宁远平静道:“当时他点菜可没手软,最后花了多少你应该有印象吧,跟今天比呢?”
钟晓曼抿了抿嘴,没吭声。
顿了顿,宁远脸上浮起一抹嘲弄:“那时候我还觉得他挺客气,最后结账的时候你也一直抢着付钱,所以我没多想,但今天的事,才让我恍然,那天他并不是真心想请客,但到了今天,他赖不掉了,所以直接上手点了炒面。”
钟晓曼叹了口气:“你要不说,我真没把这些联系起来。”
见钟晓曼听懂了,宁远也就没再多说。
至于李光杰未来出轨导致跟郝蕾离婚,郝蕾街头痛哭,最后李光杰为了保住形象买黑粉,甚至找那位姓卓的第一狗仔毫不手软的往郝蕾身上泼脏水,还有他不断拈花惹草,跟殷淘、王洛丹的那些事情,宁远没说,也没法说。
再说了,这些都是传闻,不是当事人谁也不了解真相。
但宁远现在的所见所闻,让他知道李光杰的确不是可以交的朋友。
至于这次给他的机会,宁远倒不以为意,就一个小角色而已,前世他没有自己的帮助,不同样混得风生水起。
看他对藤汝俊的态度,以及传闻中见机不对痛下杀手的作风,就知道这样的人在社会上能活的很滋润。
所以,有没有宁远这个机会,对他的作用不大,宁远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送到话剧院的时候,宁远下车前道:“他现在在追你吧?反正你记住,他不是良人,就对了。”
钟晓曼突然就笑了:“你是故意把我拉走的吧?”
说完后她就摆了摆手:“行啦,我只是觉得大家同班同学,又一起拍戏,有共同的话题,但他的这些问题我也早就看出来了,之前没多想,但经你这么提醒我就明白了,所以你放心好了。”
宁远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她的车离开:“路上慢点!”
明天周末,学校没课,所以宁远直接回了话剧院的宿舍。
结果前脚进屋没多久,孟辉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
“哟,你还知道这有你的窝儿呀!”
宁远转头好笑:“看你这酸溜溜的模样,真像怨妇等君归。”
“屁的怨妇,我已经结婚了,现在正式告知你,我是已婚人士!”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属狗的?”宁远还真有些好奇。
“我也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你从一美女车上下来,想着你得卿卿我我一下,就没过去打扰,结果一会儿工夫你就把人放跑了,所以我就跟了上来。”
宁远这才恍然。
孟辉径直都到宁远冰箱前,拉开一看,空荡荡的,就一罐可乐。
他毫不犹豫的拿出来,拉开拉环仰起脖子就灌。
宁远转头的时候,他已经在咕噜咕噜了:“哎,一瓶你都不放过?”
孟辉递过来:“还有,你要吗?”
“你又不是美女!”宁远没好气道。
把水壶接满水,宁远放到煤气灶上。
“嘭!”
蓝色的火焰窜出,水壶立即发出嗡嗡的声响。
马上就十一月了,在火焰旁边不仅不热,反而感到一丝温暖,尤其是看着窗外的树叶都黄了,那种萧瑟感一下子就扑面而来。
“晚上你去我那儿吃,我让你嫂子弄几个菜,咱们喝两杯——膈!”
宁远斜瞥一眼:“就你这……喝一罐可乐就打嗝的肚量,能喝几两?”
“看不起人不是?”孟辉把易拉罐放到脚下,‘嘭’的一声踩扁,然后抬头看向宁远:
“我是喝不过你,但在我家,喝多少也不怕,晕了倒头就睡。”
“那我呢?”
“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你喝完了就自己回吧,反正都在一个院儿,不远。”
“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套。”宁远撇了撇嘴。
这当然都是玩笑话,孟辉进入话剧院也有些年份,又有了一些成绩,早在几年前就分到一套一居室。
不像宁远,他住的叫宿舍。
而寥梅也同样有一套一居室,今年两人结婚,特意找院里申请,两套换一套两居室,然后就批准了。
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俩阳台,南北通透,明亮又宽敞,棒极了。
但这只是现在人的眼光,对于未来见过几百平大平层的宁远来说,这就是个麻雀窝了。
当然,这位置,在未来可不便宜,走路到西站也就半个小时。
但宁远到了他们家后,才发现,两个小时前就打过电话了,这会儿寥梅还在配菜。
一问才知道,去买菜就花了一个小时时间,现在才刚把菜清理得差不多。
“得了,我来吧,你都这样,就更不用说孟大导演了,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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