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对方可能是和神灵一个级别的存在,白松咬了咬牙,忍了。
“我只想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神灵,俗世,正邪对抗,这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主题了,左孟这个外来者很明显成为了第三方势力,在没有摸清楚他的底细之前,两方应该不会大规模开战,这是那些活久见的老怪物必备素养,冲动易怒的早就在漫漫时间长河中被人给阴死了。
也正因为见的多了,所以这些个神灵基本上都有一个老毛病,那就是多疑,觉得谁都想要害他。
“终究还是没有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则,否则可以模仿成神灵,隐匿在星界当中。”神灵高居星界,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可惜的是,左孟掌握的规则不是这个本源世界的,所以没办法获得星界的认可。
不过这对于左孟来说,并不难。
只不过一开始的路线需要改一下了。
棋子仍然需要,但他自己也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最好是获得某一条规则,成为神灵,融入这个世界,这样两尊神祗才会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想到这里,左孟微调了一下计划,不再单纯的低调,而是一定程度上的显露自己的存在。
“从今日起,贫道传你北冥经,仙道正统。”
左孟看向白松,愈发觉得这小子顺眼。
后面的计划,就从他开始吧,送上门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这目光看的白松背后凉飕飕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似的,他决定等晚上,只要一找到机会,立马下山逃命,他在进山口藏了一辆车,只要上了车,油门一踩,到时候天大地大,这妖道还能找到自己?
“西面的屋子,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没达到要求以前,不允许下山。”
左孟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白松心中的想法,转身回屋了。
白松先是在门口等了一下,确定便宜师父是真离开以后,踮起脚掌,下意识就想往山门口挪动,只是他刚一动脚步,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顺便袭遍了全身。
痛!
如同网状的痛楚遍布了他整个身躯,不仅如此,身体的控制权也失去了,他整个人就和雕像一样站在原地,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肯定是那妖道!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放心我,原来早就下了黑手。
白松惊恐不已,他这才想起,之前那妖道好像是拍过自己的肩膀,估摸着这暗手就是那个时候种下的。剧痛传遍全身,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淡去,白松也才慢慢的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是这一次,白松再也没了逃离的想法,刚才那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仿佛生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和生命相比,信仰还是可以放放的。
白松果断的选择了活命,他觉得刚才那一下,肯定是妖道对自己的警告。
“好好修行,不可有杂念。”
左孟的声音这才从屋子里面传出来。
“是。”
白松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那妖道的眼中,想到之前的痛楚,白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是先忍住吧,希望秩序之主会想起他这个冒入敌营的信徒,想到这里白松自己都不信了,他刚一进山,秩序之主就断开了和他的联系,很明显是忌惮眼前这个妖道的存在。
“不会的,不应该质疑主的存在,没准主只是暂时有些事,等他回过神来,肯定会来救赎我的。”
白松强行给自己灌了一口鸡汤,强行给秩序之主找了一些借口。
既然没办法离开,只能先按照妖道的要求来做了。
白松去了厢房,发现里面破破烂烂,地面青砖里面还有一些杂草长出来。至于床铺,早就烂成废木头了,褥子也没有。
“我以后不会住这里吧?”
想到后面的悲惨生活,白松心就一片拔凉。心中又开始了对秩序之主的祈祷,希望这位主能够来救赎他这个迷途的羔羊,只是很可惜,这种祈祷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复。没能得到救赎的白松,只能老老实实的收拾起了厢房,看妖道的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允许他下山了。
等白松收拾完厢房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床铺,褥子呢?”
白松看着空荡荡的厢房,傻眼了。他是把杂物都丢出去了,可没有床铺和褥子啊,总不能打地铺吧,山上的夜晚可是非常冷的。再看那妖道,也不知道回屋子里面干什么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主动敲门过去询问肯定是不行的,白松没那个胆量,他现在看见那妖道腿肚子就打颤。
夜幕降临。
白松啃了一点之前登山时候带的压缩饼干,一个人蜷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
“去他么的鸟神!”
祈祷过无数次的白松,终于忍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上山试探妖道的任务,是神派遣给他的,可自己沦落‘险境’以后,神居然将他抛弃了,这种变化让白松感觉到了背叛,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白松还能坚定信仰,可在这山上,情绪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放大,导致白松的信仰产生了动摇,随后崩塌,脑海里面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那个妖道的话语。
他们都是伪神!
“都是伪神!!”
想着想着,白松忍不住在口中骂出了声,等骂出声以后白松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仿佛什么东西离自己远去了。
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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