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冰冻,要是冰层不够厚实,根本就不能过战马。
所以他们只能等。
至于说为什么他们不从函谷关过?
山路,尤其是在冬天,大雪过后的山路,可要比从大河冰面上过危险的多。
好不容易,等到快过年之前,他们才安全渡过了黄河,进入了开封府的地界。
再次入京,李逵的心境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去年这个时节,他也在京城,等着省试和殿试。备考的紧迫感即便是李逵也倍感压力。只不过普通人无法看出他内心的焦躁而已。时过境迁,再次看到了东京城的繁华之后,李逵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好好的深入了解这座繁华的都市。
可惜,年前对于官员们来说,都是非常忙碌的时候。
李逵进入家门的那一刻,三叔公正在院子里赛太阳,听到动静,耳朵动了动,闭着眼却深深叨叨的开口道:“黄小子,你最近可来的勤了些!”
“三爷爷,是我。”
李逵应了一声,三叔公猛地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老眼昏花,还是阳光太刺眼,竟然一开口就让李逵夺路而逃的冲动:“人杰,让三爷爷看看,哎,人壮了,可更黑了。”
李逵是招黑的体制,又是个闲不住的人,自然而然就白不了。但问题是,您老说话之前也为李逵脆弱的心脏考虑一下,什么叫又黑了,再黑下去,还能见人吗?
希律律。
三叔公越过李逵,还有他身后的阮小二等人,目光落在了战马上,一匹匹战马鱼贯进入了院子,然后去了后院的牲口棚。三叔公用他不太靠谱的算术估摸着,有上百。而且还不是没什么用的挽马,而是神俊的战马。
虽说好马和劣马长相一样,但是战马独有的那种桀骜不驯的眼神,让他老人家吓了一跳。这么多战马,都值当大宋境内的顶级山贼合作做一次大买卖了。
拉着李逵去了僻静处,问:“哪儿来的好马?”
“西夏人的,战场上缴获的。”李逵理所当然道,猛虎营都给士兵发放了战马,怎么可能军官,监军们什么好处都没有?
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虽说当时有粮草不足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为了聚拢人心。粮草不足,就大宋的运输能力,解决起来根本就不费吹飞之力。
但是一场大战,朝廷的犒赏都是有限的,李逵此举,也是让士兵知道,胜利者的滋味如何香甜。
三叔公瞄着战马看了好一阵,对李逵提出要求道:“人杰,族里要五十匹战马,我找人想办法运回老家。”
“不用,让钱庄的人待办即可。”李逵浑然不在意道。
三叔公却不认同,低声告诫道:“糊涂,钱庄你虽占大头。但是你在外做官,钱庄的买卖假他人之手,万一别有用心之人暗中观察,少不了麻烦。而老夫出面,分批运出城,然后化整为零出现在老家。谁也不知道,而族里的娃娃们有了战马,更多的是多了旁人不知的杀手锏。真要是遇上了大难,也有个反击的手段。”
这种事,李逵没有和三叔公争。
毕竟三叔公也是为了族里,他要是反驳,一来老头不高兴;二来,李家人的嘴都狠毒,万一被老头说中了呢?
李逵转而问三叔公:“三爷爷,黄公子最近经常来家里?”
说到黄公子,三叔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办事不地道啊!当初说好了给老夫整个官身诰命,可到头来,李利德那老小子都得了诰命,而老夫却还是个白身。人杰,你说这老家老夫还能回的去吗?要是回到了老家,整天看到李利德这老东西在老夫面色得瑟,还不如死了算逑。”
有家不能回,让老头很忧伤。
李逵随口问道:“您俩不是和好了吗?”
老头傲娇道:“那是他明知道三爷爷他惹不起,故意示弱呢。而三爷爷也不是得理不让人的小人,才假意和他和好。可是你看现在,这老小子刚得到了官身,却来信让我回去主持族会。人杰,你说这老小子是不是憋着坏,想要在族会上串班夺权?”
李逵听的头大,这事他真不能搀和。老人家的性格很执拗,争来争去的就是争一辈子的经验和成就。谁也不可能退让。
这真没办法。
李利德和三叔公李利广是族兄弟,自从百丈村李氏崛起之后,本来已经是城里公家人的李利德一直饱受三叔公的冷嘲热讽。
但李利德是个能隐忍的主,硬是没让三叔公享受到欺负人的快感。
但他的心里的怨气,不可能没有。
这次鄜延路金明寨大战,李云两次立功,升官了,连带着李利德也是好运气,得了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诰命官身。
这下,三叔公难受了。
原因很简单,李云给李利德挣来的诰命官身虽然很小,但很实在。可是李利广却难办了,他孙子还小,儿子也没有做官的希望。要是李逵是他亲孙子,这就好办,李逵中进士之后,他就能获得诰命官身。
但问题是,李逵可不是他亲孙子。
按照礼部赐封诰命的规矩,这辈子三叔公都没有指望做官。
可是他却还很执着,加上赵煦化名的黄公子经常来老头面前晃荡,拍着胸脯表示,礼部他有人,能帮上大忙。但事一拖再拖,大半年过去了,连影子都没看到。这让三叔公心里只能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一夜无话。
李逵第二天还要忙着去拜访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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