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该是讨论封赏边军将领吗?怎么又吵起来了?”
作为大宋的舵手,赵煦经常会在朝堂之上走神,走神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他要赖皮,不想跟着大臣们的想法去做。
还比如,大臣们总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打乱了他的计划。
就像是眼下的局面,曾布和李清臣私下较量起来了,但出头的马仔不是曾布的人,而是邢恕的人,这就让李清臣不得不怀疑,会不会是章惇的阴谋诡计。
自从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这个枢密使之后,李清臣感受到了周围满满的恶意,尤其是章惇对他的提防之心,让他颇感无奈和痛心。他之前眼热苏辙的官位,那是因为苏辙的官位只要加上一个尚书左仆射,就是实权宰相。地位能和章惇不相上下。
只要李清臣将苏辙赶出朝堂,他霸占了苏辙的官职之后,就可以对宰相之位开始窥视。
至于蔡卞,小字辈,让他去做枢密使,已经便宜他很多了。
可如今的章惇,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章惇了,小心眼,处处提防人,甚至动不动就私下猜忌,这让他几次谋划都落空了。
尤其是,皇帝似乎也不支持他,这就尴尬了。
任何朝堂大臣,想要做宰相,没有皇帝的点头,这最后一步就是上不去。
想到皇帝可能对他有偏见,李清臣心里对于想要做宰相的执念也少了不少。尤其是看到还有个曾布虎视眈眈,让他在朝堂上,对一帮文臣质问:“你们谁比老夫更懂打仗?”
无胆匪类,一个都没有。
可明明是最懂军队作战的人,却被排除出了军略议论之中,这份憋屈,只有章惇自己才知道了。
于是他一肚子的想法只能憋着,甚至在外的宴会之上,章惇经常抱怨,宰相没有管辖军队的权力,是不完整的。
要是平常,章惇开口问,李清臣肯定要怼回去。
不过,这时候,李清臣也很懵圈。铁鹞子很厉害,大宋和西夏打了五十年,根本就没有限制铁鹞子的兵种出现。
按道理,铁鹞子不会损失如此之大。
可战报之中,却真实记录了铁鹞子的副统领讹其满,也应该是进攻鄜延路的西夏大军的铁鹞子主将,却在阵前被斩杀了。
这么想,都透着古怪。
章惇问:“枢密院指定了作战阵图没有,要是有拿出来,或许可能看出端倪来。”这也是章惇想到的不是办法的办法。
毕竟,大宋作战,很多战争的作战阵图都是枢密院拟订的。要是有作战的阵法图,章惇觉得凭借自己国人的军事才华,应该能够推断出一些端倪出来。
可是李清臣却不屑的冷笑道:“枢密院还没有给几千人作战指定过阵图,这事我做不出来。再说,枢密院越权指挥,有悖于置将法的推行。”
一句话,李清臣将章惇给怼回去了。
皇帝赵煦也想知道原因,他问:“那李卿有所其他发现没有?”
李清臣叹气道:“臣估计可能是火炮的原因。”
“火炮?”
章惇没听说过,回头看向工部尚书,对方无奈摇摇头:“工部没有督造过火炮这样的武器。”
“那么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章惇快疯了,这份捷报是认真的吗?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细节都没有说?
皇帝赵煦想了想,却表示肯定道:“苏卿的密报之中也谈到过火炮,战前在肤施督造了上百门,被京营带着去了战场。主将程知节……可能知人善用,将这种从未出现的武器发挥出了巨大的战果。”
“程知节能力不足,空有一腔热情,不足以成事。”章惇目空一切的怪癖,对看不上的人是百般奚落,程知节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入他的眼。
要是平常,刘葆晟这位太师也就是来朝堂上装装样子而已,但是章惇一开口就将他女婿当成了废物,这让他怎么能忍得住。刘葆晟气愤地开口道:“陛下,我女婿为大宋立过功,为大宋流过血,忠心报国,却让章相构陷成庸才。试问,庸才能在西北力王狂澜,击败西夏大军?”
章惇冷哼道:“是否是你女婿的功劳,还两说呢!”
可刘葆晟笃定的很,不是老二,就是老五。李逵可是和程知节在一起,没道理让外人得了便宜。
就连苏辙都没有对火炮上心,因为在他看来,士气,才是军队战胜敌人的最大法宝。武器都是次要的,即便像是神臂弓,在野战之中能够发挥的效果也有限。神臂弓这样的武器,只有在守城之战之中,才会发挥巨大的效果。
“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
不得已,李清臣看向了正在打瞌睡的苏颂。
“老相公!”
“苏卿!”
……
苏颂费力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李清臣,感谢道:“邦直,退朝了吗?”
说完打着哈欠抱歉道:“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
“老相公,我想问火炮这种武器你听说过吗?”李清臣对苏颂也是满是无奈,这位上朝就是装样子,而且后台是皇帝。有皇帝护着他,谁也奈何不了他。
苏颂眨巴了一阵眼皮子,恍然道:“好像李逵这小子说过一嘴,具体是什么,老夫忘记了。”
李逵?
怎么又是李逵?
邢恕听到苏颂提起李逵,心头没来由的一跳,李逵大闹向太后寿宴,不仅没有得到好处,反而被贬谪出京。所有的好处都让他邢恕得了,有道是理亏才心虚,他也没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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