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去了一下,2了起来。侍者吓了一大跳,退了好几步,防范地说道:“先生,您这是……”
“灯会?!”皮尔昆声音都粗哑了,快步逼近侍者,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目光发红地问:“什么灯会?”
“就是……就是灯会啊……”侍者都懵逼了,灯会还有什么灯会?
“fuck!我是问是什么样的灯会?!是……那什么灯?!还是普通的灯?”
幸好这是国家培养出接待外宾的服务员,尽管心中已经骂了无数个白痴,脸上还是带着和谐的笑容,微笑道:“宫灯烟火晚会。每年十月一日国庆节都要举行。”
原来如此……
幸好如此……
皮尔昆收回了手,这才回忆起自己的失态,微微笑了笑:“知道了,谢谢。”
侍者鞠躬,礼仪无可挑剔地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立刻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地瞥了门内一眼,喃喃道:“白痴吧这是?”
“哪个角落里跳出来的土鳖?灯会还要问什么灯会?话都不会说……世界组织素质也不咋样啊……”
皮尔昆自然听不到对方的腹诽,他在房间里快步踱来踱去。刚刚松懈了一丝的心,再次吊了起来。
不对……不对!
如果是普通的烟花宫灯,阎王不会亲自找他来看。队,所有盟约,所有贸易,都将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迫切地,急不可待地想知道答案。但是……每一步却又无比沉重,是那样不想,害怕知道结局。
世界根本没有准备好!
平时空无一人的危楼,此刻每一层都有十几位阴兵。他硬着头皮冲到了最顶层,踏上最后一节楼梯,眼前豁然开朗。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下方,是如同云层一般的阴气,形成漆黑的云海。这里已经看不到民居和街道了,只能看到四周如同山峰一样矗立的四座略矮的高塔。宛若神州五岳。
偌大的顶层,中央已经摆满茶水瓜果茶点,几张太师椅围绕周围。赵云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磕着瓜子,看到他来了,随意地点了点头。
皮尔昆的目光飞快掠过赵云,看到了最前方。就在前方的围栏旁,一位穿着黑色龙袍的青年,正斜斜靠在依靠围栏打造的坐榻上,手中端着一杯酒,姿态潇洒地朝他举了举,笑道:“gto皮尔昆理事,久仰大名。”
华国阎王……
皮尔昆喉结狠狠动了动,这位阎王看似年轻,却绝不简单。面世不过几年,三常却没有在他身上讨到任何好处!
如果是二代,这很正常。但是这位阎王相貌之年轻,境界之低,能达到这一步简直不敢想象!而且……对方还和你讲道理。讲得你无话可说那种道理。比二代委婉了很多,现在,国际上诸多地府对华国地府的态度有所软化,都来自于三代的执政方式。
诸多念头一闪而过。皮尔昆恭敬地一只手摁在腹部,九十度无比诚挚地鞠躬:“gto理事皮尔昆,见过华国地府之主。”
“坐。”秦夜微微抬了抬下巴,皮尔昆识趣并且拘谨地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起周围来。
然而,一看,他的灵魂就是猛然一跳。
太随意了……
华国阎王出行,这一层居然没有任何防范,诚然,有两位阎王在,确实不需要带其他阴差。但……但这好歹是个仪仗啊!
没有各部官员,没有密密麻麻的阴差,怎么配得上四常的主人?除非……
想到这里,他端起茶杯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除非……除非……这里要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意识到这一点的皮尔昆,呼吸都停滞了。四面八方,阴气仿佛无形利刃,全部对准了他。
无可名状的窒息感。
“你在怕什么?”就在此刻,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秦夜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侧,拿出一方丝巾帮皮尔昆擦了擦手:“本王是喜欢讲道理的和平爱好者,不必紧张。”
“阁下!”皮尔昆手都抖成了鸡爪,茶杯在虚握的手中不断颤抖,茶水撒的满手都是。他狠狠咬了咬牙,鼓足最大的勇气:“您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再不问,好奇心就要把他憋死了!
秦夜微笑着拉起皮尔昆的手,带着他走到护栏旁。手虚虚一指,划过四栋拱卫危楼,如同高山一般的阁楼。笑道:“你觉得,这里还缺什么?”
皮尔昆抿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当……就在此刻,云层下方,黄钟大吕之声缓缓响起,悠扬不绝。秦夜松开他的手,微笑道:“不觉得……还缺些烟火气吗?”
当……当当当!国庆节的钟声响彻神州大地。随着钟声响起,楼顶的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皮尔昆想站起来,却根本站不起,双腿发软地坐在地上,扒着护栏,从缝隙里凝望云海。
也就在这时,赵云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四面八方的阴气如同潮水一样涌来。在危楼四周形成数百米云洞。而他的声音,如同雷神一般轰鸣于九天之上。
“阴山发电站,1——10号机组报备。”
刷啦啦……东方,一面面光幕出现,至少十几幅。照耀得皮尔昆脸色苍白,抓住护栏的手都在发抖。
他看的很清楚,那是一位位穿着白色科研大褂,精神无比激动的阴灵。
而在他们身后……是高达十几米,宽几十米的……发电机组!!
他绝不会认错!
华国地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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