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小糖吓得浑身炸毛,“鸢鸢镇定,镇定啊!”
被天道粑粑发现就完球了!
南鸢声音极冷,“有人想要阿清的命,如何镇定?”
虚小糖一听这话也怒了,“哪个王八羔子敢在太岁爷上动土,鸢鸢我们走,去弄死那人!”
臭小孩儿可是它和鸢鸢的人,只有它和鸢鸢可以欺负他,别人都不能!
南鸢手臂在空中一划,虚空中凭空出现一道空间裂口。
一人一兽气势汹汹,直接破碎虚空走人。
……
这里暗无天日。
腐烂和血腥气混杂在一起的恶臭味儿充斥着四周,待得久了,人就仿佛失去了嗅觉。
裴子清那只漂亮的眼睛此时血淋淋一片,整个被挖空,一条腿也从膝盖以下没了。
他凶狠地挥舞着大刀,跟扑上来的魔兽厮杀。
手中这把刀是阿姐送的,就算杀那些庄家人的时候,他都没舍得用。
可现在,阿姐送的这把刀却沾满了粘稠恶臭的鲜血。
这些恶心的东西弄脏了阿姐送他的礼物。
它们生得丑陋不堪,模样畸形,有的脸上有三张嘴,有的头顶还会长出一只爪子,它们流着哈喇子,是只知道吞噬的低等魔物。
裴子清突然笑了一下,在杀了这么多奇形怪状的魔兽之后,他觉得原本的自己根本算不得什么怪胎,至少他的脸上没有多一只眼也没有少一张嘴。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
阿姐最喜欢的那只眼睛被魔兽一爪子剜走了,半条腿也成了这些东西的腹中餐。
刚开始他还会恨,但后来,就只剩下活下去的念头。
他要活着,哪怕只剩一口气,他也要见到阿姐。
裴子清将储物袋里的最后一颗丹药服下,身上顿时又充满了力量,继续新一波的抵御。
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死。
可是,他逃不出去。
未知的石洞里、黑褐色的大树上,甚至那陡峭的山壁,都有着他对付不了的高级魔物。
他尝试过,但以瞎了一只眼丢了半条腿为代价,才从那些东西的口中险险逃脱。
在同这些低级魔物交手的空隙中苟延残喘,似乎成了他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他太累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厮杀了多久。
但他不敢合眼。
他怕自己一睁眼,就再也醒不过来。
然而,补充体力的丹药总有用尽的一天……
终于,裴子清支撑不住。
他大口喘息,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后,倒了下去。
一只三头三眼的魔兽立马扑上去咬下了他一条胳膊,那把从未离身的大刀连同他的胳膊被一同甩了出去,一部分低等魔物很快将那条胳膊分而食之。
裴子清对疼痛早已没了知觉,他沉默地看着那些比他丑陋百倍的东西一拥而上。
“阿姐……”他喃喃着他心中那放不下的执念。
他可能要食言了。
他回不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想象中被魔兽吞噬的画面没有出现。
裴子清的胸前有什么东西冲了出去,化成了一抹残影。
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一挥袖,一股强大的能量波朝四面八方盖去。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方圆数里,入眼之处的所有魔物都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裴子清惊呆了。
他努力睁大眼看那抹残影,可惜剩下的这只眼被肉瘤压得只剩一条缝,加上额头的血汇成一小股流下来,打湿了他的眼,遮挡了视线,他根本看不清。
他很确定,这人不是阿姐的模样。
因为,她的身姿跟阿姐不一样。
但不知为何,这女人身上有跟阿姐一样让他想亲近的气息。
在灭掉周围所有活物之后,女人的残影迅速变淡,最终消散于无。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裴子清艰难地抬起手,虚虚地在空中一抓。
什么都没有抓住。
“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尸山上,周围寂静无声。
这一刻,好像魔渊里所有的魔物都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它们在畏惧方才那一瞬间的威压。
得救了吗?
少年微微一笑,贪心地想要睡一觉。
他真的太累了。
可是他忘了,他身边这一小片区域并没有被那一记杀招波及到。
而这里,还藏着别的能要人命的东西。
有时候,越低级的东西越不惧生死,因为它们没有思考的能力。
一只只硬壳小魔虫从他身下的尸山钻了出来,张开嘴露出了细小而尖锐的牙齿。
它们钻进了他的血肉里,贪婪地吞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裴子清已经没有力气驱赶这些最低级的魔虫了。
但凡还有一丝力气,他都不会倒下。
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变成绝望,少年睁大眼望着头顶灰黑的天幕,无力地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那个名字:阿姐……
直到他的生命流逝,最后一抹气息也消散。
周围寂静无声,只剩那低等魔虫咀嚼血肉的细小声音。
然而没多久,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少年脸上那些与生俱来的丑陋肉瘤突然裂开,一根又一根的白色丝线从里面钻了出来,一开始只有稀疏几根,后来越来越密集。
白色丝线将他的尸体一圈又一圈地缠了起来,最后缠成了一个厚厚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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