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山夕这位宗师,很厉害,但今天从他出场开始,他都没有太过暴露情绪,起身,回头一看,才发现祝永尊脑袋被射穿了,一张脸还是死不瞑目的表情,那双眼睛,都像是在死死瞪着她,夏沫寒瞬间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听到夏沫寒的尖叫,还跪在地上的黄贵兰,猛地反应了过来,她立刻起身,跑到了夏沫寒身前,抱住了夏沫寒,安慰道:quot;没事了,没事了小沫。quot;
夏庆之见夏沫寒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他深深看了一白山夕一眼,眼中神色,意味深长。
祝永尊的死,给每个人的心里,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现场喧嚣不断。
不过,一白山夕却是恢复了从容之色,他目光扫了扫夏沫寒三人,随即,他就迈步,朝着躺在废墟里的祝元霸走了过去。
见状,喧闹的众人,猛然噤声,大家的心,不约而同提了起来,每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白山夕。
一白山夕来到祝元霸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抬脚,对着祝元霸的胸膛利落踏下。
这一脚,看似轻巧,却藏有巨力。
噗!
一脚落下,祝元霸瞬间喷出了一口浓血,血中带出了内脏碎末,他的胸膛。都深深凹陷了下去,骨肉与内脏挤成一团,血肉模糊。
祝元霸来不及与这世界告别,就这么离开了人世,他的双眼,依旧睁着,他的气息,却已绝。
混世魔王祝元霸,死了,死在了一白山夕的一脚之下。
全场,凝然。
氛围,定格。
所有的人,都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发着愣。
一白山夕没再多看祝元霸一眼,杀了祝元霸之后,他便在全场人的瞠目结舌中,走向了站在一旁的陈雄。
陈雄脸色已然惨白,亲眼看到祝永尊和祝元霸惨死,他惊,得太高太高,高到令夏沫寒望尘莫及,她被一白山夕吸引住了,却又够不着他,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随着一白山夕的离开,体育馆内的其他人,也纷纷散场。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彻底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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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祝家庄。
池塘中心的古式凉亭里,祝永寿穿着一身挺阔的中山装,梳着一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坐在亭中石凳上,动作缓慢地泡着茶,他的神色十分镇定,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
片刻后,陈雄来了,他走向了连接凉亭的木桥,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人,两两一组,一前一后,分别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方盖着白布,白布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五人缓缓通过了木桥,来到了亭子里。
一来,陈雄就对着祝永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quot;家主,少爷和尊爷的尸体,都抬过来了。quot;
说这话时,陈雄的声音都有点抖,他心中也充满了颤颤巍巍的恐惧。
祝永寿听了陈雄的话,表情依然没任何变化,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他那壶还没有沏好的茶上,仿佛,外界一切都与他无关。
谁也不知道祝永寿在想什么,陈雄跟随祝永寿多年,却也完完全全猜不透这位神秘家主的心思,他看到祝永寿没反应,他不仅毫无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是越发恐慌了。
过了一会儿,祝永寿终于有所反应了。他的茶,泡好了,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即慢慢细品了一口。品完,他摇了摇头,淡淡出声道:quot;唉,还是没有静下心,差了点火候。quot;
说完,祝永寿擦了擦手。对着陈雄吩咐道:quot;把布掀开吧!quot;
qu;陈雄应允了声,就立马弯腰伸手掀起了其中一块白布。
立刻,祝永尊的尸体呈现而出,他的双眼依旧是瞪得大大的,他额头的那个洞,在他惨白面颊的衬托之下,显得更为触目惊心。
陈雄偷偷觑了祝永寿一眼,马上又掀开了另一块白布。
顿时,祝元霸那血肉模糊的胸膛。映入了祝永寿的眼帘。
祝永寿平静无波的脸,在这一刻,终于微微有了神色的变化,他的眉皱了皱,他波澜不惊的眼底,也多了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凉亭,彻底寂静,祝永寿,宛若石化,他就这样,盯着祝永尊和祝元霸的尸体,一动不动。
一切都是平静如水,但陈雄的心却跳得更加厉害,他已然感受到,祝永寿心底里暗藏多年的杀意,渐渐暴露而出了,这一股气,无比强大,仿佛将整个亭子都吞没了,陈雄置身其中,只觉得喘不上气了。
时间缓缓流淌,坐在石凳上的祝永寿,起身了,与此同时,他身上强大的气,忽然翻滚爆裂,铺天盖地汹涌而出。
亭内的氛围瞬间大变,就连池塘里的鱼,都好似被逼到窒息,纷纷跃出水面,躁动不安。
祝永寿目光幽幽,眺望远方,他轻启双唇,发出了讳莫如深的声音:quot;我这么多年做善事积的德,应该足够我这次大开杀戒了。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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