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夏,天南潮湿多雨,路上泥泞不堪。
陆易有左顾右盼,一个不小心,脚就踏入泥水坑,泥水浸过鞋面,他皱眉提起脚,在路边草丛擦了擦,埋怨道:“我都说最好坐船了,你们看,这雨一下,路面全是泥,把我鞋都弄脏了。”
林易之笑道:“谁叫你走路不看路,乱蹦乱跳的,你的鞋不脏脏谁的?坐船,坐船,这两年你还没坐够吗?”
梁易发笑道:“大有,你这话可真多,从衡阳出来,就没停过,还是多留神路面吧!等会儿就是山路,可别掉到山沟里去了。”
令狐易冲嘿嘿一笑,接口道:“他不就个猴儿吗,进了山,就是回到老家了。”
林易华摇摇头,这陆易有,轻功颇为了得,比梁易发、林易之都要好,剑法也不赖,性子却有些随随便便,几年的学堂生涯也没有改变过来。
斜眼看了一眼身边微微笑着的岳易华,性子却和陆易有完全相反,慎言慎行,做事极有章法。
可奇怪的是,他俩却相处得极好,到哪里都是在一起。
六人说说笑笑,很快上了山路,向衡山城而去。
转过几个山谷,走在前面的梁易发突然停了下来,对身后的林易华道:“林师兄,好像有女子在叫喊?”
林易华也有耳闻,点了点头,凝神看着前方,说道:“在前面,快过去看看。”
六人加快脚步,转过一个山脚,就见几个尼姑打扮的女子,在山谷间大喊:“仪琳,仪琳,你在哪里?”
令狐易冲见三个尼姑背负长剑,说道:“应该是恒山派师妹。”
林易华点点头,向山谷下跃去,扬声喊道:“下面的是恒山派师妹吗?出了什么事?”
三个尼姑停下叫喊,转头看向从山腰跃下的六人,一见六人服饰,都有些喜意。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尼姑合什道:“原来是华山派师兄,我们一个师妹走失,怎么也找不到,可急死人了。”
林易华安慰道:“师妹先不着急,说说是如何走失的?”
尼姑说道:“师妹的手被泥水弄脏了,下来这里洗手,可转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林易华问道:“有多久时间没看见人了?”
尼姑指着一处小河边说道:“就在一刻钟前,我们还看到仪琳在那洗手,转眼间就不见人影。”
华山众人听了尼姑说话,一起看向小河,只见河水清澈,根本没有人失足跌落的痕迹。
陆易有跃了过去,在那一段河岸边仔细查看,道:“小河很浅,岸边没有跌落的痕迹,应该没有掉到河里”
“咦,这有个脚印,轻功很好。”
众人一起看去,只见那脚印只有浅浅一层,但比起一串恒山师妹留下的脚印大了许多,明显是个男人留下的。
陆易有说完,模拟转动了一下身体,转身向身后看去。
林易华向令狐易冲轻轻扬了扬头,令狐易冲一言不发,回身上了大路,消失在树林中。
陆易有边走边查看地下的痕迹,看到有折弯的草叶,有留在路边淡淡的脚印,一路跟着,向身后山谷行去。
三个尼姑见了这状况,有些焦急问道:“师妹是被人掳去吗?”
林易华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尼姑不要说话。
众人跟着陆易有,进了山谷,来到一个山洞前,就见陆易有蹲了下去,前后仔细查看,指了指山洞。
林易华来到山洞前,朗声说道:“出来吧,知道你在里面,把恒山派的师妹放了,饶你不死。”
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一个骂声:“哪里的小子,敢管你田大爷的闲事,觉得自己命长了,要大爷超度你吧。”
一个锦袍汉子大步从洞中走出,手中提着单刀,看着洞外诸人,犹自喝道:“快滚,今天大爷高兴,饶了你等小命。”
林易华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掳走恒山派师妹?”
汉子哈哈大笑,用刀指着林易华道:“看你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怎地如此草包,你说一个男人抓了一个小姑娘,还能干嘛?”
林易华身后的尼姑,脸色都气白了,骂道:“你这个淫贼,快放了我师妹。”
汉子耍了个刀花,道:“呦!你这尼姑倒是明白人事,不过大爷对你没有兴趣,快滚,否则一刀砍死你。”
林易华恍然大悟,骂道:“原来你是该死的淫贼,师弟,快把我的剑拿过来,我要杀了他。”转身向梁易发招手。
梁易发忙解下背上的旅包,掏出配剑,跑过去把剑送上,嘴里叫道:“师兄,剑在这里,剑在这里。”
林易华抽出长剑,指着汉子大声骂道:“淫贼,过来受死。”
汉子像个看傻子似的看着林易华,骂道:“你要找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大爷我叫田伯光,见到阎王爷,记得提我名字。”
尼姑惊叫道:“你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显然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恒山派三人纷纷抽出配剑,神情紧张对华山众人道:“这淫贼武功极高,我们一起上。”
林易华摆摆手,乜了田伯光一眼,不屑道:“师妹你走开些,别一会儿误伤了你,区区淫贼,我一个人就够了。”
尼姑急道:“师兄,这万里独行武功了得,不可轻敌。”
林易华骄傲道:“我们华山弟子,怎能以多打少,师妹你不用说了,等着我把他拿下就好了。”
尼姑无法,转头去看其他几个华山弟子,却见他们都一副就该如此模样,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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