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林礼跨下床,再将房中陈设从新审视一番,发现无论是那壁上挂的还是架子上摆的都巧妙地藏着春色, y- in 靡中带着一丝风雅,却是林礼头一次见识。想来二长老并非看上去那般木讷呆滞,反而如此的情趣盎然,这样的强烈的反差,林礼一时间就像发现什么珍宝一样,欣喜不已。越想越觉得脸热心跳,总想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又没个章法。
“李师弟?”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林礼打开个缝儿发现是方才那送自己过来的小童正捧着件衣服站在外面,那件衣服颜色艳红如血,面料轻薄却并不透明。“师弟,这是师傅命我送来的,让师弟穿戴停当往前厅用晚膳。”林礼道谢,接过衣服关上门。
房中本来有弟子服饰,却还派弟子送来这件衣服,也不知道那二长老有何深意。林礼抖开衣服,如水的料子在皮肤上滑过,异常舒服。艳红的料子林礼也是许久没用过了,穿在身上显得风尘。不过二长老让自己身着红衣想来也是有深意,想到这一房间的春宫图画,林礼慢慢勾起嘴角,或许不用自己多努力,只需要顺势而为就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一扇,微风吹得屋内烛火晃动了一瞬,烛心烧得劈啪作响。屋内一张可供十人围坐的大圆桌边只坐着瑜鸠一人,看样子似乎已饮了不少酒。林礼不自觉地放低了脚步,不想给这间屋子平添声响。
“是你,哦,你来了,快坐吧,菜都要凉了。”瑜鸠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手中酒杯摇摇欲坠。林礼楞了一下,神思一动,没有行礼,径直走到瑜鸠对面坐下,扶着手边的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呵,今日倒爽快,来陪本王喝个痛快!”那二长老显然已经把林礼当做了另一个人,举着酒杯遥遥一敬,以袖掩口仰头干了。接着不管林礼,就这样自顾自地一杯又一杯,那壶中美酒似乎永远也倒不尽。美酒清冽甘醇,林礼不敢多饮,他看那二长老手腕抵着下颚,拇指和食指夹着酒杯,头一点一点的,眼睛阖着,想必是真醉得深沉。他缓缓起身,又很慢地靠过去,瑜鸠都没有察觉。
“长老?二长老?”林礼扶着瑜鸠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他挑了挑眉,又换了个称呼:“王爷?您醉了。”
“凰儿?”瑜鸠微微睁开眼睛,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似乎有超过百年了吧,朦胧间看到那熟悉的红衣男子,秋水般的翦瞳关切地望着自己。“恩哼……”胸腔内发出的低笑,让瑜鸠那张脸看上去灵动了不少,原本苍老的面容似乎年轻了十岁有余。林礼只觉得忽然视野旋转,身体后仰,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被带着转了个身侧靠在瑜鸠的怀里。“凰儿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可是气还没消?凰儿放心,等本王安顿好就随你去,到时候是逍遥江湖,还是求仙问道都由得你。”林礼感叹这二长老看上去还是个情种,与那宗主感情颇深。但平时听师傅常常嫌弃这二长老双修行事古板木讷,一心修炼毫无情趣可言,为何如今看来却与师傅所言完全相悖。带着疑惑,林礼觉得既可以心想事成地与二长老共欢若是有机会还能探探其中是否有辛密。毕竟那个任务自己必须完成,虽不能强求但顺势而为却无不可。
瑜鸦见林礼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不恼怒也不纠缠,只是横抱起林礼往内室走去。一路走得稳健,全然不似醉酒之人。林礼正有些疑惑,不想被瑜鸠摔到床上,原来是后者自己一个踉跄被床边脚踏绊倒跌在林礼的身上。扑倒之后,那二长老愣了片刻,竟然咧嘴笑了,笑容像个年轻人,可不知怎的林礼心里总是有些酸楚莫名。
“嘿嘿,压着凰儿了,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今晚好好伺候凰儿,必定让凰儿舒服熨帖。”说罢不等林礼反应低下头在凑在林礼脸上,寻找林礼的唇瓣。林礼配合地微微抬头,四唇相对。瑜鸠启开林礼的嘴唇,深深地吮吸拥吻,林礼从来就不擅长此道,每每被吻都只能等着对方动作,自己最多配合一下。瑜鸦的吻太过温柔,似乎只有在明心那里感受到过这种情绪,然而明心虽情感炽烈但终究经验不足,无法达到这缠绵悱恻的地步。林礼忍不住闭上眼睛,搂着瑜鸠的脖子,尽力的感受着,像一个饥渴的人在索取养分。
久久的,房间内只有烛火悦动的细微声响,直到两人分开。林礼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但当他最终睁眼,看到的却是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眸。瑜鸠长跪在床上,双腿跨在林礼两侧,让林礼起身不得。
“你不是凰儿,你是谁,是谁派来的?”瑜鸠的问话看样子酒还没醒,林礼被卡着脖子喘息困难,但此时心里情绪复杂,不知是该窃喜自己身份没有暴露还是该担忧自己如何脱身。瑜鸠的手越收越紧,林礼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碎了。“无论你是谁,都不重要了,呵呵,无论你是谁,都该死,必须死!”瑜鸠的话语森然恐怖,林礼却连一句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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