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目光不由发亮,连忙伸手接过秦歌手里的银票,他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票子。
“小哥你等等,我找你钱。”
秦歌现在并不是土豪,这些钱都是向步知舞借来的,所以他也不会说什么“不用找”之类的装逼之言。
赵富贵从抽屉里取出一粒碎银子递给秦歌,“来,小哥,这是找你的。”
秦歌看着手中那粒只比鹌鹑蛋大那么一丢丢的碎银子,不由瞪瞪眼,“就这?”
赵富贵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对啊小哥,你这银票的面额是一千两白银,而我这‘无敌暴风战剑’在打六折之后就是九百九十两白银。”
“尼玛……”秦歌差点没忍住一脚踹出去,心想这也太尼玛坑爹了,一把工艺粗糙的破铁剑,在打六折之后都还要九百九十两白银,这特么跟抢有何区别?
老马家卖的英雄武器也没你这么坑爹的……
妈的,赚这么多钱是要拿去打赏给女主播吗?
奸商!妥妥的奸商!
秦歌心里疯狂吐槽,转身离开铁匠铺。
进去时兴致勃勃,出来时却无精打采,花了钱,又伤了身。
出铁匠铺后,安芝芝伸手扯扯秦歌的衣角,然后又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嘟着嘴委屈道:“秦歌你个臭弟弟,你刚刚答应人家的事呢?”
秦歌看看天色,“刚好我也有些饿。”
“那你要请我吃什么好吃哒?”
“先去街上看看有什么菜再说,待会儿小爷亲自下厨。”
闻言安芝芝一脸“你他么是不是在逗我”的惊愕表情:“你一个大男人,还会下厨?”
“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下厨?看来你对男人有误解。”
“可是你做的东西好吃吗?我表示很怀疑哦。”
“现在不管怎么吹都没用,好不好吃,待会儿你就知道。”
“你要是做的不好吃,我就揍你,你这算是欺骗老娘的感情。”
“……”
……
夕阳西下。
余晖染红远处的天空,起伏的山丘被镀上一层金红。
两只黄鹂停在树梢叽叽咋咋。
耕作一天的老农卷起的裤脚上沾满泥浆,扛着锄头,牵着老黄牛到溪边清洗农具,待老黄牛喝饱水后,便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镇外那条已经走了数十年的小道上,回应着前方亲人的呼唤,大声询问自家婆娘今晚做了什么菜。
田坎上那棵镇民们舍不得砍去的老柳,正在挥动青翠的枝条。
忽有一道剑光划破天空,由远而近。
剑光之上有一白衣少年静立,他长发飘飘,白衣胜雪,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只是片刻光景,御剑而来的白衣少年便抢在那些耕作归来的老农前落在镇门之外。
对于这种御剑飞天的奇观,老农们早已见怪不怪,离近时都热情的向那立于剑上的白衣少年打招呼。
白衣少年面露笑容,礼貌回应。
子桑不孤,乃中州名门子桑家族嫡长子,完美继承子桑血脉,五岁时聚气成功,此后花半月时间打开丹田,迈入聚气灵境,九岁时达到御气丹境,现今十七岁,传言他不久后便要冲击破罡玄境的门槛,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玄境强者。
他刷新近代修道史上很多记录,令常人望尘莫及,在六岁时便拜入玄剑道宗,被玄剑道宗大长老收为关门弟子,享受常人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修炼资源。在玄剑道宗年轻一代弟子中,他被尊为“大师兄”,是所有弟子的偶像。
如果不是步知舞的出现,他会更加耀眼。
传言下一任宗主,将在他和步知舞之间诞生。
“子桑师兄,你可算回来了!”王归顺第一个跑到子桑不孤身前。
子桑不孤注意到王归顺的脸色很难看,皱眉问道:“难道是因为知舞……她还是没消息?”
他从不会因为任何事而皱眉,除非是有关步知舞的事。
整个剑仙大陆都知道,他喜欢步知舞。
王归顺说道:“知舞师姐在今早就回来了,她没什么事,一直在营帐休息。”
闻言子桑不孤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脸上露出笑容。
他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冷的就像是一把剑,明明很吸引人,却又令人不敢直视,而他在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初升的朝阳那般迷人。
“那你为何摆出这种脸色?难道又有魔物出没?我们有师兄弟牺牲?”
“这倒不是。”王归顺低着头,目光闪烁不定,尽管事先他已想好怎么说,但当真的面对子桑不孤时他却不知如何启齿。
“刘锷师弟被人打伤,是重伤。”王归顺抬起头,满眼恨意,“鼻梁骨粉碎,现在还昏迷不醒,师叔说是等你回来后再商量,要不要派几个师弟将他送回中州治疗。”
“刘锷师弟是被谁所伤?又是何原因?”子桑不孤大概也知道王归顺这些家伙的为人,淡淡道:“我玄剑道宗弟子,行侠仗义、除魔卫道,凡事都要问心无愧,如果是被人恶意所伤,我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但若是主动去招惹别人,那也是咎由自取。”
“是一个叫秦歌的山野小子。”王归顺低着头,咬咬牙后便将秦歌与步知舞的事向子桑不孤讲述,并且他还添油加醋,像是生怕伤不到子桑不孤的心。
“那几日我们怎么都找不到知舞师姐,而知舞师姐身受重伤,在深山老林中与秦歌孤男寡女……秦歌那小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老实人,你说他会不会对受伤后没有反抗力的知舞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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