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刚才的试探,让江离对她的修为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估算,柳芊芊果然很强。
没有再观察,甚至连阴阳眼都没有开,江离便带着宋舒扬离开了。
两人随意找了间客栈,好说歹说,讲了好一阵的价,总算是成功住进去了。房内有两张床,环境不太好,在一楼,有些潮湿,但总比露宿荒郊野外的好。
“老江,那个柳芊芊是不是很强?我感觉到了白玉楼后,有一股阴冷的目光在看着我们,就从那破楼传出来,是不是那个柳芊芊?”宋舒扬皱眉。
若真是那样,就说明这柳芊芊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厉害些,鬼修和厉鬼果然不同。
“不错,柳芊芊从我们一靠近,便知道了,所以才会警告我们。现在她这边不太好入手,既然是要化解她的怨气,那就要从叶希入手了。我们必须要知道叶希究竟是什么原因不去赴约,才知道怎么办。”江离摸了摸下巴。
片刻后,他从布袋里摸出七宝铜钱。
七宝铜钱最大的作用并不是驱鬼,驱鬼的只不过是它表面的紫朱砂。
对江离这样的阴阳师而言,铜钱是必不可少的占卜工具,这也是江离下山以后头一次进行占卜。
“老江,你要占卜吗?但是我听说你们这行,占卜会有反噬。”
说到底是好兄弟,宋舒扬自然会关心江离的身体。
江离摇了摇头,又继续从布袋里摸出无苦大师给他的锦盒,将其中的白玉琼花簪拿出来。
“我们这一行老泄露天机,的确,在占卜时,容易受到反噬。但,这叶希与我毫无关系,不是我的亲人,自然也没有那么严重,做多耗费些道气。如今我们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也只有这一法了。”
雪殇从布袋里探出头,它从甘泉寺出来后,便一直在沉睡,这会儿醒来,便见到江离要占卜。
“姓宋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以为江离跟你一样傻,他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
宋舒扬恶狠狠地瞪过去,“你就安安静静地当你的纸片人不行吗?也不知道你真身是不是麻雀,这么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很烦人你知不知道。”
雪殇钻出布袋,直立在布袋上,语气也冲。
“你说我吵就算了,居然还说我像只麻雀,你找死啊你!等着,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以后,非劈死你不可!”雪殇身上金色光芒闪烁,发出呲呲呲的电流声。
见状,宋舒扬还真有些害怕,他知道雪殇真的能劈他,不过有江离在,雪殇就不会乱来。
“那你就劈啊,你看江离怎么收拾你!”宋舒扬嘴硬道。
“你!”
江离无奈,这俩货真是见不得对方舒坦,总是要刺几句,“好了,你们再吵下去,我怎么占卜。”
“哼!”
“哼!”
还真是默契十足,冷哼的调调都一模一样。
江离闭眼,七宝铜钱已经解下来,放在他的面前的桌上,而在铜钱中间摆放的,正是那支白玉琼花簪。
雪殇和宋舒扬果断闭了嘴,阴阳师在占卜的过程中是不能被打扰的,若是他们继续争吵,就会打扰江离。一旦江离被打扰,便会前功尽弃,还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至哉坤元,万物滋生,坤厚载物,乃顺承天。太一观传人江离,觅三百年前,香缇县内叶家公子叶希之迹,烦相告。”
桌上的七枚铜钱忽然直立而起,快速旋转,江离依然闭着双眼,却伸出右手,放在铜钱上方。
片刻后,铜钱停止了转动,倒在桌面上。
江离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怎么样?”宋舒扬急问。
“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卦象显示,是往有水的地方走,就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很奇怪,卦象显示这叶希,居然无后?”江离皱眉,“如果叶希没有后人,是不是就说明,三百年前,其实是有原因的?”
雪殇晃了晃脑袋,它从来都没有觉得当人这么麻烦过,还好它不是人。
嗯,也尽量不要当人,太麻烦了,尤其是这些个情情爱爱的东西。
像它,独来独往多好啊,遇到天劫就变回真身,随便天劫怎么劈,反正死不了,最多受伤,养养就好了。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麻烦,身为太一观的传人,反正阴间之门随你们开,你直接去阴间问问不就得了吗?叶希有没有下去不重要,你要是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还有什么算不出来的。”
宋舒扬挑眉,冲雪殇竖起大拇指。
“行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就这么干,老江,你去趟阴间问问不就得了。”
闻言,江离一脸尴尬,“你们都误会了,我们和阴间没那好的关系,上次黑白无常见我,你看他们俩像是跟我们关系好的模样?明明就是一副看不惯我,又不能干掉我的样子。”
这倒是事实,江离其实也没说假话。
究竟太一观和阴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还需要他后面去查证,现在能不去就不去。
“你说,那叶希是不是看破红尘出家,然后成了得道高僧,已经合道离开了?”宋舒扬猜测。
雪殇不屑地冷哼,“就这个世界,你们人类想要合道,简直难如登天。你们是不知道罢了,古往今来,多少修道之人,在最后入合道的那一步,被天劫给活活劈死了。”
“哎?你这么说,那你不是人啊?”宋舒扬一脸阴笑,“那你是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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