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裴卿卿在背后搞鬼,枫儿不可能会发现这些东西!
一定是她!一定是裴卿卿这个贱人搞得鬼!
曲氏狠辣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恨不得当场毒死裴卿卿。
可裴卿卿毫不在意,像是没瞧见曲氏狠辣的眼神一样,“母亲说什么是我做的?是大哥带回的这些东西?还是……”
说话间还动手挑起了地上那件肚兜,“这个?母亲说的,莫非是这个东西?这可不是我的,这衣物是谁的,母亲该心知肚明吧?”
现在,谁还有心情去惦记她的飞鸾青玉?
这些首饰,再加这件肚兜,够不够劲爆?
她越是提起这件肚兜,裴震的火气就会越重,仿佛一个个无形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打的他颜面无存。
这还不算,裴卿卿还毫不嫌弃的把肚兜拿了起来。
拿到裴震的面前,“这件衣物是谁的,裴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吧?还是说,裴大人宁可相信什么遗失的鬼话?”
首饰可以遗失,但女子最私密的衣物遗失,说出去谁信啊?
这分明,就是曲氏赠予奸夫之物。
裴卿卿,这是在赤.裸.裸的揭开裴震不愿捅破的那层遮羞布啊。
“你…”对于裴卿卿的直言,气的裴震一口气没上来,喘息了起来。
看似轻言细语的裴卿卿,却字字逼人。
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大礼。
裴震只觉得心口像被人捅了一刀的疼。
戴绿帽这种事,换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你……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曲氏又慌又急又气的瞪着裴卿卿,那狠辣的眼神,恨不得一个眼神,将她融为一摊血水才好!
气的脸都扭曲到变形了,拇指着裴卿卿,那件一个凶神恶煞,“一定是你这个小贱蹄子故意陷害我的!老爷,你莫要信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定会裴卿卿在背后捣鬼,是她栽赃陷害我的!老爷,你我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后面的几句话,是对裴震说的。
打起了感情牌。
但不得不说,这手感情牌,打的还是有些效果的。
裴震的脸色,有过明显的迟疑。
曲氏有句话触到了他,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如果和裴卿卿相比起来,的确是自己的妻子更值得信任不是吗?
或许,真的是裴卿卿栽赃陷害呢?
裴震迟疑不定的两边衡量,最后,还是选择将矛头对准在裴卿卿身上,“你这逆女,非但不知悔改,还敢在背地里兴风作浪,我今天…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就算是吐血,也打消不了裴震的凶狠。
说他自欺欺人也罢,他说了,他宁可蒙上这层遮羞布,替自己保留最后一丝颜面,也绝不让裴卿卿捅破!
裴震在想什么,裴卿卿是一清二楚,遇到这种事都能自欺欺人,她不佩服都不行。
“兴风作浪,我可不敢当,裴大人言重了。”裴卿卿不紧不慢的轻笑一声,“至于裴大人想假装蒙上眼睛就看不见,那也是裴大人的选择,有时候,糊涂也是一种福分呐,但愿裴大人能一辈子都有福。”
说她兴风作浪,那也得有暴风,她才能浪的起来啊?
曲氏这股大风,都足够将裴家刮的个底儿朝天的。
裴震既然想装糊涂,那她还能说什么?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她倒是要对‘父亲’刮目相看了。
“裴卿卿!你休要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害我腹中孩儿在先,又栽赃陷害我在后,老爷是不会信你的,你休想挑拨离间!不然…不然我饶不了你!”曲氏面露凶狠的瞅着裴卿卿。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将裴卿卿打出去!
挑拨离间?
裴卿卿嘴角微微上扬,她还就挑拨离间又怎么样?
而且曲氏这叫什么?垂死挣扎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裴夫人要这么说,那何不如听听大哥是如何将这些东西拿回来的?又是从何人手里带拿回来的?裴大人不信我,难道也信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最后,大哥还是她最有力的人证。
可越是如此,她便觉得越是对大哥不住。
但,若不如此,裴家如何肯还她清白?
即便她今日踏出裴家,也会落得个谋害嫡母的恶名。
至于这些东西是怎么带回来的,她心知肚明。
裴卿卿清亮的眸光弥漫着歉疚,可却也隐含着希望。
希望大哥能再帮帮她。
她知道,这对大哥来说,是很痛心的事,可除了大哥,没人能帮她了。
若说她去把曲氏那个奸夫揪出来,恐怕就算她将奸夫带到父亲面前,父亲也不会相信她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父亲不信她,纵使她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父亲也不会信她。
或者说,不愿意信她。
瞧着她隐含期许的眼眸,裴少枫虽然心中沉痛,但,他却做不到扭曲事实,黑白不分。
许是因为上过战场的缘故,裴少枫的性子,比裴家任何人来的都要刚硬,正直。
他懂得明辨是非。
目光透着丝丝悲凉,望着曲氏,“母亲,难道一定要儿子将人带到父亲面前,您才肯罢手吗?”
裴少枫轻声的一句问话,其言下之意已然说的很明白了。
他说的“人”就是那奸夫!
曲氏只觉得一阵心绞痛,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颤抖的手拇指着裴少枫,“你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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