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听听……皇后娘娘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呀?她污蔑臣妾,也是在诋毁您呀陛下……”末了赵雪芙又可怜兮兮的趴在乾帝怀里哭诉。
可想而知,乾帝的脸色,就起来,她被打的半边脸上,赫然出现五个红指引,嘴角溢出血迹,可见乾帝下手之重。
这画风,这戏剧性的一幕,可转变有点太快了。
许音容嘴角含着血,却笑了,“我善妒?陛下,你扪心自问,究竟是我善妒,还是你无情?!这么多年,我替你打理后宫,孝敬太后,可你呢?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怜惜?可曾有过半点情意?”
“你那是替朕打理后宫吗?你是替你自己打理后宫!你这个皇后是白当的吗?!”乾帝一声吼,就把许音容隐忍了多年的委屈给吼了回去。
她好不容易,才将这些话说出口的。
可是乾帝却一丝丝的怜悯都不给她。
好,那就别怪她无情。
“皇后……呵!皇后?陛下以为我想当这个皇后吗?”许音容嘴角混合着血的嘲讽一笑,“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求娶我时说过什么?你说此生我是你唯一的妻,可是陛下登基后,一个接一个的女人纳进宫,我非但说不得半句,还要笑脸相迎,否则我就是善妒,有失皇后的气度,陛下何曾问过我是否伤心?是否难过?”
这些委屈,这些质问,许音容憋了好多年。
既然今天已经得罪他了,那索性就不忍了,说个痛快。
瞧着许音容红肿的半边脸,嘴角的血迹,还有她那些戳心窝子的话,不可否认,乾帝脸上,有过一丝动容,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罢了。
“朕并未食言,朕给了你皇后之位,保了你正妻之名!”乾帝脸色阴沉的说。
“可是陛下有把我当做是妻子看待过吗?!”许音容想都不想就反驳了回去。
情绪明显就比刚才激动很多,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许多。
皇后之位,正妻之名,她空有一个皇后之位有什么用?
她有丈夫跟没有丈夫有什么区别?
她当年,难道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的女人吗?
是他,是他的无情,一点一点的把她逼成今天这个皇后许音容。
是,她承认,她心狠手辣,她手上,不知道沾染过多少鲜血,死在她手里的人命也记不清了。
可是她变成这样,都是他逼的!
是他无情在先,是他违背当年的夫妻盟誓在先,是他,都是他!
难道现在,还要她为了他的颜面,混淆皇室血脉吗?
呵,她偏不!
许音容吼出来之后,反而是笑了,像是消除了心中多年的郁结。
至少她心里为自己出了口气。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坦荡无畏的看着乾帝,吩咐道,“孙太医!”
许音容一开口,孙太医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微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很显然,孙太医是早就在这儿候着的,
就等着许音容叫他呢。
“孙太医,把你曾经对本宫说的话,再说一遍!”许音容气势十足的说。
“微臣……微臣……”孙太医显然也被这场面给吓的不轻,哆嗦了半天,也微臣不出个什么来。
刚才陛下是何等的动怒,他可都瞧见了……
这可是要命的话啊!舌头都感觉理不直了,皇后娘娘这问的不是话,而是刀子啊!
“孙太医,混淆皇室血脉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还不如实说来!”许音容眼神犀利的给了孙太医一个警告。
她当然知道孙太医在害怕些什么?
但是害怕也得说!
一句抄家灭族就把孙太医吓的腿软,哪里还敢僵着,把头磕到地上说,“启禀陛下,陛下因国事繁重,多年劳疾,早已……早已损伤了根本……是,是无法……无法……”
“混账!”孙太医话没说完,就被乾帝一脚踢了过去,当场就把孙太医一把老骨头给踹翻了,“好你个老不死的!说,是不是皇后授意你这么说的?你是有几个脑袋?竟敢……竟敢……”
后面的话,乾帝自己都说不出口了。
想必是自己都没脸说出口。
这就跟说男人不行没什么区别。
关乎着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脸面。
何况还是乾帝,堂堂陛下,一国之君!
全天下最贵重,最金贵的一张脸,今日却被她们给狠狠地撕碎下来,踩在地上践踏!
乾帝暴跳如雷,左看看,右看看,周围没有搁着剑,否则他就要一剑杀了孙太医!
乾帝气的不能自已,气的不知道该往哪站,气的不知道该打谁,该杀谁!
“陛下,听见了吗?”许音容冷笑一声,孙太医说的,都听见了吗?
“赵雪芙怀的,根本就不是陛下的骨肉!臣妾不过是在替陛下清理门户罢了!”
说的掷地有声。
所以根本就不是裴卿卿推的赵雪芙,不过是赵雪芙知道自己怀的孽种留不得,才构陷裴卿卿罢了。
“父皇若是不信孙太医说的,可以宣其他太医来为父皇诊治,那么多的太医,总不至于都诊错吧?母后不过是为了皇室血脉着想,她若有错,不过是错在伤及了父皇的颜面罢了,求父皇看在母后一心为皇室血脉着想的份儿上,体谅母后的难处。”
开口的,是慕溪凤。
说的那也叫一个情真意切。
就因为说了句实话,父皇就要杀了自己发妻,当朝皇后吗?
传出去,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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