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裴卿卿跟人套近乎,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一样。
叔父要带药琅回去,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横加阻拦的。
只是,裴卿卿扭头瞧了一眼药琅,“叔父作为长辈,担心药琅,乃人之常情,若要带药琅回去,理应我不该多说什么的……”
“哼,还算有个明事理的,既如此,那就谢过侯爷夫人了。”叔父胡子一吹,虽然态度还是不好,但说话明显就要柔和了很多。
毕竟是在人家侯府的地盘上,太过盛气凌人也不好。
他们从朔城一路追来侯府,就是要带药琅回去的。
至于这侯爷夫人,好在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否则叔父来之前,都做好了要吵架的准备!
要是侯府不放人,那他们药王山庄也不是吃素的。
只要他们出去吆喝一声,以药王山庄的影响力,侯府的名声不说尽毁,也是能给侯府泼上一盆脏水的。
“阿琅,我们走!”叔父说着,也不管药琅是否同意,扯着药琅就要走人。
“叔父且慢!”裴卿卿当即伸手一拦。
“你想拦我?莫非侯爷夫人是想说话不作数?”叔父的脸色,也是当即一沉。
刚才还说不阻拦他带走药琅的。
怎么,这话才刚说出口,还热乎着呢,就想出尔反尔了?
可想而知,叔父看着裴卿卿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叔父误会了。”对于叔父的冷脸,裴卿卿不慌不忙的浅笑道,“叔父,我只是觉得,药琅现在也是个大人了,叔父是不是该听听药琅自己的意见?我理解叔父及你们药王山庄想要保护药琅的心情,但是没有哪个父母,能陪护孩子一辈子不是吗?”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想必叔父也明白,不论是叔父你,还是药琅的父亲,都不能一辈子陪护在药琅身边,何不如让他学会自强自立之本呢?”
裴卿卿说的一本正经的,颇有一股老成的风范。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准备跟这位叔父来个以理服人!
若药琅想回去,她自然不拦着。
可是药琅不想走……
留在侯府也没什么不好的。
叔父和药琅,她当然是帮药琅了。
对叔父敬重,只因对方是药琅的叔父。
不得不说,裴卿卿说了一堆大道理,还真把叔父说楞了一下。
不过很快,叔父就反驳了回去,“既然侯爷夫人也说了,为人父母不能一辈子陪护在孩子身边,父母寿数有限,想要儿女承欢膝下,此乃人伦!”
“侯爷夫人这般阻挠老夫,莫非是想让阿琅做个不孝之人吗?!再者,我药王山庄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处,但要庇护阿琅一生无忧,还是做得到的!阿琅的去留,就不劳侯爷夫人操心了!”
“……”裴卿卿一噎。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跟这叔父比老成讲道理,她还是略逊一筹。
叔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说?
以理服人的计策失败了呀。
叔父一句人伦,就能堵的她没话说了。
为人子,药琅理当回去父亲身边尽孝,承欢膝下……
否则倒是她连累药琅成了个不孝之人一样。
再者,就像叔父说的,以药王山庄的实力,庇护药琅一生无忧根本不在话下。
所以叔父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药琅的事,用不着她来操心!
说白了,就是用不着她多管闲事!
裴卿卿叹了口气,看了眼药琅,药娃娃,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这叔父嘴皮子甚是厉害。
我尽力了。
你自求多福吧。
最怕的,就是这种家中长辈来干涉。
动不动就拿不孝来说事。
叫人没法反驳。
若是恶一点的长辈,还能驳回了他的去。
可偏偏这叔父又是一心为药琅好,实在是没法驳了他的去。
何况她还是个外人!
瞧着裴卿卿败下阵来,药琅清秀的眉头一皱。
怎么连裴卿卿都说不过叔父。
同药琅一样皱眉的,还有阿羡。
心想说,连夫人都没话说了,药琅岂不是要被带走了?
无人看到阿羡垂在两侧的手紧了一下。
“阿琅,你若不想你爹亲自来抓你回去,今日便乖乖的跟叔父回家!”叔父的态度很强硬,拽着药琅就要走。
“这里就是我的家!”药琅脱口问出一句话,叫叔父楞了小片刻。
阿琅越发的让他觉得陌生了。
侯府这地方,如何能是阿琅的家?
叔父很想说,侯府的人,究竟给阿琅灌了什么mí_hún汤?!
但碍于不宜与侯府大动干戈,所以一些难听的话,叔父还是理智没能说出口。
“胡说!这里怎么能是你的家!只有药王山庄,才是你的家!”叔父的语气明显重了许多,许是因为药琅的话给恼到了。
这话看似是在跟药琅说的,实则是看着裴卿卿说的。
是说给裴卿卿听的。
也是说给侯府以及没露面的白子墨听的。
若说侯府的人接近药琅没有图谋,叔父打死都不信!
连药琅身上的麒麟血都被他们夺了去!他们还想怎么样?!
如果说刚才,叔父顾虑着不宜与侯府大动干戈,可是一想到麒麟血被白子墨夺了去,叔父的脸色,明显就多了几分仇视。
定是不能再让药琅留在这人的!
“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叔父,就跟我回去!”叔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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