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是被人暗杀的?
怎么没人告诉过她?
徐氏悲痛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身边的霍筱雅。
霍霄的死讯,就是从她女儿嘴里得知的……
可是女儿没告诉她,霍霄是被人暗杀的啊?
霍筱雅紧紧抿着唇,扶着徐氏的手都在发抖,北宫琉跟她说过,她爹是被人暗杀的,只是……她却没问过,是谁下的杀手?
所以现在母亲看她,她也不知道其中详情。
看出自己的女儿的神情,徐氏便明白,这事儿自己女儿也不清楚。
于是便又把目光放在魏彪身上,等着魏彪的下文,是谁害死了她的丈夫?
魏彪在众多复杂的注视下,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乌金箭,“陛下请看,这就是杀害霍将军的凶器!”
说这话的时候,魏彪可谓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乌金箭的主子挫骨扬灰!
乌金箭呈到了乾帝手里,在看清乌金箭的时候,乾帝眼中,很明显闪过一缕震惊,“这是……”
这支乌金箭,一看就不是寻常的武器。
而且,不像是他们天凤的东西?
“陛下,这是乌金箭……”魏彪亲口,给乾帝解答,只是说话间,魏彪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白子墨身上,“侯爷想必是最清楚这乌金箭的吧?”
突然一下子,话头就扯到白子墨身上来了。
齐刷刷的目光,所有人就都看向了白子墨。
裴卿卿不由得微微蹙眉,虽说这魏彪没什么恶意,但是他这也是在给白子墨找麻烦吗?
矛头扯到了白子墨头上,乾帝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谁也没有看见,拿着乌金箭,意味深长的口吻道,“侯爷认得此箭?”
这话,问的自然是白子墨。
白子墨抿了抿唇,他当然认得。
同时也点了下头,抿唇吐出两个冷凉的字,“认得。”
魏彪也在等着白子墨的下文,显然大家都在等他说出这支箭是从何而来的?
裴卿卿顿时就有些紧张,牵着白子墨的手劲儿也紧了紧,和大家一样看着他,这个时候,她好像帮不了他什么……
犹疑了片刻之后,只听见白子墨薄凉的开口,“此箭乃神昭镇南王常用的武器。”
一句话,当场就让不少人唏嘘了一句,气氛顿时也变得压抑了下来。
神昭镇南王?谁人不知这神昭镇南王啊?
就算没见过镇南王,但其名气,就跟人人都知道战北候一样。
要说这两国的太平,还是镇南王和战北候共创的呢!
没想到居然是镇南王,难道是他杀害了霍霄霍大将军?
一瞬间,灵堂里的朝臣们便开始忍不住的唏嘘讨论了起来……
听白子墨说是镇南王,乾帝也诧异了一下,又瞅了瞅乌金箭,难怪看着不像是他天凤之物呢,原来是神昭的东西?
还是那镇南王的?
神昭镇南王是谁,乾帝自然比谁都清楚。
镇南王之子,北宫琉还在京师为质呢。
说起镇南王,乾帝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北宫琉!
如果真是镇南王暗杀了霍霄,那北宫琉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乾帝很快,就想到了要拿北宫琉开刀!
这事不拿北宫琉开刀拿谁开刀啊?!
就在乾帝暗自窃想的时候,便又听见了男人幽凉的嗓音。
“不过这箭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乌金箭并非不能仿冒伪造。”
白子墨语气薄凉,说的很客观,实事求是的讲,乌金箭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假的。
如果单单仅凭这一支乌金箭,便说是镇南王暗杀霍霄,怕是难以令人信服。
更何况镇南王是什么人?
被说为人臣子了,就连乾帝,也没那资格可以定镇南王的罪。
镇南王在神昭,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威,深得神昭百姓的爱戴。
所以如果要动镇南王,为霍霄报仇,显然不现实。
而且,白子墨并不相信是镇南王杀了霍霄。
他相信自己说的,乌金箭是假的,或者说,是有人嫁祸镇南王。
气氛,一下子就更加凝重了。
乾帝又怎会听不出白子墨言外之音呢?白子墨是在提醒他,别忘了镇南王是何许人也,想动镇南王,没那么容易。
单单只凭这支乌金箭,就说是镇南王所为,的确是难以令人信服。
乾帝捏紧了乌金箭,“……”
“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侯爷难道是说我等污蔑那镇南王不成?!霍将军含冤而死……侯爷非但不想着帮霍将军讨回公道,反而还为那杀人凶手开脱!侯爷别忘了,那镇南王,可是神昭国人!侯爷如此,难道不怕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吗?!”
哪知,乾帝还没来得及开口,魏彪抢话的速度倒是快!
抢在乾帝前面,冲着白子墨就是一顿质问!
没错,就是在质问白子墨。
因为在魏彪觉得,白子墨是同霍将军一样,都是军侯,是领兵征战的将帅!
就算白子墨多年未入军营,在魏彪看来,战北候依旧是值得敬佩的人。
魏彪以往,便对白子墨是存有敬佩之心的。
正是因为他觉得,白子墨定会为霍将军讨个公道,所以刚才才会把乌金箭的问题导向他。
军中谁不知道,这天下要说能和神昭镇南王匹敌的人,当属曾经的战北候。
而最了解神昭镇南王的人,恐怕也只有白子墨。
所以,魏彪便想让白子墨指出,乌金箭背后的主人,也就是杀害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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