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裴震还是裴少枫的父亲呢。
不然,不然她才不滩这趟浑水呢!
慕溪凤紧张的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可还是忐忑难安啊!
而且还不好表现出来,因为裴震就坐在她对面,坐在她的马车里。
她自认,对裴震够好了吧?
也不嫌弃他浑身脏臭的,让他坐自己的马车!
裴少枫要是以后敢辜负她!她绝饶不了他!
慕溪凤在心中暗自想着裴少枫。
只是她却不知,裴少枫亲眼看着她把裴震带出了刑部大牢!
从听闻裴家落难,裴震要被问斩的消息后,裴少枫便日夜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好在他刚离京不远,慕玄凌又已不在京师,他这才能悄无声息的赶回来。
也及时赶到了。
但他却在远远的看见,慕溪凤把他父亲带走了。
裴少枫头戴一顶草帽,遮盖住了面上的担忧,穿的也毫不起眼,一番伪装下来,倒也没人认得出他。
从他一回城,就听出了这两天所有的事。
许丞相发难,针对父亲,又在裴家搜出了大量的珠宝……
这一切,摆明了就是许家故意栽赃!
可无奈,他却连裴家的门都进不去。
裴家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想着前来看看父亲,可没想到慕溪凤也来了,还带走了父亲。
但不知为何,他却不担心慕溪凤会对父亲不利。
相反,父亲跟慕溪凤呆在一起,会是安全的。
或许,是因为他知晓了慕溪凤对他的心意吧?
所以,他便相信慕溪凤吗?
各中缘由,或许裴少枫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手中,拿出了一个镯子。
是他临走前,慕溪凤送给他的血玉镯。
她说,等他回来,便拿着这个镯子去娶她……
他一路跟着慕溪凤的马车,看着它进宫去了。
裴少枫进不得宫,他想,若非是因为他,慕溪凤贵为公主,又怎会去大牢如此污.秽的地方?
或许裴少枫自己都没察觉到,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有过一丝动容。
直到慕溪凤的马车消失不见,裴少枫才收起了那个镯子,压低了头上的草帽,转头离开了。
而慕溪凤,也带着裴震回了宫。
直奔乾帝的寝宫而去。
并且是拦都拦不住!
“哎哟…公主啊!您不能进去啊!公主……”
慕溪凤气势汹汹的冲进乾帝的寝宫,伺候的太监们急得跳脚的跟着阻拦。
可就是拦不住!
“都给我让开!我要见父皇!”慕溪凤手一掀,太监们就是再怎么拦,也不敢对慕溪凤怎么样啊,更不敢伤到她!
一个个的,急的都快哭了,进追着慕溪凤,拦嘛又拦不住,“公主……您不能进去啊!陛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见呀!”
乾帝在里面,都听见了吵闹声。
吵的他一阵心烦气躁,“都在吵什么?给朕滚出去!”
他当然听见了,来吵的人,是他以往的宝贝女儿慕溪凤。
但他现在心烦的很,就算是公主,惹烦了他,也照罚不误!
乾帝就算用吼的,让她们滚出去,可慕溪凤非但没滚出去,还滚进来了!
慕溪凤一进来,就正儿八经的给乾帝跪下了,又正儿八经的磕了个头,然后再正儿八经的说道,“父皇,儿臣有要紧事要禀告父皇!惊扰了父皇,儿臣自知有罪,求父皇恕罪,但也求父皇听一听儿臣说的!”
“你还知道自己有罪?朕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乾帝心烦不假,不高兴也不假,所以即便是对慕溪凤,也没什么好脸色!
慕溪凤就是被他宠的太没规矩,太放肆了!
连他的寝宫都敢闯!
乾帝动怒,吓的太监们跪了一地,一个个的头都不敢抬。
就算是慕溪凤,若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但事已至此,来都来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博一博了!
于是慕溪凤虔诚的磕头认错道,“父皇,只要父皇听听儿臣说的,儿臣甘愿受罚!”
“父皇若是不听听儿臣要说的,父皇会后悔的!”最后,慕溪凤还硬着头皮咬牙笃定了一句。
不听她要说的,肯定会后悔的!
虽说父皇判处裴震的,是贪赃枉法的死罪,可她知道,父皇真正生气的,是那副画!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副画上画的是谁?!
她曾听母后说起过,当年臻妃背叛了父皇,所以父皇才一直记恨裴家。
而臻妃这个名字,成了宫中的禁忌,谁都不敢提。
以至于,许多人都渐渐淡忘了臻妃。
当年的臻妃,便是如今裴震的妹妹。
父皇是在迁怒于裴家。
可乾帝是什么人?他是君父!既是一国之君,也是慕溪凤的父亲,岂容慕溪凤来揣测他?
还说他会后悔?
乾帝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你简直是放肆,是朕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你马上给朕滚出去!”
眼看乾帝发怒了,慕溪凤也急了,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道,“父皇,儿臣要说的,是与当年的臻妃娘娘有关!父皇也不想听吗?!”
“你说什么?”慕溪凤的话,毫无疑问是触到了乾帝的逆鳞,瞪直了眼睛,冲着慕溪凤怒吼道,“你再给朕说一遍?!”
她竟敢……竟敢提臻妃?
乾帝一声怒吼,不可否认,慕溪凤心肝儿都抖了三抖,雷霆之怒,是连她都承受不起的。
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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