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手握暗符,战北侯府掌控着举国一半的兵力,乾帝若不忌惮那才有鬼呢。
乾帝‘厚爱’白子墨,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罢了。
说白了,这份厚爱的背后,是捧杀!
裴卿卿回忆的一瞬,乾帝的目光也就放到她身上来了,“你是哪家的千金?”
要知道,得乾帝亲自询问,那也是莫大的殊荣。
即便隔得有些远,裴卿卿也能察觉的乾帝审视的目光。
不卑不亢的颔首道,“臣女裴卿卿,祝陛下万岁千秋。”
若说上一秒,乾帝还在审视她是哪家的人,但下一秒,听说她姓裴,乾帝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你是裴家小姐?”
裴家,提起裴家,就是揭开他的旧伤疤!
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却被一个臣子家伤的体无完肤,连作为皇帝的尊严都伤透了!
每每想起,他都恨不得捏碎裴家。
但顾及自己一国之君的名声,又不能将裴家赶尽杀绝,毕竟当年那人,只是出自裴家,至于裴家其他人,不过是怀璧其罪的道理罢了。
裴卿卿颔首低着头,又隔得有些远,是以乾帝看不清她的脸,否则,只怕带给他的震撼会更大…
来自皇帝的威压怒气,裴卿卿哪能感觉不到,她料想,乾帝这是又因一些陈年旧账而迁怒于她了。
但,乾帝问话,她又不可不答,“回陛下,臣女乃裴家庶出三小姐,不值陛下询问。”
同样,察觉的乾帝不悦的,不止裴卿卿,还有白子墨,另外还有一个人,裴少枫。
从裴卿卿一进来,裴少枫就一直注意着她,尤其是看见乾帝因裴家像是要迁怒于裴卿卿,裴少枫都要坐不住了。
“陛下勿怪,只因臣半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恰好遇到裴家三小姐,请她帮了个小忙,这才来迟了,陛下若要怪罪,理应由臣一人担当才是。”
裴少枫刚要开口,不妨有人比他更快,白子墨及时出声,打断了乾帝对裴卿卿的迁怒。
但,听的裴卿卿是一愣一愣的,眸光茫然又无措的看着他。
他这是在替她解围吗?
她什么时候半路遇到他了?她心知肚明,这是瞎扯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感觉,白子墨好像看穿了什么一样?
虽有白子墨从中调和,但一国之君的火气,哪有那么容易消的?
阴沉的脸色瞅着下面的白子墨和裴卿卿,语气透着帝王的威压,及嘲讽,“哦?不知侯爷遇到了什么麻烦?竟能让一个庶出的小姐帮得上忙?”
乾帝此言,是在嘲讽裴卿卿。
垂眸的瞬间,裴卿卿眼中掠过一丝冷笑,堂堂皇帝,嘲讽她一个庶女,很值得骄傲吗?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白子墨,这回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然而,白子墨没有让她失望,语气平和,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臣腿脚不便,劳烦裴三小姐一路帮臣走来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让裴卿卿帮他推轮椅来的。
“……”别说乾帝,裴卿卿都一阵无言。
原来白子墨也能这么睁眼说瞎话的,扯起谎来那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想起那日她沐浴时,他闯了进来……
隐晦的羞涩是其一,可他的腿,那日分明是像正常人的,还有前世那夜,她亲眼看到他站了起来,将她抱上了床榻……
他的腿,真的是残废吗?
如果没有,他又为何要装作腿残?
传闻战北侯年少成名,曾以一己之力击退了神昭国十万大军,从此一战成名,战北侯之名威震天下。
后来……听说是在战场上受伤,战北侯的腿因此而导致伤残,其中具体情况,她并不清楚。
看来,战北侯府的水,也很深啊。
“罢了,入座吧。”乾帝一摆手,就跟施了恩赦没区别。
毕竟今日是他的生辰宴,他也不想在自己的生辰上闹的不愉快。
裴家,有的是机会收拾。
白子墨和裴卿卿饶有默契的双双谢了恩,然后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左一右。
白子墨贵为侯爷,席位自然要比裴卿卿高的多。
而裴卿卿,就是去裴震他们后面,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清楚的瞧见裴震摸了一把冷汗。
嘴角微微上扬,想必父亲也瞧出来了,陛下对裴家的旧恨未消,怕是又要找裴家秋后再算账了。
她这算不算给裴家引火烧身了?
可那又如何?裴蓉华烧了她的屋子,除大哥外,裴家上下无一人关心她的死活,而她不过是给裴家引了个小火苗罢了,至于烧不烧的起来,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陛下要怎么看裴家不爽,与她无关。
裴卿卿坐在角落里,存在感几乎为零,但当她抬眸时,大哥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她。
甚至来不及收好嘴角淡淡的讥笑,怕是被大哥瞧见了去。
裴卿卿怔了一怔,大哥瞧见又如何?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一个人变得不一样了,别人总会发现端倪的,更何况是她大哥。
随即,裴卿卿便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酒,对裴少枫举杯,无声的唇语道,“大哥,我敬你。”
裴少枫却并未举杯回她,眉头紧皱,卿卿真的…不一样了。
变得淡漠,疏离,冷然,甚至是讥讽…
讥讽父亲,母亲,乃至裴家。
裴少枫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她是故意姗姗来迟,故而勾起陛下对裴家的不满吗?
且,她又是如何遇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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