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叫我来巡山呐,巡了北山巡南山,巡了南山再把北山巡...”
方无忌一边哼着山歌小调,一边七拐八扭的往山上走去。
他刚刚喝了不少劣酒,只觉得头晕脑胀,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他要是现在这个时间回去,总兵大人非得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不可。
其实在方无忌看来,这他娘的有啥可巡的?
整个铜锣峡都在清军手中,明贼还能涨了翅膀飞过来不成?
总兵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要是给他当总兵,现在不得抱着美娇娘好好快活快活?操心这些没影的事情作甚?
唉,可惜说到底他就是个没啥背景的大头兵,除了听令于人还有啥子办法?
不过方无忌可不打算真的费尽气力的巡山,一会找块大石头往上一躺睡上一大觉岂不美哉?
等睡醒了来到溪边洗把脸,再摸几条鱼烤了吃。
见天色差不多要黑了,回到军中复命就是。
小兵有小兵的活法,说句不好听的,天塌下来有那些当官的顶着,也不该他们这些活在最底层的人操心。
正自寻思着,方无忌听到树林里一阵窸窣的响声。
嗯?是野兔?还是狍子?
这片山头方无忌不知道寻过多少次了,里面有不少的小野物。有一次他甚至还遇到了一只狐狸。
可惜他射艺不精没能射中那只狐狸,不然把狐狸皮剥了定能卖个好价钱。
只是这动静似乎有些大?
看样子是个大家伙。
不会他这次又遇到狐狸了吧?
方无忌本能的去摸背囊上的箭,只是他还没来及抽出箭矢,膝盖就先中了一箭!
方无忌痛呼一声,当即跪倒在地。
“真他娘的倒霉,哪个杀千刀的敢射老子!”
方无忌知道这山头有几家猎户。一定是哪家不长眼的东西射野物,射到他身上了!
方无忌一边咒骂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他膝盖就是直打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懊丧无比的方无忌索性仰脖靠在了一颗大树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片刻之后他就觉得脖子上闪过一抹凉意,睁开眼瞧却是一名全身披甲的士兵。
看这模样似乎还是一名明军士兵...
方无忌咽了一口吐沫,强自使自己镇静下来。
这他娘的还真让他遇到了,简直是见了鬼!
“你是铜锣峡守军?”
对方毫无感情的问道。
方无忌哪里敢扯谎,连连点头。
“跟我走吧。”
“这位军爷,我这膝盖中了箭走不了了。”
方无忌苦笑一声道。
谁知对方丝毫不理会,不屑的笑了一声,随即像拖死狗一样拖起方无忌就往前走。
方无忌惊呼出声,但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任凭对方粗鲁的拖拽自己。
好在这一恐怖的举动没有持续多久,在方无忌被拖出几十步后对方终于停了下来。
“殿下,抓到一名东虏探子。”
嗯?殿下?
这他么的还遇到一位明朝王爷?
方无忌暗呼倒霉,心里飞速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把头抬起来。”
说话的自然是李定国了,他们翻过山头正打算往山下走,就听到了动静。
在这种时候抓获一名清军探子益处自然是极大的,李定国打算细细盘问一番。
方无忌只得把头抬起,眼珠子来回乱转。
李定国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冷冷道:“本王劝你老实一点,若是敢说半句谎话立刻把你剁碎了丢到山里喂狼。”
方无忌不曾想这厮如此凶残,吓得面色惨白,憋了良久才憋出一句:“小人不敢。”
许是被李定国的气势震住,方无忌面对李定国的询问是知无不言。
方无忌瞥见明军扛着的竹筏小舟,此刻心中已经了悟。
明军这是想翻过山包,从上游奇袭啊!
总兵大人在上游布防很薄弱,若是被明军抓住空子还真可能闹出大乱子。
可惜他现在小命攥在明军手中,也无法向总兵大人示警报信,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这厮有没有可能说谎?”
李定国沉思了片刻淡淡道:“无妨,带他一同去便是。若是他说谎,就地割了脑袋。”
方无忌吓得连连磕头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李定国不屑的哼了一声,这种首鼠两端的软骨头利用完了也得杀了,不能留有后患。
...
...
“总兵大人,有明军来袭!”
副将赵节急忙奔进总兵府,冲程廷俊禀报道。
程廷俊正在对着舆图圈圈画画,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明军发动总攻了?”
之前一段时间明军一直对铜锣峡的飞桥防线发动攻势,但都只是试探性的,并没有大规模进攻。
是以程廷俊才从前线抽身出来,回到总兵府稍事休息。
谁曾想明军这么快就发动总攻了。
“不是总攻,是奇袭...”
赵节有些尴尬的说道:“明军不知怎的摸出一条小路,翻过山包从上游攻来,如今天妃口已经被夺下来了。
天妃口是上游距离铜锣峡最近的一个据点。
天妃口失守,清军将无险可守,面临腹背受敌的窘迫局面!
程廷俊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怎么会这样,巡查的哨兵都是吃干饭的吗?难不成明军都是从天而降?为何不做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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