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的态度很明确,绿营兵也分很多种。
这其中既有清军入关前后那段时间就“归降”的,也有孙可望叛变后被迫跟着主将改换门庭的。
前者已经被彻底同化,和满洲八旗没有什么区别。
杀起同胞来,这些绿营兵甚至比满洲八旗还狠。
在朱由榔看来这种绿营兵,不论军官还是士兵都不该留。
至于那些刚刚降清不久的,还没来得及被同化的,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朱由榔也认同李定国的论调,大面积杀俘不是明智之举,这样一来以后清兵知道被俘必死,势必拼死抵抗。如此一来大明将士将增加许多不必要的损伤。
但是只杀军官震慑力又不够,而且这么多俘虏能吃掉不少东西,眼下可没有那么多吃的给他们。
所以朱由榔决定杀掉一批罪恶深重的绿营兵,留下一些没有什么大错的。
了解清楚了皇帝陛下的想法,李定国觉得很有道理。
普通士兵犯了错也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只是一些是死罪一些却可以活命。
“既如此,陛下觉得该如何分辨这些俘虏类型呢?”
李定国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些绿营兵都已经剃发,从样貌上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这个简单,可以令普通士兵进行指认。一个两个或许会有遗漏错误,但说的人多了便不太可能有错了。”
朱由榔顿了顿道:“杀掉其中那些罪大恶极的,留下其余的打散去挖矿做苦力,也算是将功赎罪。”
“陛下英明。”
李定国适时的送上一记马屁。
朱由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道:“据说此战收获颇丰,粮食虽然不多,但钱财却是不少,该是够给将士们发一段时间军饷了。”
永历朝廷的问题还是太穷了。
抢掠清军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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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军士兵告诉绿营俘虏需要他们互相指认那些降虏已久,罪恶深重之人时,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明军这是想做什么?
或许是要区别对待吧?
不然要分开做什么?
他们之中有不少原来孙可望麾下的士兵,与晋王麾下的士兵多少有些关系。
虽然李定国和孙可望之间闹掰了,但底下士兵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嗯明军一定是想挑出那些原来“大西”部的兵卒,留他们一条活命。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们决定主动表露身份。
“虎子,是我啊,我是铁牛。”
“旭子哥,我是二柱子啊。”
“赵三哥,咱俩是一个村子的。我是村头孙寡妇家旁边的何家二小子何常。”
一时间绿营兵俘虏纷纷开口,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停不下来。
很快明军就完成了绿营兵身份的甄别。
被俘的三万人中仅有三千人是原先入关前后就降清的,剩下的几乎都是跟着孙可望降清的原云贵明军。
要对身份复核也很容易,毕竟从口音就能听出,还有很多人彼此间本就认识。
这一消息汇报给朱由榔后他并不感到惊讶。相反这也是符合常理的。
毕竟清军入关已久,大部分绿营兵已经分驻各地。
把所有绿营兵抽调来攻打云南是不现实的,清军能够驱驰的应该都是跟着孙可望归降的原云贵明军。
“将那些罪大恶极的绿营兵处死吧。”
朱由榔做出这个决定就是要告诉天下人,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付出代价,不要以为作恶的人多了就能够蒙混过关。
在这一点上朱由榔和大明朝廷是有原则的,是除恶务尽的。
此举也是警示那些刚刚降清不久的士兵,心里要有善恶的一杆秤。
如果他们一时糊涂降清投虏尚且有救,但若是不知悔改逐渐黑化,那被明军捉到便是难逃一死。
此刻那些遴选出来的绿营恶徒已经被推了出来,一百人一排跪在地上。
他们自知难逃一死,口中自是污言秽语不断。
明军士兵也不客气,手起刀落便砍下一颗颗首级。
脑袋像西瓜一样滚落在地,鲜血如柱喷出洒落一地。
明军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将三千绿营恶徒连带着那些军官斩杀完毕。
首级被留下充作军功,尸体则埋入事先挖好的深坑中。
那些远处旁观的俘虏都吓傻了。
明军虽然杀得不是他们,但他们本能的感到恐惧,面色惨白两腿发软,有些胆子小的甚至胯下一热尿了出来。
妈呀,好在他们及时吐露了身份。若是被明军误认为是绿营老兵,岂不是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之鬼?
此刻空气中的血腥味极重,简直如屠宰场一般。
不管怎么说活下来就好啊。
便是被充作苦力夫子,当牛做马也好过去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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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次我军斩获颇丰,只是可惜又让吴贼跑了。”
李定国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得不说吴三桂跑路的本领着实了得。
李定国发现后虽然命人及时去追,但并没有追上。
“朕倒想看看,吴贼见了洪贼会说些什么。”
朱由榔淡淡一笑道:“不过短时间内云南应该是不会有兵祸了,要抓紧时间休整练兵。”
此刻,历史走向终于发生了一些偏转。
虽然这个偏转的幅度还不算太大,但总归是个好的开始。
朱由榔也越来越有信心了,抗清伐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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