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老若道，同时，一丝微风在方子轩魂海吹拂而过。
遍体生寒的方子轩这才勉强回过神来，然后急忙出手接招。
刀气和雷光依旧跟之前那样，激撞在一起之后同时消散。
一道接一道雷光向方子轩急速涌来，方子轩挥刀接招。
很快，方子轩身上多出了两个伤口。
表面上看，两人的战斗似乎恢复到了一开始时候的样子，但是，老若和王文广以及姬芊芊都清楚地感受到，方子轩的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气势！
此时的方子轩就好像四面楚歌之下的项羽那样，空有一身惊人的武力，但是却无一丝的斗志。
不是方子轩的心境不行，而是这个白衣男子真的太过于强大了，强大到方子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自己在最强境界下使出的五圣拳都对其无效，并且现在灵气也消耗很大，方子轩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五十招？
四十招？
还是二十招？
“臭小子，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快给我醒来。”方子轩现在劣势更甚了，王文广终于忍不住高声骂了出来。
“子轩，快醒醒啊。”姬芊芊也忍不住高声叫道。
再这样下去，姬芊芊真担心方子轩撑不了多久。
不知道是因为距离远，还是其他别的原因，方子轩似乎没有听到王文广和姬芊芊的声音。
浑浑噩噩之间，方子轩又中了两招。
身上的疼痛并没有让方子轩清醒过来。
“哎。”老若轻轻叹息一声，他能理解方子轩现在的心情，一个在武王境界就领悟了三层奥义，四层生之意境和十层毁灭意境的顶尖绝世天才，居然对一个小天劫毫无办法，甚至还被小天劫完全压着来打，换了谁估计也都会这样的。
但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因为老若不允许方子轩输在这个由天道凝聚出来的白衣男子手下！
绝！
对！
不！
允！
许！
“别垂头丧气的，其实这一战你不见得没有胜算。”老若道。
“为什么？”方子轩下意识道，但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然后急忙道：“为什么？”
虽然是两句相同的话，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感情截然不同，前者是有声无气的问，后者则是隐约包含着一丝希望之意。
“用你的双眼，用你的心好好感受一下他的出手，你自然会明白的，如果在此之前你没有死在他刀下的话。”老若道：“好好感受一下吧。”
说完，老若轻轻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一阵微风在方子轩魂海吹过。
被这阵微风一吹，方子轩只觉得精神一震。
白衣男子闪身，出刀。
方子轩挥刀接招。
白衣男子再次闪身，出刀。
方子轩再次接招。
老若肯定不会骗我的，他说有希望，那就真的有希望，我要仔细观察。
一丝名为斗志的东西悄然在方子轩身上浮现。
感受到方子轩的变化，王文广和姬芊芊顿时精神一振，只要方子轩肯坚持，那么就还有希，哪怕这个希望似乎比较渺茫。
不知不觉，十五个会合过去了，方子轩身上多出了三个伤口，但是，方子轩隐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个白衣男子似乎跟之前有点不同了。
难道这就是老若说的希望？
方子轩不禁双眼一亮，斗志瞬间暴燃。
“文，文广，子，子轩他，他的斗志回，回来了。”感受到方子轩那高昂的战意，姬芊芊忍不住泪流满面。
有斗志不一定会赢，但是没斗志一定会死。
并且，在劣境之中都能重燃高昂的斗志，似乎是意味着方子轩找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不然，斗志全无的方子轩怎么会突然之间有这么巨大的变化呢？
“好，这样才不愧是我王文广的唯一弟子！”王文广大笑道，同时双眼留下了两行泪水。
在方子轩身上，王文广投注了太多的希望了，或者说，王文广是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方子轩身上。
所有的希望！
看到方子轩的变化，老若极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贼老天，这一战你不见得一定能赢。
十个会合过去了，方子轩身上只多出了一个伤口。
这一刻，方子轩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老若所说的胜算！
白衣男子的出手虽然依旧犀利，但是，跟他进入“蚕茧”之前比，实力明显减弱了一些。
对啊。之前的雷光兽被自己打伤了，实力都会有所减弱的，那么白衣男子在硬接下自己全力出手的四招五圣拳之后怎么可能丝毫无损呢？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伤口，但是，他内在的雷电之力，或者说是灵气绝对是消耗了相当一部分的。就算是那些武帝和妖帝，如果正面接下自己的四招五圣拳，也绝对不可能完全没有损耗啊，甚至是那些武皇和妖皇，应该也会有那么一点损耗的，四层的生之意境催动的上古天阶上品武技，其威力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完全忽视的。
相通了这一点，方子轩暴燃的斗志再次高涨。
因为正如老若说的，这一战自己不见得没有胜算！
“文广，难道子轩发现了什么？”感受到方子轩的斗志再次暴涨，姬芊芊忍不住问道。
王文广全神贯注地看着白衣男子的出手。
渐渐地，他终于也发现了白衣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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