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钢确实在玩得不亦乐乎。
每一个成年人其实都深藏着一颗瞎胡闹的心,尤其像他这种从小就调皮捣蛋的人,一有机会,就在一边,脸上挂着微笑正和几个学生聊得热火朝天。
这打开方式不对!
正当简彦军感到纳闷时,张高阳的视线和他对上了。
“简彦军,过来!”
张高阳向他招了招手。
简彦军顿感不妙。
道理很简单,越是在背后耍阴招的小人,就越是怕见光,简彦军可是在背地里颠倒过黑白,现在让他去和余文钢面对面,怎会心里不犯怵?
可不管怎么样,张高阳现在是院里的老师,他一召唤,简彦军是没法假装看不见的。
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柳晨雨,你也过来一下。”
张高阳又朝迎新点那边喊了一声。
简彦军更是预感不妙。
如果只有余文钢在,那对质时他还可以狡辩一下,可现在又多了柳晨雨这个当事人,让他还怎么狡辩?
希望柳晨雨识趣一点,别乱说话!
简彦军开始暗暗祈祷。
在听到张高阳的叫唤后,柳晨雨先看了一眼简彦军,又看了一眼还一脸镇定地坐在报到点的余文钢,心里也开始敲起了小鼓。
张高阳为啥先叫了简彦军,然后又叫上她,柳晨雨大致能猜到是为啥。
肯定是为了昨天的冲突!
这可是让她为难了。
毫无疑问,她是不可能昧着良心去为简彦军说谎的,可是因为还想竞聘院学生会主席,她也不想太过于得罪简彦军。
这叫她如何是好呢?
张高阳此时却很得意。
接下来,他准备来一出大的了。
在经过昨晚何易伟的描述,以及余文钢的那一番分析之后,他已经意识到,简彦军用颠倒黑白的方式,试图把他来当枪使。
这让他怎么能容忍?
正如余文钢所知,张高阳有三个很明显的特点,一是嫉恶如仇,二是护犊子,三是痛恨被人当傻子糊弄。
现在简彦军可是直接犯了他这三条。
简彦军是好人吗?
当然不是。
这是一个腐败分子!
经过余文钢的分析后,张高阳已经认定了这一点。
一个腐败分子,竟然欺负咱班的同学?有把我张高阳放在眼里吗?
欺负咱班同学就算了,还用颠倒黑白的方式来把咱当枪使,当我是傻子吗?
因此,在昨晚的时候,张高阳其实就已经很气愤,只是他不愿意当着本班学生的面把这种愤怒表达出来而已。
既然愤怒,那就得有所行动。
在张高阳看来,如果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在得知了这种事情后却什么都不做,那让他还怎么在学生面前树立威信?
于是他憋了这么一大出好戏。
来吧,当着余文钢的面,我看你还有没有本事颠倒黑白?
在得意地看了简彦军一眼后,张高阳把目光转移到了余文钢身上。
这小子到底是刺头?
还是可堪大用的人才?
通过接下来的这一出戏,张高阳还想确认一下这个问题,他想看看余文钢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来应对这件事。
余文钢笑了。
可以啊,老张!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因为熟知张高阳的个性,余文钢立即就猜到了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但他还是没有料到,张高阳竟然准备玩这么大一出。
就在昨晚,因为张高阳并没做任何表态,他还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了,他只能慢慢等报复的机会,谁知……
这惊喜实在是来得太突然!
那就笑吧。
他笑嘻嘻地看着张高阳,并没有急于出声。
“说吧,现在你们仨都在场了,谁来说说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高阳开始当审判官主持大局。
现场的气氛却凝固了下来。
谁来说?
简彦军是最不想说的。
要知道,他可是心里有鬼的,现在当着迎新报到现场那么多人的面,让他来打自己的脸,他面子往哪搁?
柳晨雨也不想说。
因为她一开口,势必就会得罪简彦军。
余文钢也不能说。
作为新生,他虽然在理,但却不能最先发声,那样会显得他得理不饶人。
虽说他根本就没打算饶过简彦军。
“余文钢,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无奈之下,张高阳开始点兵了,但他却把首要目标对准了余文钢。
“我没啥可说的。”
余文钢立即笑嘻嘻地回道。
对此,张高阳很满意。
虽然他现在是为余文钢在主持公道,但他并不希望余文钢太过于咄咄逼人,因为那样会有狐假虎威的嫌疑,属于小人行径。
“那简彦军你来说吧。”
满意之下,张高阳开始点第二个当事人。
“哈哈,说啥呢?昨天就一点小误会,没多大个事。”
简彦军终于出声了。
因为有两位当事人在场,他当然没法再颠倒黑白,不过当他看到余文钢并不出声后,他立即就打起了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算那小子识相!
简彦军侥幸地想道。
可就在此时,张高阳却又出声了:“真的只是一点小误会吗?昨天傍晚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哦!”
随着他的这一句,这出大戏正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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