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于奇正和二俅跟着勾博去工地的半路上,遇到了手里提着一只公鸡的秦铁牛。
秦铁牛咧开嘴一笑,把公鸡递了过来:“于副都料,给你。”
于奇正心想,你没事给我送只大公鸡干嘛?不过看到旁边的勾博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也没多想,就接了过来。
到了工地之后,又是一阵鞭炮轰鸣。
勾博趁着鞭炮的响声,在于奇正耳边说道:“鞭炮完之后,你就斩下鸡头啊。”
什么什么?杀鸡?我没杀过啊?咱们现代长大的,有几个杀过鸡?还没等他开口,鞭炮已经快炸完了,旁边的秦铁牛憨笑着递过来一把刀。
于奇正简直欲哭无泪啊,虽然大致猜到是在抬举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骂着:秦铁牛你这个坑爹的,你个王八蛋自己不会杀吗?
马上鞭炮就要炸完了,木匠头彭巡典忍不住凑到旁边催促:“快杀啊,别过了时辰。”
于奇正心想我特莫真的不敢啊,可也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拿刀的右手哆哆嗦嗦地割了上去。
刚刚把公鸡喉管割开,公鸡吃痛猛地一挣扎,原本就颤颤巍巍的于奇正吓得一激灵,公鸡的翅膀从他左手中挣脱了出去,奋力地向前扑腾,平平地飞了出去。
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纷纷用犹疑的目光看了过来。
于奇正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手起刀落,利落地斩下鸡头才对啊。
“好!”伴随这几声掌声,一声高声的喝彩声传了过来。循声望去,原来是和于奇正他们站一排的石匠大师傅虞弘新。
虞弘新大声叫道:“雄鸡飞,鬼魅跑;雄鸡跳,好营造!于副都料,给咱要到了好彩头啊!”
于奇正哪里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解围,立即投去感激的目光。
勾博也反应了过来,立即拍掌说道:“虞师傅说的好!公鸡赳三赳,祖师爷保佑。”
其余众人也纷纷喝彩起来。
秦铁牛急忙给不远处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秦直义三步两步跨过去抓住了公鸡,一把就将鸡头拎了下来,然后走了过来递给秦铁牛。
秦铁牛脸都黑了,却又不好发作,沉声说道:“给于副都料。”
于奇正哪里还会去接,急忙不断摆手。
秦铁牛还待推辞,勾博也知道于奇正不懂这些,开口说道:“都自己兄弟,不用来这些虚的。铁牛,你来就你来吧。”
老大开口了,秦铁牛这才接过公鸡,按照规矩将鸡血四方八位洒了之后,才算完成程序。
接下来就是勾博安排各个工种做事了。
昨天晚上,于奇正就已经把各工种开工做什么,让勾采薇写下来交给他了。
这些人都是跟着勾博做了很多年的,但今天的安排和之前干活的模式完全不同,只能围在勾博身边再具体问问。
但这些问题,有的勾博可解释,还有些连他自己都没太搞明白。
采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递给于奇正一卷细绳子和两个大半人高的门字形的铁架子:“这是铁匠铺赶工打制出来的,你看行不行?”
于奇正拿起铁架子,将其订在土中。
然后拿出一根绑着一个小铁锤的细线,系在横梁中间的小凹槽里。
二俅在铁杆四周订下去了四条木桩,用粗绳子围起来,正好把铁杆围在正中,然后拿了一块木牌订到了土里,木牌正反面都写着两行大字:施工标杆,切勿移动。
几个匠人的目光都被这种骚操作吸引过来。
接着又在距离标杆南面大约一丈的地方,又订了一个门字形的木架,将吊锤系在横杆上。随即走回标杆处,拿出勾博的罗盘放在吊锤线后,指针指向第二条吊锤线方向。
接着闭上一只眼睛观测,从怀中掏出一面上面红布下面绿布的小旗子。如果红色朝上,站在第二个门的二俅,就将吊锤向横梁左边移动;如果绿色朝上就朝右边移动。
大概半盏茶时间,他手里的小旗子横着平放,二俅将第二个门的吊锤线位置牢牢固定。
“这样定方位是很准。不过只是这么一段一段测的话,时间长不说,两段之间也有偏差。”木匠彭巡典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这些于副都料也考虑得到,不会这么白费力气。应该还有后手。”虞弘新说道。
于奇正把小旗子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二俅手里拿着一块木牌子飞快地向远方跑去。
五十步之后,转身站定,举起手中的木牌。
木牌被黑白两种颜色从中分开,泾渭分明。
于奇正闭着一只眼,通过第一条吊锤向第二条吊锤望去,不断挥舞着旗子。
“于副都料,神人也!”彭巡典双手握拳,激动地跳了起来。
“我早说了,于副都料是祖师爷转世。”虞弘新嘴里喃喃地说。
当然,也有没反应过来的。比如秦家父子。
秦铁牛急得满脸通红:“哎,哥几个你们倒是说清楚点啊。我老秦可是个只会卖力气的,没看明白。”
勾博笑着说:“奇正这是用的三点成一线的法子。先是用罗盘指针和第一个吊锤成一线,定位第二个吊锤。两条吊锤画出的直线,就是毫无偏差的子午线了。后面也是一样的道理。”
彭巡典依旧沉浸在激动中:“光这一点或许很多人可以想到。妙就妙在第二个环节,采取了不同的办法。通过两条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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