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会什么了?他给了我铜板,这是事实!”银羽娜扎不服气地说道。
柳如烟笑得更开心了:“这位姑娘,咱们汉人啊,是最讲究礼仪的。就嫁娶之事来说,讲究的是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你二人互为仰慕,若非名正言顺,都算不得真的。”
围观人群纷纷点头,这二夫人不但人长得美,为人也是贤良淑德、深明事理啊!
泱泱中华,礼仪之邦。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呢,即便是未婚男女彼此之间相互倾心,若非名正言顺,都被视之为私情,是得不到认可的。
柳如烟继续笑道:“我孤陋寡闻,不知道是否如此。但就猜想而言,按照你们草原的风俗习惯,姑娘那日在市场是选择如意郎君。但在我们看来,就是插标卖首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二夫人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啊。
无烟这番话连消带打,可是真厉害了。
就这么简单几句话,一下子就把男女感情纠葛,变成了双方的文化和风俗差异。
这下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旁人不但不好说什么,相反因为群体意识,心里的天平自然朝这边靠拢了。
银羽娜扎也知道,再这么纠缠下去的话,恐怕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现在只能想办法硬碰硬正面决战了。于是说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认定他是我男人了!就算是插标卖首,那我现在也是他的人了,就得跟着他!”
柳如烟呵呵一笑,说道:“姑娘这话又错了。既是姑娘也认同了是插标卖首,那就是说于郎买你,是来当咱们家的奴才。既是婢女,自然归内室夫人分配所该做的事务,不是由得你想跟着谁就可以跟着谁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对采薇说:“大夫人,咱们俩是最了解于郎的。他这人啊为人最是善良。平日里只要看到有人落难,一定会多少施舍一些。前日想必亦是如此。路过市场见到这位姑娘流落此地,心中不忍便施舍。于郎,是这样吗?”
于奇正见到这么好个台阶,哪里会不就坡打滚?急忙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柳如烟躬身对采薇施礼道:“由此可见于郎的本意也并非将之收纳为奴。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大夫人,您能否大开恩德,恢复这位姑娘自由之身?”
采薇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开怀大笑。然后对银羽娜扎说道:“嗯,理应如此。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叫娜扎吧?好吧,娜扎姑娘,从现在起,你就恢复了自由身,与我们家不再有主仆关系了。”
银羽娜扎气得下唇都快咬破了。
刚才一个不小心掉进如烟的坑里,承认了自己是卖身为奴,导致现在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显然,如烟并不打算就此收兵,而是继续说道:“况且这位姑娘刚才所说的,有个至关重要的点没有说出来。据我所知,当时于郎是借钱给我们二叔的。因此即便按照姑娘那边的规矩,就此选夫婿的话,也应该是我们二叔。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二叔尚未婚娶,与姑娘倒是天生一对。姑娘若不介意,我这个身为嫂嫂的来做这个媒人如何?”
吃瓜群众纷纷暗暗摇头,心想这二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看来今天这位西域美女是一败涂地,这瓜也就吃到这里了。
生活处处有惊喜。
就在众人皆以为战况到此已分出胜负之时,银羽娜扎叫了起来:“我可不会你这些弯弯绕绕。管你怎么说,反正这男人就是娜扎的!”
简单粗暴,往往是解决复杂问题的最好方法。
不过,银羽娜扎忽略了另外一件事。
尽管围观人群大部分是看得津津有味的臭男人,但也不乏大婶大嫂。
在她们眼中看来,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野女人,气焰嚣张地公然当众抢男人。
这一家不是本族外族的问题了,而是最严重的原则性错误。
一句话:叔可忍,婶不可忍!
大婶大嫂们纷纷跳出来加入战场。当然,大家都是文明人,首先拿出来只是“不要脸”“狐狸精”之类的常规武器。
眼见风向变得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银羽娜扎也不傻,此时再战已毫无意义。
于是抛下了一句“我还会来的”之后,就离开了客栈。
银羽娜扎走过几条巷子,转角处出现一人,低声问道:“怎么样?还不能打入进去吗?”
银羽娜扎咬了咬下唇,恨恨地说:“于奇正,就让你再多得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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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羽娜扎走后,两个女人就没啥好脸色给于奇正看了。都不理他,两人牵着手就往房里走。
于奇正挠挠头,明明记得自己是回来有个什么事要办,被那个银羽娜扎一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急忙去敲房门:“采薇,开门。我有正事要问你。”
过了好一阵子门才打开,于奇正走了进去,心里暗叫倒霉。
本来回来是想质问采薇,为什么行政部一下子招进来这么多人。可现在这个情形,也不敢“怒气冲冲”了。
“什么事?说。”采薇没好气地说道。
于奇正只能把兴师问罪的事情先放下,陪着笑脸说道:“哦,我今天看到倪帮主那边的大船开过来了,正在改工人宿舍。我觉得挺好玩的,就回来问问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不去!”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知道叫什么子的曾经曰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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