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斯迪文森左手向上甩起,虚空劈出一掌!
这一下可显出了真正实力,一股凌厉无匹的掌风竟然远隔十米,将鹿萍儿的衣带震得飘了起来。
鹿萍儿为防走光,用手去按压大衣衣摆。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她行动一滞。
这一秒迟滞,斯迪文森便已追到,身法如同飞猿,灵活迅捷。
斯迪文森一拳打向鹿萍儿后脑,劲风吹得她发丝纷乱。
鹿萍儿回身一掌,去挡斯迪文森的拳头。
谁知斯迪文森这一拳居然是虚招,忽地变拳为爪,随手钩出,手臂仿佛伸长了几分,一下抓住少女的皓腕!
鹿萍儿大惊,立即向外挣夺。
斯迪文森顺势轻送,鹿萍儿重心不稳,差点儿仰面跌倒。
斯迪文森展臂一抄,已将她抱在怀里。
旁观众人喝彩喧闹,乱成一片。
鹿萍儿瞪眼道:“你放开我!”
斯迪文森笑道:“还请姑娘愿赌服输,做我的妻子……”
话音未落,鹿萍儿已飞脚向他太阳穴踢去,逼他放手。
然而斯迪文森反应奇快,身手也是奇速,这边右臂松脱,那边左手已经举起格挡,接着反腕一钩,便已拿住了她踢过来的飞脚。
他这擒拿手法好比灵猴摘果,桃子李子随心应手,是擒腕得腕、拿足得足。
鹿萍儿一条yù_tuǐ高抬,走漏满园春色,不由大急,奋力抽身,一只帆布白鞋离足而去,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
女孩儿退后几步,一只比小白鞋在那里,良久从怀里掏出半截袖子,看了看左手的小白鞋,又看了看右手的黑衣袖。
那杆写着“比武招亲”的大旗已经折断,倒在土石堆中,偶尔被风掀动旗角,轻轻作响。
他英俊的脸庞上竟有几分失魂落魄。
余越对姜柔说:“姜老师,记账——赌金,四十万。”
陈雾龙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那片废墟道:“他们……他们是骗子啊!摆擂台不是为了比武招亲,根本就是为了骗钱!所以,我们之间的赌局不能成立!”
余越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无论他们是不是骗子,赌局都是你提出来的,我并没有骗你,也并没有逼你,对不对?”
陈雾龙张口结舌:“这……这……”
余越说:“既然如此,那么你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陈雾龙哑口无言。
他实在不敢想象跟余越赖账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跟余越赌拳,这世界上只有疯子和傻子才会跟余越赌。
不要想着在余越身上占便宜,这样的念头根本连一丁点儿都不能动,谁动谁是傻逼。
看着姜柔把账记好在了小本本上,陈雾龙和叶卡捷琳娜双双欲哭无泪。
热闹散场,擂台废墟周围的人群渐渐各自离开,余越说:“我们也走吧。”
一行人跟随余越离开,在巨魔市场逛了两圈。
陈雾龙见余越好像是在漫无目的地闲逛,又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忍不住好奇问道:“余先生,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余越说:“吃饭。”
陈雾龙问:“吃饭不是应该去饭店吗?”
余越说:“是。”
“那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等人。”
“等人?”
“等人请客吃饭。”
这话别说陈雾龙有些懵,大家都有些懵。
姜柔最先明白过来,因为她看见一个蓝脸汉子从不远处向他们走来。
那人等走近了,抱拳为礼,恭恭敬敬道:“在下吕猛,见过余先生。小宫主命在下请余先生前去一叙,几位也请同往。”
余越点头说好,让吕猛带路,抬脚跟从。
陈雾龙感觉自己头长丈二,摸都摸不着。
从喧闹的人群中穿越,转过两个大的集市,越走越偏僻,最后在谷地大河之中看到一艘大船。
大船固定在河边,稳稳当当,如城楼耸立,虽然样式古朴,但也颇有些气势恢弘的意思。
吕猛邀请余越一行登船,陈雾龙、叶卡捷琳娜正有些踟蹰,余越却已经牵着小柚柚的手“噔噔噔”上了船,姜柔紧随其后。
陈叶二人相视一眼,纵然心中千般疑惑,也只能跟上。
上得楼船,他们看到之前在擂台边上摆摊的紫脸汉子、黄脸汉子和黑脸汉子,此外还有一些仆从忙前忙后,似乎是在准备宴席。
那紫脸汉子、黄脸汉子、黑脸汉子见了余越,纷纷恭敬行礼,尊称一声“余先生”,将他们一行请入楼船的宴会大厅。
众人进入宴会大厅,不由眼前一亮,这里富丽堂皇,如同宫殿一般。
纵然叶卡捷琳娜贵为公主,也颇为吃惊。
这哪儿是一艘楼船,简直就是一座帝王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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