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秦笛和晏雪到了重庆,见到父亲、母亲和姐姐一家人。
母亲朱婉的眼睛湿润了,说道:“我一直担心你们,害怕你们出事。”
秦笛笑道:“妈,你就放心吧,就算山崩地裂,都伤不到我们。”
秦菱道:“前些天,我看到一张报纸,说你被雷劈了,是真的吗?”
“呵呵,哪能呢?我天天做好事,老天为啥罚我?”
秦汉承问:“咱家在魔都的房子,有没有被日本人炸了?”
秦笛答道:“没有。怎么?日本人轰炸重庆了?落下来的炸弹多不多?”
11岁的张怡然抢着道:“舅舅,我听见爆炸声,还看见火光,离这儿有点远。”
“有没有听见空袭警报?”
“时有时无。”
秦笛当初修这些房子的时候,就已经精心拣选了位置,不在重庆市的中心,而是位于歌乐山的边上,按理说被轰炸的几率很小。
不过,鉴于重庆的云层比较厚,日军飞行员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有时候胡乱投弹,所以很难说炸弹落在哪里。
而且空袭警报也在一点点完善,青白党需要时间来安排。
因此,秦笛微微皱眉,说道:“我看你们还是搬到成都去,那儿比较安全。”
朱婉和秦菱都纷纷摇头:“不走了。留在这里有很多事做。”
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各地的慈安外科医院,便有一部分医生,撤退到后方来。
因为医生也担心自己的安全,怕被日本人强行征用;护士多是女人,害怕遭受日本兵骚扰,所以战争一打响,约有八成的医护人员,转移到后方来了。
朱婉在重庆附近新开了好几家医院,救护受伤的士兵和百姓。
有时候,朱婉还亲自主刀,为伤兵做手术。
而那些接受手术的士兵,听说是著名医学家朱婉女士亲自主刀,一个个感动得无以复加。
秦汉承却很郁闷,他不喜欢待在这里,因为不安全啊!出门喝个茶,都要担心日军空袭。
他愁眉苦脸的说道:“阿笛,我在这里没事做,也不敢出门,每天憋在家里,就像老鼠一样!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秦笛道:“那你去渡口市住几个月。那里有我们的钢铁厂,雇佣了几千名员工,你若是去了,有人陪着你天天闲逛。”
秦汉承摇头:“我不懂机械,不是给别人添乱吗?”
“要不,我安排你出国怎么样?我在美国有好几家公司,也不晓得那些经理有没有中饱私囊。你去帮我看看好不好?”
“不去!坐船太累了。而且从这儿下去,要被日本人检查。我看见他们就生气。”
“你若是想去,我亲自送你走,保证安全无虞。”
“算了,太麻烦。”
“那你想做啥?”
“哼,你啥时候帮我生个孙子,我也就心安了!”
“您老还是耐心等着吧。”
话虽然这么说,秦笛还是带着父亲去巡视纱厂、制药厂、粮仓和钢铁厂,陪着他玩了半个月,然后才离开重庆,坐船沿江而下。
他没有坐普通的客轮,而是联系了一艘货船,悬挂美国国旗。这样的船不会被日本军舰拦截,否则有日本兵过来搜身,他或许忍不住,一掌把对方拍死!
船经过武汉的时候,不断看见漂浮在水面的尸体,有的甚至还没死透!
因为这时候才是十月初,武汉战役还没有结束。有的战斗发生在江边,甚至在轮船上,所以尸体顺水漂流。那些浮尸有的穿着军装,也有不幸遭难的百姓。
秦笛不断的指示船员,将没死的人救上来。短短两百里水路,他就捞起来十几人!
有的伤势很重,性命垂危;有的伤势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秦笛在他们身上拍拍打打,暂时止血,帮他们吊住一口气。
轮船一直开到魔都,上岸以后,这些人被送入慈安外科医院。
转眼过去半个月,秦笛去医院巡视的时候,忽然被一个拄着拐杖的人拦住。他定睛一瞧,发现是一位被他从江里捞上来的伤员,于是笑着问:“怎么样?伤好得怎么样了?”
那人约有三十岁,穿上一身西装,看上去颇为斯文,一只手撑着拐杖,面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我就没命了。请教您如何称呼?”
秦笛答道:“我姓秦,救你上船,是你运气好,命不该绝。”
那人道:“在下王锦元。您是我一辈子的恩人,不知该如何报答。”
“王先生,你是做什么的?”
“我从日本留学归来,回武汉探亲,没成想碰到打仗,被流弹射中了。”
秦笛微微皱眉,问道:“你是日本人?”
王锦元猛然挑眉,刚想要反驳,又很快平息下来,叹了口气,道:“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但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请您相信我。”
秦笛的眼睛里放出一道神光,上下打量着对方,稍停片刻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
王锦元舒了一口气:“多谢秦先生,我在魔都市政府找了份工作,等我安定下来,再跟您联系。”
秦笛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回过头来,他掐指算了算,觉得此人身上藏着秘密。不过,看此人神情坚定,嘴里说想做中国人,心中没有异样波澜,应该不是日本间谍。
抗战期间,虽然大部分日本人倾向于侵略,但也有少量正义人士反对战争。日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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