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秦笛得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古董,他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世界第一富豪了,然而这些金银珠宝是属于中国人民的,他不会轻易拿出来花,而且这年月金银不再是流通货币,想将这么多金银花出去并不容易。
他在想,什么时候将这笔金银,全部捐献给国家。
历史上的中国,解放后一穷二白,然而不到百年时间,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变成了全世界顶尖的国家。
有时候,拥有大量的金银,不一定是好事,骄奢淫逸,失去奋斗精神,反而不利于国家崛起。
比如说明朝末年,国家很穷吗?
恰恰相反,百官富得流油,士大夫不思进取,所以明朝亡了!
清末、民国很穷吗?
若真的很穷,怎会被日本人搜出那么多金银珠宝?
贫穷不会磨灭一个人高贵的气质,反而是富贵,叫人丧失了志气。
所以,秦笛即便要捐献黄金,也有想好时机和方式。
他自己的钱已经花不完了,就算再加一万亿,也不能让他白日飞升。
此时已经到了1938年2月,魔都的形势渐渐稳定下来,灾民一部分离开了,一部分找到工作,有了居住的地方,但还有一些人饥寒交迫。
因此,秦笛加大了施粥的力度,而且从明州家纺拿了一些棉布,给每个穿着单薄的人赠送五尺。反正明州家纺已经私有化,是赚是赔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亏再多,他将来拿黄金来抵偿即可。
于是,魔都街头形成一道靓丽的景色,除了真正的灾民外,还有一些清贫的市民,加入排队领布的行列。
至于说家境富裕的人士,大多数不愿丢那个脸。
有些所谓的中产阶级,看了也觉得眼馋,所以回家换了破衣服,拿了口破碗,前去领粥,顺便领五尺棉布。
负责发放布匹的人,都是杜悦笙的手下,他们嘴里不饶人,看见略微熟悉的面孔,觉得那些人不是灾民,便是好一阵挖苦,然后再将人撵走!
“你们要不要脸啊?秦家为了救济灾民,几乎倾家荡产了!你们不愁吃不愁穿,就为了几尺布,连颜面都不要了!”
“喂,说你呢!你在工厂里拿工资,虽然说不富裕,但也有房住,有衣穿,你来做什么?赶紧走,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们晓得不?秦家弄这两百个粥棚,已经施舍四五个月了!花费的钱财不知道有多少!如今又把纺织厂的棉布全部搬出来,如此一来,势必造成很大的亏空,秦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民国十大富豪,只有秦家如此慷慨,你看看蒋宋孔陈,他们逃到哪里去了?舍得给灾民施舍一粒米吗?”
有些管理粥棚的青帮弟子,甚至骂骂咧咧,让领粥的灾民对天祷告,保佑秦家和青帮红红火火。
秦笛听到以后,赶紧通知杜悦笙,让他约束手下,不要胡说八道。
杜悦笙笑道:“秦先生,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等人,施恩不望报,你到底图什么?”
秦笛道:“我只求心安而已,公道自在人心。你快让手下人住口,否则会给我惹麻烦。”
“什么麻烦啊?秦先生您还怕麻烦?”
“做人不知检点,一味沽名钓誉,会遭天打雷劈!”
“啊?秦先生,前些天报纸上说,有一位遭雷击的人,难道真是你吗?不会那么巧吧?”
“哼,这是谁说的?回头我得查一查,是谁造我的谣!”
“秦先生,你恐怕不知道,我帮你施粥这些日子,乘机招收了几百位年轻人,青帮的势力壮大了不少。”
“是吗?你这国军中将,为啥还留在魔都?”
“这可是清先生的要求,让我坚守此地,一则帮军统搜集信息,二则帮政府采购紧缺物资。”
“军统在这里有多少人?”
“这我也不清楚,要去问王站长。”
“哪个王站长?”
“王天木,戴局长最信任的四大金刚之一。”
秦笛想了想,道:“这个王站长不牢靠,杜先生小心点儿。”
杜悦笙有些惊讶:“是吗?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秦笛摇摇头,然后转身走了。
这时候,两个弟子杜蓉和杜兰,为了杀敌报国,都加入了军统,一个隶属于无锡站,一个隶属于常州站。
1938年,二三月间,青白党大踏步后退,大赤党新华军杀向敌后,一二支队占据皖南,开辟以茅山为中心的抗日根据地,第三支队挺进苏南,进抵长江沿线对日作战。江北的第四支队东进到舒城、桐城、庐江、无为地区,开展抗日游击战争。军部则从岩寺迁到泾县云岭。
与此同时,大赤党在魔都的地下组织也开始兴旺起来,开展了一系列的抗日宣传工作。
秦笛的功力虽然跌落到筑基第一层,但他的神识依然很强大,能听见周围七八里内所有的声音。
因此,他要想找到大赤党的联络站,甚至主要负责人,都不是一件难事。
譬如说这一天,他坐在“凤凰城”顶楼的办公室里,就从乱糟糟的杂音中,分辨出有几个人在五里外的地方开会。
为首之人声音很沉稳,说道:“同志们,新华军到了苏南,战斗已经打起来了!但我们缺乏物资,不但缺枪械,也缺乏药物、纱布和手术器械。青白党只给了我们很少的一点物资,我们的战士两三个人才有一杆枪!叶将军和他的夫人变卖了祖上的遗产,从澳门买了3600支手枪,20箱弹药,还被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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