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股价一天天走低,每天都比前一天低两毛,秦牧的心里很难受,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苦。
他原指望高价出售股份,然后再做别的买卖,没想到股价下跌太快,一下子跌了6成,然后每天阴跌不断,再没有出手的机会!
他想贷一笔款子抬高股价,可是没有银行愿意贷给他,除非他拿股票做抵押!而这时候的股票已经不值钱了!
秦牧愁得彻夜难眠!他在心里在盘算:“我该怎么办呢?能不能抵押股票贷款?就算我拿到了贷款,也只有几百万块,能将股价抬起来吗?万一拉不动,依旧不断下滑,那我抵押的股份也丢了,真个是倾家荡产了!”
秦牧没办法,只能去找父亲秦汉良。
秦汉良唉声长叹,然后找到秦汉承,一起去见秦笛。
“阿笛,你到底想怎样?能不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秦笛道:“大伯,这事儿你不能怪我!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伯母指示秦源空,将秦氏粮行的秘密刊登在报纸上!这不是一件小事,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既然伯母想要我家人的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汉良手足颤抖,道:“阿笛……要不然,大伯给你跪下,求你放一马成不?”
秦笛道:“大伯,你不要说了,我已经网开一面,没有放出真正的手段,让你们一家睡在马路上!你让秦牧将股权拿来,以两成的价格转让给我,这件事就算完了!如果不愿意,多拖一天,股价下跌两毛!过不了一个月,会变成一地鸡毛!”
秦汉良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痴痴呆呆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秦汉承也感到悲哀,劝道:“阿笛,你爷刚死,秦家就闹成这样,若是传出去,可是一件丑闻啊!”
秦笛道:“爸,这件事我不能不做。你就别劝了。”
秦汉良很想一头撞死,可他一个生意人,早就磨平了锐气,好死不如赖活着,自然没有撞死的勇气!
他心里也明白,是胡英做的事触犯了对方的逆鳞,所以这件事很难解决了。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三秦汉旭会帮着秦笛,将手里的股票拿出来呢?”
他并不知道,秦笛给三叔的日元,远远超过了明州家纺的股份。
这件事又拖了七八天,后来沭水帮来了许多人,围在秦汉良的家门口,说要10万块的医药费!
然后还有赌场的人,一帮混混,手拿棍棒,过来追账!
甚至有工部局的人,穿着制服找上门来,说秦源龙侮辱少女,要把他捉紧局子里去!
什么侮辱少女啊?秦源龙找的是舞女,分明是对方贴上来的!当然,这一切都是青帮在后面捣鬼,想要帮秦笛落井下石。
于是乎,秦汉良、秦牧和秦涧被整得焦头烂额,胡英又惊又怕,每天做噩梦,心悸怔忡,寝食难安,日渐消瘦……
到最后,他们迫于无奈,只好将36的股份作价400万元卖给了秦笛。这个价格,还不到原先的四分之一呢,但比市价还高了几分钱。秦笛终究没有下杀手,将对方逼得家破人亡。
这400万元是属于秦汉良的,秦汉良还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八个孙子,七个外孙,这些人再怎么纷争,秦笛也懒得去管了。
秦笛接手明州家纺之后,另外聘请了总经理,注资两千万元,通过老约翰进口一批新式的纺织机、印染机,一下子将企业的档次提升上去,股价季节攀升,不到两年变成魔都最大的纺织企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秦汉良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虽然治愈了,但是身体大不如前。
胡英惊惧不安,又哭又笑,闹了大半年,但她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只会每天痛骂秦笛和朱婉。
400万大洋看似很多,可是去掉别人的追债,还剩下380万元,失去企业之后,这笔钱就成了死钱。俗话说坐吃山空,一大家子人,有不少好吃懒做的,再加上墙倒众人推,处处使绊子,秦汉良一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秦汉良眼见着儿孙天天在眼前跳来跳去,心里感到极度的烦躁,最后一狠心,决定分家!
他给三个儿子每人80万,三个女儿每人20万,剩下80万自己留着养老。
分家的时候,他对众人说:“从今以后,你们各过各的,是生,是死,是贫穷,还是富贵,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别想从我手里拿钱,也别贪兄弟们的钱。
你们的爷爷,当年从宁波来魔都,只从家里拿了3000大洋,凭着自己努力,辛苦一辈子,开创那么大家业。我给你们每人80万,已经对得起你们了!有了这笔钱,随便你们做点儿啥营生,都能好好的过日子。
前些天,我生了一场大病,仔细想了想,这或许不是坏事。先前我对你们太放纵,所以才有这场祸患!
我现在明白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最重要的是人品!如果人心失丧,没了勤劳朴实,再大的家族也会败……”
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听了这番话,自然有不一样的心思。
三个女儿,每人拿了二十万,按理说也该心满意足了,因为是出嫁多年的女儿,又不是倒插门,该陪嫁的,早就陪嫁了,依照古时候的传统,她们没理由再分家产。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们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
三个儿子的心思也不一样,老大秦牧一妻一妾,生了四个儿子。老二秦涧一妻三妾,生了五个儿子。秦泊只有一妻一子,家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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